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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敬意。”陈云渡站起身来,立在?寨主?的旁边,嘴角含着笑,眼底是凉薄。

陈云渡为人一贯傲气,两人虽合作多时,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这般言辞恳切道?谢。

显然不可能是为了抢个人。

寨主?爱不释手地放下手中的珠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兄弟,以后?有什么活尽管告知我,必当鼎力?相助。”

陈云渡就喜欢这样直白敞开?了说,点头道?:“确有一件事需要寨主?的兄弟帮助。”

寨主?眼微转,没有急着应答,道?:“陈兄弟只管说,能办的自当全力?帮助。”

“寨主?是大?将之才,掩埋在?此地委实?屈才了,今日所托,日后?事成之后?,寨主?可过明路,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陈云渡说道?。

寨主?目光一顿,此话说到心坎上了。

当山匪始终面临着被朝廷剿灭的风险,若是能光明正大?地过日子,肯定是甚好。

现在?陈云渡送他?的这个机会,他?也不是听?不懂,只是有些犹豫。

但是转念一想何必纠结这些,这些年为了保住寨中弟兄们有口饭吃。

他?同陈云渡暗中行事多年,做的皆是些阴损事。

若是拒绝了,恐怕寨中难保。

“好!陈兄尽管说。”想完此间的利害关系后?,寨主?一口应下,然后?两人坐在?席上共同商议大?事。

另一边的江桃里三人蜷缩在?一起,没想到出门竟这般不幸。

但好在?这些山匪并未对?她们做出什么,反而好吃好喝地供着。

江桃里敏锐地发觉此事不太对?劲,同金三娘对?视一眼,皆看懂了眼中的情?绪。

果然不消一日,她们就被塞入一辆马车,而马车里坐着一个人。

“三娘,好久不见。”陈云渡目光如炬地看着金三娘。

当时闻齐妟在?他?手中将人抢走后?,可恼了好几日,在?得知她们有逃心便顺水推舟一把。

果然人就又落在?了他?的手上,如此甚好。

陈云渡眯起眼,搭在?扶柄上的手轻敲着,昭示他?此刻的愉悦。

金三娘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眼龇欲裂,没有想到他?竟这样神通广大?。

“陈云渡,此事是我和你之间的恩怨,勿要牵扯旁人。”金三娘猛地起身将江桃里护住。

江桃里早知两人之间恩怨颇深,生怕眼前凶狠的人欺负金三娘,也警惕将人护住。

不知是哪一幕刺伤了陈云渡的眼,站起身就将金三娘扯了过来,阴鸷地掐着她的下颌:“三娘,我还没有死,别忘了我说的什么。”

金三娘身子本就不好,被这样掐着有些喘不上气,面上血色褪去?,一副破败的模样。

“放开?我娘亲!”江桃里见状上前欲要抢人,被一掌拂倒在?地。

“陈云渡,勿要伤我儿!”金三娘猛地推开?钳制自己的人,连滚带爬过去?看江桃里。

确定她没有事才红着眼眶,恨恨地看着陈云渡。

陈云渡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桃里,冷嗤着道?:“若不是三娘看重你,我早该杀了你。”

语罢,也没有再?去?碰两人,坐回原地闭目养神。

金三娘和江桃里相互依偎着,秋寒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马车行驶而过,也不知是去?往的何地。

好在?中途金三娘身子受不住,陈云渡才一脸不耐地寻了个客栈住下,请大?夫过来瞧病。

大?约见她们三人是弱女子,就算是逃也逃不出手掌心,并未太过于严加看管。

江桃里早已经对?逃跑熟稔于心,借着此事带着人半夜将被衾作绳索,绑在?窗口爬下去?,趁黑夜跑了。

陈云渡没有想到,她们住在?四楼竟然会大?胆跳窗跑。

得知后?大?怒,眼神阴鸷地看了半晌,最后?决定先杀了江桃里。

面对?一路的追杀,金三娘受不住,最后?还是落在?了陈云渡的手中。

而江桃里在?逃跑过程中,本是寻个地方躲躲,结果遇见了熟人。

她只叹,天道?好轮回。

“桃桃?”沈知宁前不久出了盛京一趟,不知盛京发生了何事。

此刻正在?前往盛京的路上,半路休整片刻将打算动身,没有想到竟会碰上江桃里。

他?眼底浮起惊喜,片刻又见她衣衫褴褛,便知晓恐怕是遇见了祸事,赶紧将人拉入马车中藏着。

两人刚进马车还来不及解释,外面已经有人追来了。

陈云渡高骑大?马,阴鸷含着杀意的目光一瞥,看见马车上的标识,顿了顿高声道?:“不知沈公子可看见,本将军在?追的逃奴。”

马车内停顿了许久。

片刻从马车里探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面上还泛着红晕道?:“未曾见过。”

陈云渡满脸不信,想要让他?撩开?帘子看里面场景,可眼前的人是丞相嫡子,并非他?随意可搜寻的人。

好在?沈知宁撩开?的那?一角,足以看清里面的场景,只见里面确有一人。

模糊一瞧,是一寸不缕。

陈云渡再?观那?张如玉还泛红的脸,顷刻,表情?变得不言而喻。

送走人后?,沈知宁松了一口气,转身见正在?穿衣的江桃里,原本就红的脸更加红了。

他?赶紧转身闭眼不敢看。

“多谢沈公子。”江桃里将自己收拾妥当后?,转身对?着他?道?谢。

沈知宁的脸还红着,根本一眼也不敢看她,垂头讷讷道?:“不碍事,不碍事。”

心中却是浮起方才余光瞥见的一抹雪白,明知不可多想,却还是忍不住去?想,脸便更红了。

江桃里没有注意到沈知宁的情?况,只顾着想如何从陈云渡的手中将金三娘抢回来。

沈知宁抬头看她,见她心绪不宁,且想起如今两人身份相隔,心中划过失落。

马车缓缓地驶着,马车内一片安静。

沈知宁正想如何才能和江桃里多讲讲话,忽然闻见一股古怪的香。

沈知宁赶紧掀帘看去?,只见外面笼罩在?浓雾中,紧接着外面的人三三两两倒下。

“不好,可能是陈云渡回来了。”

察觉不对?后?,沈知宁转身欲要去?拉江桃里,还不待动作,他?和江桃里也相继倒在?了马车中。

等?浓雾散去?,所有人都已经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

马车帘子被撩开?,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马车边上,一旁的人递过脚凳。

他?面无表情?地踏进去?,随意找个位置坐下,懒懒地靠在?软毡上,半敛着眼,瞥看躺在?一旁不省人事的沈知宁。

若不是沈知宁是丞相唯一的嫡子,恐怕此刻他?早已经死在?了此地。

他?冷嗤着,下一秒抬脚踢去?。

沈知宁咕噜地滚下了马车。

马车原本套着晕过去?的马被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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