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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他道:“在何处都一样。”

关键是他想?要她,此时?此刻。

来不及细想?别的。

楚音很快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憋了太?久,急需释放,半个月所堆积的欲念十分沉重,压得她险些失去意识。

她第一次求他了,以往只是会哭,掉些眼?泪,这回抓着他手臂,让他轻点,说疼了,她见他慢下?来时?,一贯平静的眸子里似乎燃着火。

风平浪静后,她闭起眼?,一动都不想?动。

乌黑蓬松的头发像绸缎般铺在案上,那张脸极其?靡丽,像盛放的芍药。

他看着她瘫软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不可否认,他改变了一些习惯。

以前他认为自己?绝不会改的习惯。

那些不好的,不适宜的举动,在尝试后,却能轻易地接受。

可见他性子里其?实?有自己?很不了解的一面,而这一面与楚音有关。

手指抚上她脸颊,轻轻摩挲。

楚音有点清醒了,低声道:“好冷……”

身下?是冰冷的桌,身上又无遮掩,确实?会冷。

陆景灼拿起桌上的外衣将她盖住,吩咐宫女:“水烧热一点。”

在里面传出声音时?,忍冬就提前吩咐过了,禀告道:“殿下?,已经备好。”

陆景灼将楚音抱起走去侧间。

浴桶里的水很暖,楚音甫一接触,浑身都起了细栗,发出声极轻的呻-吟。

他见她舒展开了眉眼?,转身出去。

忍冬拿着手巾给楚音擦拭,眼?神却与连翘的交换数次。

头一次在太?子妃身上看到那么?多吻痕。

看来此趟出门,太?子与太?子妃的感情又变深厚了些。

而楚音过于疲累,后知后觉,清洗之后穿中?衣时?才发现身上的异常。

脑中?闪过男人埋首于胸口的姿态,忽然?想?起,他在车上就啃咬过她脖颈。

这回换成咬……

她脸颊微烫,心想?,他憋久了原来会变得这么?狂放的。

次日。

惦记踢毽子的事儿,楚音早起就穿了短打?,趁着女儿没起床前在院子里练习。

可能是一直练功法的缘故,居然?很顺利踢到了三十个。

宫女们纷纷喝彩。

小豆也说比他踢得要强。

知道他们是拍马屁,楚音仍很高?兴,她的身子再不像前世了,锻炼的效果极为显著,为此又顺势练了一下?功法。

等一对儿女来请安时?,她踢毽子给他们看,一下?连踢了五十个,赢得了两个孩子的仰慕。

陆珍夸个不停,要娘亲教她。

楚音同她玩了一会。

宫女此时?送来一封信。

楚音正好休息,便坐在檐下?的躺椅上看。

此信是母亲写来的,说父亲回信了,很赞成这门亲事,母亲就请了媒人去窦家提亲,两家商议之后将吉日定在明?年?的四月六日。

没有再起波折,顺顺利利,楚音也彻底放心了,寻思到时?送什么?贺礼。

这算是娘家的一桩大事,中?午她告诉了陆景灼。

父亲去文殊寺时?,他曾监国,对各位官员们也有所了解,露出赞赏之色:“窦左少?卿公正严明?,不徇私情,是个难得的‘铁面’。”

楚音毫不意外。

她选的那些官员原就是在将来会得到陆景灼重用的能臣。

“殿下?也赞同,那妾身就更安心了。”

等他回去春晖阁时?,楚音提醒:“殿下?昨日答应过珝儿,可别忘了。”

这是让他安排好带儿子骑马的事。

陆景灼点了下?头,走到门外又停住脚步:“你明?日一起去。”

楚音道:“妾身原本?也是要练骑术的。”

“练骑术不差这一天吧?”

他背对着她,看不到表情,不过这语气却是不容置疑,楚音怔了下?道:“好,妾身明?白了。”

陆景灼这才继续往前走。

说到骑术,楚音也有半个多月没练,下?午便带着些点心还有买来的游记准备送给俞司仗,结果在车上翻了几页后打?消了主意。

游记中?开篇讲了岳山云海,描述得极其?生动,当时?她觉得很合适俞司仗,可刚才却忽然?生出个念头,怕俞司仗看了此书会受到影响进而前往岳山。

如果前世俞司仗真是在游玩时?遇到宋国公的,那么?,今世不知会不会因此而错过。

她将游记留在了车里。

相隔半月有余,二?人再次见面都很欣喜,楚音与俞司仗说起督查途中?的趣事。

御马监的内侍牵来赤霞,它欢快地摆动起尾巴。

楚音骑上去后也不觉生疏,驾轻就熟的跑了两圈。

“俞司仗,你出宫后,会先去何处游历?”她询问。

俞司仗早有主意:“云州,卑职祖父曾在云州任职,卑职对此地颇为向往。”

楚音一听就感觉自己?过于小心了,原来俞司仗已经定好计划。

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决定将“谨慎”二?字进行到底,她实?在怕自己?破坏了俞司仗跟女儿将来的姻缘。

却说宝成公主昨日从宫里回来后,也没歇息多久,大早上就命伶人弹琴唱曲儿,自个儿歪在榻上边喝酒边欣赏,端得是逍遥自在。

金蕊是伶人之中?嗓子最好的,声音似黄莺清脆婉转。

等唱完了,宝成公主赏了她。

金蕊道谢之后,走到主子身后替她捶肩。

“您还是要注意身体,不能这般随心所欲,”金蕊柔声提醒,“您如今是一个人,不似往前有侯爷照顾,什么?事儿都替您着想?……”

宝成公主没做声。

金蕊见她似乎不反感,胆子稍许大了些,将案上的茶端给宝成公主:“公主这个时?辰还是少?喝点酒吧。”

宝成公主突然?发作了,将茶盅摔在地上:“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金蕊吓一跳,忙跪下?。

“奴婢有罪,不该替侯爷说话?,请公主责罚!”

那些伶人都是她用惯了的,故而搬出来时?也一并带到了公主府,但她忘了,她们早前是江羡为了讨好她才献上的,他还想?过将金蕊跟晚茶献给兄长呢。

宝成公主冷笑一声:“他竟然?还没死心。”

京城和离的夫妻不是没有,但和离之后要再找个合适的丈夫,很难,所以江羡是偷偷联系过她,让她在公主面前劝一劝,金蕊早前在旧主子那里受了不少?苦,被江羡买来过上好日子,也算是欠了份人情。

她磕头道:“奴婢鬼迷心窍,受了侯爷指使,奴婢罪该万死!”

人情要还,但也该到此为止了。

宝成公主很清楚江羡的德性,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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