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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狗叫声,牛叫声,把陆珝逗得咯咯直笑,完全忘了棋子的事。

楚音见状便回屋了。

一进去?就?瞧见唐飞燕那?张脸,她?今儿挺奇怪,话少,表情也沉静,显然怀着心事。

想起昨日的事情,楚音瞄一眼她?有些?发肿的眼皮,暗道,莫非二人吵架了不成?陆景辰脖子上?的伤该不会被是唐飞燕打的吧?

这不可能,太荒唐了……

准是她?想歪。

耳边忽然听到建兴帝的声音:“阿音,你琴棋书?画也都精通,你来同朕试试。”

陆景辰轻咳一声:“父皇,您这么?快放弃就?孩儿了?孩儿不过输了一把。”

“输这么?快,你当朕傻?”建兴帝手指敲了下他脑袋,“叫你让着朕,朕不跟你玩!”

陆景辰笑道:“下一把孩儿不敢了。”

“没机会了,坐一边去?!”建兴帝甚至轻轻踢了他一脚。

他们父子俩在一起就?是这样的,更像普通的父子,可建兴帝跟陆景灼在一起时就?很不同,总是没那?么?轻松,所以楚音那?时才会忌惮陆景辰,催着丈夫去?京城。

唐飞燕看到陆景辰过来,偷偷瞪了他一眼。

陆景辰也不理会她?,只伸手揉脖子。

实则如楚音所想的,那?伤真是唐飞燕打的,她?想跟陆景辰在寺内行房,因她?觉得这里跟晋王府不一样,说不定吸收了天地日月精华,能让她?很快怀上?孩子。

谁料陆景辰偏偏不肯,说不合规矩,说父皇都没有带妃嫔来避暑,他绝不能犯错,两个人纠缠时不小心打到了。

夫妻俩为此吵了一架,谁也不理谁。

可见丈夫那?块伤挺严重,唐飞燕又有点内疚,犹豫一会问:“还疼啊?”

废话!

那?一巴掌差点把他脖子打折。

他第一次发现唐飞燕爆发起来力气这么?大,看来平时是收敛着的,不过幸好力气再大也没他大,不然他要?被她?压在床上?强行行房。

“你别再打这个主意,我不会同意的,”他压低声音,“你这是入了魔障!”

“我就?是想要?个……”唐飞燕嘟囔道,“你知道的。”

陆景辰捏眉心:“回去?再说。”

看来他是无论如何不肯的了,唐飞燕气得转过身,去?观公?爹跟楚音对弈。

楚音是跟兄长学得棋艺,经过十年磨炼,在建兴帝手下也是能挺过一段时间的,再加上?她?并没有让的心思,倒是叫建兴帝颇为尽兴,连下了三把。

当然,楚音都输掉了。

“父皇棋艺精深,儿媳甘拜下风。”

建兴帝一笑,招呼次子:“轮到你了,看你还让不让!”

父子俩一阵嘻嘻哈哈。

时间飞逝。

不知不觉楚音离开京城已有十日。

陆景灼坐在乾清宫,刚刚看完一半的奏疏。

砚台内墨汁快用尽。

东凌拿起紫砂砚滴往里面添水。

“殿下,您再看两封也该去?坤宁宫了。”刚才姜皇后?派人请太子过去?一起用膳。

陆景灼唔一声。

首次监国,他自是谨慎从事,细心百倍,故而只是两封奏疏也花去?不少时间,当然,不是说不能犯错,小错父亲不会怪责,得知后?甚至会指点他如何改,但大错却是绝对不能容许的。

他自己也不能容许。

揉了揉肩膀,他站起身:“走吧。”

快要?立秋了,昨夜下了一场大雨,今日已经清凉不少,但午时太阳当空,撵车内仍很闷热。

陆景灼靠在车壁上?闭起眼。

听着马蹄敲击在青石路上?发出“踏踏”声,感?觉到阵阵热意,他忽然想起楚音。

如果她?此时在车内,怕是又要?紧紧贴着他了,而后?时不时娇声喊他“殿下”,拉他衣袖。

不得不说,这十日,真的很清静。

白日清净,晚上?也清净,仿佛回到了她?那?时尚在青州的时候。

不过,她?快要?回来了。

走入坤宁宫,他看见饭桌上?摆着好些?菜肴。

“母后?,您莫非请了什么?客人?”

“哪来的客人,都是给你补身的!”姜皇后?拉着他坐下,“你父皇看个奏疏都没你看那?么?晚,你昨晚子时才回去?,怎么?吃得消?快,将补汤先喝了。”

满满一碗金色的汤,也不知是什么?,但药味挺浓。

“把这个喝完我就?吃不下别的了。”陆景灼把碗推开。

“也对,那?你吃这甲鱼。”姜皇后?给他夹了一块,心疼道,“你可不能累着啊,那?些?奏疏哪怕看不完也没事,不是还有官员嘛,你让他们替你分忧,你父皇也不是那?么?勤奋的,不然他哪来的时间……”睡那?些?妃嫔呢。

“孩儿第一次代替父皇,难免生疏,故而才多费点功夫,您别担心,孩儿年轻,不至于晚睡一会就?累着。”

“说是这么?说,你还是要?注意身体?。”姜皇后?又给他夹一筷鳝鱼丝,“幸好再过五日你父亲就?要?回京了,你也能休息休息,”说着一笑,“我也能看到阿音跟珝儿,珍儿了,不知他们可曾长胖,长高……哎呀,那?寺内只能吃素斋,该不会还瘦了吧?”

就?十五日,不管长胖长瘦又能变多少呢?母亲也是多虑了。

陆景灼道:“母后?,既然只剩五日,您就?不必操心孩儿了,明日不要?再等孩儿用膳。”

说得委婉,实则是让她?别打搅他办事。

自己儿子什么?性子,姜皇后?当然清楚,叹口?气道:“好吧,不过这些?菜你要?尽量多吃点。”

“……嗯。”

临近回京之日,陆景辰惦记着桃酥的事,一大早就?下山去?买了,楚音则在屋内画画。

前阵子她?画了文殊寺内千年的银杏树,而后?又画了铜钟,今日则在画灵泉。

宫女们已经在收拾衣物。

忍冬笑道:“想必太子殿下也很惦念太子妃您了。”

楚音的手一顿,笔尖颜料汁险些?滴落,毁了快要?完成的画。

有道是旁观者清,忍冬瞧着她?撒娇了那?么?多天,难道看不出陆景灼的态度?

他怎么?可能会惦念?

他还没喜欢上?她?,只将她?当妻子罢了,并非心仪之人,当然,前世她?也是一样的。

楚音继续画画。

就?在这时,方丈派小沙弥送来十斤文殊茶叶。

小沙弥常来送茶,想必看出她?喜欢喝,立时就?禀告方丈了。

瞧瞧,这寺庙里的也都是人精。

不过她?原就?想要?这茶叶,之前还打算买一些?呢,便笑着让忍冬赏小沙弥五十两银子,这样也算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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