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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然以贺子丰这种莽撞的性格,肯定会闹的不可开交。

砰砰砰,万海克制不住心里的狂跳。

老镇长道:“万海,过来。”

他的话音一落,万海手脚冰凉,脚底像是生了根似得,一动不动。

跟在凑热闹的,典公子看着都瞧出了端倪。

老镇长却像没察觉似得,道:“这个可是赤水村的得力年轻人,当初徐村长还在位的时候多次的跟我推荐他。我当时觉得有能耐的年轻人留在村里可惜了,还想给他物色更好的着落。”这话他从未跟别人说过。

不过周围的几个村长,却有些钦羡的看了万海一眼。

老镇长之所以德高望重,众人都尊敬他,因为他真的照顾手里的年轻人。县里不少当差的,都是老镇长引荐过去的。

这种话他不随便说的,既然说了,就肯定是有这个事儿。

贺子丰听到老镇长这么说才想起,好像上一世真的有这好事儿,万海当了衙役,但对农家汉子来说这可就是端了官家饭碗,而且衙役能结识到的人脉也不一样。

可惜这种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儿还没到手,万海却让人怀疑跟一桩命案有关系。

老镇长这么大年纪了,有一双善于识人的眼睛。在他眼中万海远不如贺子丰,瞧着贺子丰不卑不亢。人虽壮实,但却带着一身正气,越发显得人身材挺拔,眼睛炯炯有神。这样的人,他以前看过几个,无一不是未来飞黄腾达之人。

只是此刻还在村里,暂且不显罢了。

说起来贺子丰也可怜,能干又孝顺,却偏偏摊上了个极品父亲,家里容不下他。好不容易日子过的好了点,又有命案的嫌疑,可见是上天要磨炼他呢。

白村长道:“既然两人在村里没啥关系,为什么要去烧房?”

“是买凶放火?”

“没证据的时候可不能乱说。”要确定了是买凶放火。就只有贺家最有嫌疑。

此刻村里人也好奇,平日里贺东来咋咋呼呼的,干啥都吆五喝六的。如今大伙儿都不承认见过亮子,只找到了亮子放火这一条线索。

挂着两头的嫌疑人都跟他家有关系,一个是亲生儿子贺子丰,一个是从小娇养大的养子万海。

此刻他却没声了。

可是他不说话,有人主动找上他。道:“你觉得是谁干的?”大伙儿都知道他不喜欢贺子丰,说不定这次又要指责贺子丰。

可是这次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没好气道:“我那儿知道?我要是有那本事,我就当镇长了。”

周围的邻居平白挨了一顿呲,有些不乐意了,道:“你咋不知道好赖人呢。”

“滚滚滚,老子烦着呢,你少来这边添堵。”贺东来说完就给人撵到一边了。

之前大家还说话,可是时间长了,气氛还越来越凝重了,这种静谧让万海被折磨的不轻。

很快就听仵作的小徒弟过来跟老镇长耳语几句,老镇长眉毛一锁。

所有人精神一震,无端的紧张了,肯定有结果了。

就见老镇长道:“是谁干的我们已经知道了。尸体是会说话的。他告诉了我们谁是杀人凶手。这个凶手就在你们中间,要是这个时候跳出来,承认自己的罪行,我一定从轻发落。”

他这话叫人听着有几分熟悉,之前六子村长也用过这话来着,只是没学到精髓。老镇长身上的气势让人胆寒,就算没做过的人,都不敢对上老镇长的眼睛。

贺子丰道:“此事我表个态,不是我!承蒙镇长体恤,让我分了家。现在这日子过的比之前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放着这样好的日子不过,为何要去杀人。”

他这话村里的人表示理解。毕竟贺子丰这日子他们都看在眼里,前些日子梦境中那馋人的香味,大伙儿都以为是做梦呢,一直到贺子丰请人去收拾猪下水才知道这香味是从人家那传出来的。

他儿子也给送去读书了,的确没必要!可要是这么说的话,万海也同样没必要。他不止一次的说等孩子下场之后能拿下来个功名回来。

村里下意识的也给万海排除了,那这就是一桩悬案。

不过大伙儿都记得老镇长刚才说的话。

此刻又开始活络了起来:“死人咋说话啊?”

“他说啥了,我咋没听清。”

“要不咱们找个神婆,做法问问吧。”

村里的人说啥的都有,老镇长却看着万海,意思很明显,贺子丰已经表态了,现在就差他了!

万海道:“这事儿不是我做的。”多的话一个字都没有。

六子村长也催促老镇长,让他别卖关子了,把事情说给大家听。

老镇长对着仵作点了点头。

仵作道:“死者生前被人用石头敲击了头部,拖拽到遇害位置,又补了两下。但那时候死者也只是晕厥了,人还没有死。只是晕厥了,但林子里的野兽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咬了几口,这是致命伤。”

村里的老百姓一听,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一想到人被野兽活活咬死,太可怕了。

万海一听,反倒是放心了,不是他杀的人,把心里的罪孽感给洗了个干净。

老镇长道:“但是亮子手里还有一块行凶者的布料。”随后展示给大家看。是一块蓝色的衣裳。是典型的细棉布。虽不独特,但村里的村汉多,能穿得起细棉布的必定是家里有点小钱的,或者说是体面人!

万海嗡的一下,当时太紧张了,连亮子扯了一小块衣裳都不知道。

老镇长一直就怀疑万海,刚才亮出证据的时候,也在看着万海。瞧着他这样,原本六七成的把握变成了九成。道:“先去搜查万海。”

随后六子村长带着两个男人率先过去搜查。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等万海要去阻拦的时候,他已经被人给围住了。

村里的人虽不相信这事儿是万海做的,可是今老镇长这么说了必定有他的道理。

过了一会儿,真的有人搜出了一件衣裳,那衣服的袖口上还有几滴不明显的血迹。

老镇长把东西扔在了万海的面前。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事儿不是我做的。”万海道:“这件衣服我丢了,说不定有人栽赃我。”随后愤恨的看着贺子丰。

贺子丰道:“我起早贪黑的出摊,哪儿有时间做你们这样的小把戏。是个男人就把事儿承担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一个叫路子的十四岁男生道:“出事那天我看见了亮子跟万海往山上走。”

六子村长大怒:“这么重要的事情为啥不交代?”他没头苍蝇似得问了好几遍。没一个人说的。

路子道:“我,我不敢!而且我说了,你们也未必信,还得罪人。”他是看证据确凿了,扭不过自己的良心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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