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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好生休息,明日开始要赶几?夜的路。”
江桃里将脸埋进软枕中,乌黑如瀑的发铺散在鹅黄的软塌上。
她没有搭理他?。
自知晓他?要将自己带在身?边,便一丝要搭理他?的精力都没有。
闻齐妟等了几?息,见她自始至终,只?留给自己一个后脑,眸光沉下。
他?乜斜一眼也并未再说什?么?,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等的人走后,江桃里从软枕中坐了起来,盯着门口守着的两?道?身?影。
她不?能和他?走。
坠兔渐起,夜色蒙蒙而过。
翌日。
天边刚乍现晨曦,江桃里就已?经被塞进了马车中。
因为昨夜都在想如何?逃离他?的身?边,她夜难眠,方才入睡两?刻钟就被唤起来梳洗,眼下已?经困得连眼都难以睁开。
她一进了马车,身?子摇晃几?下就跌坐在角落,将头搁在马车壁上小憩。
闻齐妟觑眼掠过她的脸色,收回视线,执手卷起卷宗拍了拍身?旁道?:“过来睡。”
因盛京催促他?回京甚急,所以并未寻到舒适宽大的马车,周围只?有他?这边是?铺了软垫,可?以供人安眠。
江桃里闭着眼似沉睡听不?见,连头都没有抬过。
闻齐妟等了片刻见她不?动,也不?多言。
随手丢了手中的卷宗,移过去将人揽腰搂过来,让她枕着自己的腿,才重新拿起来看。
江桃里紧闭的羽睫轻颤一瞬,并未睁开。
马车摇晃着,头枕柔软,竟还真的就这般睡了过去。
果然如他?所言需要好生歇息。
一行人中间就歇了几?次,其余时间皆在赶路,饶是?江桃里不?晕马车,都开始萎靡不?振了。
见她面色惨白,行几?刻钟就要停一次,闻齐妟蹙眉冷眼看了几?日,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骂了她。
“活该,难受死你!”他?一边冷面嗤笑着,一边手中不?停息地按着能舒缓,她此刻难受的穴位。
他?骂了几?句又不?放心地问道?:“好些了吗?”
江桃里闭着眼摇摇头,她想要下马车。
“下次你还可?以跑远一点,最好跑去扶风府,这样行个半月路程才最是?舒服的。”
他?的嘴又开始了,和手一样未曾停过。
江桃里本就晕得脸惨白,垂着眼睫颤着,任由他?辱骂着。
片刻,她心中隐约有些不?耐。
他?真的太聒噪了。
为了让他?闭嘴,江桃里将脸埋进他?的怀中,双手环着他?的腰身?,轻轻地蹭了蹭。
按着的手顿住了,继而他?眯起眼眸,缓缓地将手搭在了她的后颈。
忽的他?埋下头贴耳而言,“听说做些旁的事将注意分散,能好甚多……做吗?”
语气也不?气了,甚至还带着跃跃欲试。
江桃里环着他?腰的手一顿,表情僵住。
本来是?嫌他?话?多,想要让他?闭嘴,谁知她都这样了,他?还有闲情雅致地想着这档子事。
下.流鬼!
“不?……”江桃里拒绝的话?还未讲完,就被提拉着后颈放在矮案上。
闻齐妟托着她的后脑倾身?压过去,张口将她拒绝的话?吞入腹中。
他?轻含住她的唇珠吮吸着,手将如千叠花瓣的裙裾堆砌在腰上。
这几?日观她难受,所以他?并未有过任何?过分的行为,心中早已?经忍到了极点。
他?不?断吃着她的唇上的胭脂,似要将她所有的注意都吸引过来,浅沉隔着单薄的布料窸窣地动着。
江桃里很快就软了,泪眼婆娑地半阖着眼,将雪般透白的腿盘亘着,如一滩细碎的水软在案上,呼吸又急又沉。
好像……真如他?所言,没有那么?难受了。
但她生怕被外面驱车的人听见,强行忍耐着不?让自己出声?,将指甲深陷他?的肩胛,划过一道?道?血痕。
他?喜欢她全身?心依赖的模样,所以并未在意身?上的血痕,将脸埋进衣襟中,一点点品尝着清甜粉桃的味道?。
马车行驶的速度似乎加快了,轱辘碾压过雨后湿软的泥土,留下了清浅的印子。
很快就行至了盛京地界。
这个季节的盛京雨多,烟霭袅袅将驶过的马车隐在其中,偶尔穿过雾才能窥见一抹色彩。
自入了盛京地界后,马车明显停下来的次数少了不?少,所有人的身?上似乎都带了肃杀。
就连江桃里也在隐约察觉不?对,跟着严阵以待,唯有闻齐妟依旧事不?关己。
他?每日将她按在怀中肆意亲吻后,如常地捧书而看。
观她小脸紧绷着,他?甚至还有闲情地逗趣道?:“想杀我的人可?不?少,此番我是?来寻你,若是?我走不?回盛京了,你可?得要给我的陪葬了。”
江桃里无言地瞥了眼他?含笑的唇。
她才不?会给他?陪葬。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他?抱着人将下颌搁在她的肩上,愉悦地弯眼笑着。
似是?极其喜欢这样的结局,他?捧着她的唇一寸寸地吻着,带着势必和她一起死的意味,情绪极其的亢奋。
“桃桃,和我一起死吧。”声?线带着黏稠的情愫。
疯子。
江桃里不?应答这句话?,半阖着湿漉漉的眸细喘着,任他?肆意过分。
初次窥见鲜血是?在迦南寺的山脚下。
刚行过竹林,氤氲的雾气将竹林周围的颜色都隐藏了。
倏地,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不?少,面带铜面具的暗卫。
黑鸦低飞而鸣,盘旋在马车顶上,到处都是?嗜血的杀意。
江桃里闻见血腥味,听见了刀剑刺入皮肤的声?音,那些藏着的记忆又在眼前浮起,久违的害怕不?断撞击她的脑海。
嗖——
一支箭从外面破竹之势,朝着江桃里直直而来。
她呆愣地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人用手挡住,用力将其往下拉。
箭刺进了闻齐妟的掌心,刹那血流涌注。
他?来不?及看手中的伤,偏头似含了怒意:“不?会躲吗?”
“躲、躲不?开。”她颤抖着下唇,忽地唇上似滴落了一滴水,又凉又腥。
江桃里茫然地抬眸,入眼便是?那只?被箭穿透的手。
所以唇上滴落的那一滴是?……血。
她神?情恍惚地定格在染血的手上,目光寸寸惧裂,胃中翻涌,终于忍不?住抱头叫着。
那日牢笼中所见的画面和现在融为一起。
闻齐妟没有想到她反应会这般大,外面的人本是?不?足为惧,但他?并未带多少人,许是?还要厮杀几?刻才能停息。
想要伸手捂着她的耳,杜绝那些声?音入她的耳,可?想起自己手中的血,他?只?得作罢将人拉入怀中,用手臂环着她的耳。
他?沉眸低头吻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