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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地击倒那个虚假的化身,完成我的期末考试,但现在的我却无法立刻做些什么,因为我全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都被抽走了,我简直无法呼吸!
世界末日。
鲜血从德拉科脸上的伤口无情地滑落,他苍白的面庞已经完全被染红,而他的手抓着被血浸透的胸口,他哆嗦着,痛苦地喘息着,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不——”哈利大惊,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脚下打着滑,要奔过来查看情况。
然而我的速度比他更快:“德拉科!!”
他是在说我的名字,他一定是在呼唤我。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在这种极端的震惊和痛苦中,我的理智竟然迅速回归了,它支撑着我跑过去,并且颤抖着举起魔杖。比起在旁边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语的哈利,我意识到我现在应该用一些咒语,比如愈合咒,对……在假期的时候,汉娜研究了很多的治疗魔咒,她竭力向我推荐的那个咒语是……
“杀人啦!”哭泣的桃金娘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打断了我的思路,“盥洗室里——”
“闭嘴!!”我厉声说道。我甚至没有回头盯着她看,但这个可怜的幽灵竟然在一瞬间被我震慑住了,桃金娘没有说完那句连贯的话,尽管只要她继续大喊下去,就会发现我只是色厉内荏。我无法真正对一个幽灵做些什么。
哈利被震得一起沉默了。他虽然吓傻了,但他至少还认得我是谁,并且知道我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桑妮……?”
我没有回应,无论是桃金娘还是哈利,此刻他们都不是最重要的。我终于凭借着近乎冷酷的理智,想到了几乎没有被我使用过的愈合咒。但是哈利用的是我根本没听说过的咒语,这个咒语会有用吗?不论有没有,我总要试试。
“德拉科……别怕,我、我来救你。”我跪下来,握紧我的魔杖,颤声道,“Episkey(愈合如初)!”
鲜血继续流淌,像小溪流一样汇入积水中,血水倒映出我的仓皇。
没有任何效果。
是咒语不对,还是因为我施咒的动作不对,因为我在发抖吗?
“Episkey、Episkey……Episkey!”
德拉科呻.吟着。
他喃喃地说着:“Sun……Sunny……”
像是在呼唤太阳。
但是他的每道都伤口很深,我的魔法仍旧没有任何效果。
每念一次咒语,我的心情就跟着绝望几分,水是冰冷的,他的鲜血是滚烫的,在我心上灼出一道道伤痕。如果不是还能听得到他痛苦的呼吸声,还能看得到他的胸口仍在因此微微起伏,还能听到他在低声地说着我的名字,我几乎以为他毫无生气。
我的长袍垂落在其中血水里,狼狈不堪,我的膝盖浸在冷水里、跪在坚硬的地板上,有些痛,但我无暇顾及。
德拉科、德拉科!
桃金娘在旁边哭泣着,她总算没有继续哀号,哈利也在旁边……对,哈利还在这里!
去请教授,去请斯内普教授!他一定有办法,他可以把德拉科送到校医院去——
我猛然回头:“哈利……”
门突然被砰地打开了,斯内普教授脸色铁青地冲了进来,他粗暴地把哈利推到一边,在看到我的时候停顿了一秒钟。然后他跪到德拉科的另一侧,抽出魔杖,沿着被哈利咒语造成的那些深深的伤口移动着,嘴里念着一种唱歌似的咒语。
出血似乎减轻了。
得救了……
我咬紧牙关,努力地不让自己的哭声影响到斯内普教授。
“桑妮……”德拉科仍旧在唤我的名字,声音很小,颤抖着,只要我稍不留神,就会听不到,就会永远错过。
斯内普教授擦去德拉科脸上的血迹。
因为伤势减轻了一些,德拉科终于得以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不、不是说好了吗……”他说道,每说一个词,都无比艰难,他握在胸口的手落下来,和他终于清明、不再被鲜血覆盖的视线一起,他看向我,手指动了动,好像想要握住我的手。
“即使我伤了……死了,不要……”
——即使我伤了、死了,你也不要被人发现,你为我悲伤。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说好了啊,我根本做不到,根本不可能做到!!
斯内普教授又念了一遍咒语,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也许他在念什么特殊的反咒,现在伤口看起来在愈合。德拉科在看着我,他懊恼、悲伤,我握住他冰凉的手,不愿再听他自说自话:“我答应过你吗?”
“你怎么……”德拉科的声音如梦中呓语,“怎么……还耍赖啊。”
斯内普教授第三遍施完破解咒之后,德拉科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他半拖半抱地想要扶起德拉科,我急忙搭了把手,帮他一起将德拉科扶了起来。
“你需要去校医院,可能会有一些伤疤,但如果及时用白鲜的话,也许连伤疤都可以避免……走吧……”斯内普教授说道,是在告诉德拉科,也是在说给我听,是让我放心的意思。他看起来不打算让我跟去校医院,事实上我的确不能跟过去,不仅因为我和德拉科的事情不能公开,更因为我已经认识到,我现在一身血水,需要先处理一下。
还有哈利,他跟我一样。
我松开了德拉科的手。
德拉科仍在念着我的名字,好像这也是个咒语一样。仿佛只要可以一直呼唤下去,他就可以永远地留在这个世界,令他一息尚存。
斯内普教授没忘记安排哈利,他的语气冰冷而愤怒:“你,波特……在这儿等我。”
哈利慢慢地站起来,他浑身战栗,低头看向积水的地面,上面还浮着德拉科的血迹。桃金娘还在旁边哭哭啼啼,但听起来已经明显的有享受的感觉,毕竟这是她的日常。若不是顾忌我在这里,担心我会继续凶她,她准要大吵大闹。
“桃金娘。”我回头看她,声音同样冰冷。
哭泣的桃金娘止住了哭声:“哦,你这个坏女孩!刚才对我这个可怜人,凶巴巴的……”
我没有心情听她自怨自艾:“今天我在场的事情如果你敢告诉第二个人,我就打坏你所有的抽水马桶。”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觉得有些可悲。如果我之前威胁埃弗里还能说是存了几分玩笑的心思,而且埃弗里的确做错过事情,那么我现在对这个冤死的幽灵的态度,如此刻薄、冷漠、无礼,比之前罗恩取笑她更过分。邓布利多教授之前还说我“善良”,我哪里有资格担得起这样的夸奖,我哪有资格做一个麦克米兰呢?
我又在做不正直的事情,但是——我,不得不做。
“恶毒的女孩!”桃金娘恼火地说道,她原本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