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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嫡福晋,但同她阿玛却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郭络罗常在的额娘,虽然只是妾,可却是她阿玛的心上人。
如今她们二人的额娘都因为承受不住心里的伤而双双离世,就算是愧疚,但宜嫔郭络罗氏也不可能真正表现出来。在郭络罗氏的阿玛心里,郭络罗常在自然是在宜嫔郭络罗氏的前面。
所以,宜嫔郭络罗氏为了保持那已经虚无缥缈的嫡女的自尊,自然对郭络罗常在不会有好脸色。
郭络罗常在起身,边走边轻声的说,“宁儿,这么些年,包括这一次,我的债、额娘的债,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以后,你做你的宜嫔娘娘,而我只不过是这宫里没有存在的郭络罗常在罢了。”
宜嫔郭络罗氏听着郭络罗常在的话,她虽然没有回头去看,但总觉得,她们二人之间就像是有什么消失了一样。
这感觉不是回到了从前,更像是,她们姐妹二人的心,越来越远了。
“姐姐——”
宜嫔郭络罗氏心感不安,她想抓住些什么,却找不到那苗头,只得遵从着内心,将心底的呼唤给喊了出来。
“宜嫔娘娘请留步,臣妾,先行告退了。”
翊坤宫正殿内久久未再发出一点儿声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红若终究是心里着急,她正是因为先前郭络罗常在离开时同她说了,让宜嫔郭络罗氏自己安静一会儿,这才没有第一时间走进去。
再者,红若也是自小就在郭络罗府中就办差事儿的人,郭络罗常在是和心性,她们当奴才的自然是最清楚了。
别看在府中时,二小姐喜欢出头,大小姐就像是不在乎任何事儿一样,可谁知道,那大小姐才是真正的笑面虎。
而现在,眼瞧着那一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就是娘娘想自己待会儿,这时间也够长了啊。红若时担心不已,就怕自家娘娘惹到了郭络罗常在。如今郭络罗常在可是怀有皇嗣的,她们,惹不起啊。
“娘娘,您感觉可还好?”
红若看着宜嫔郭络罗氏眼睛无神地盯着桌子上那花瓶里插的花,虽然是三月上旬,天气还只是刚刚回暖,可那花却是四季都有开放的,如今正是鲜艳不已。
宜嫔郭络罗氏将视线给挪走,而后喃喃细语。
“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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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正殿内。
马佳·思颖没有去管那翊坤宫三人之间有什么龌龊之事儿,她现在是想明白了,就算是在这宫里,可依旧还是要让自己活得轻松些,何必去事事都想要掌握住,不管自己的事儿,有时候知道了还徒增负担。
只是,这纳喇贵人所生的皇七子万黼虽是五阿哥、五阿哥的叫到了四岁,但康熙却是直到皇七子万黼去世,也没有给他上玉牒。皇七子万黼这一早殇,那马佳·思颖所生的皇八子便是成了这宫里的五阿哥。
虽然胤祉同皇七子万黼一样还未得康熙序齿,但却是同现在的六阿哥胤禛一样,得了康熙的赐名,还从了“胤”字,同皇七子万黼的乳名自然是不同的。
不过好在当初康熙给五阿哥胤祉和六阿哥胤禛赐名时,是同一天的圣旨,这才没有让一个人被“集中火力”。
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让当时在六阿哥胤禛满月礼上听到这个消息的纳喇贵人白了脸。毕竟说到底,就算是皇七子万黼身子羸弱,可到底也是五阿哥胤祉和六阿哥胤禛的兄长。
康熙这样跨过皇七子万黼,单给后面两个阿哥赐了名。五阿哥胤祉还好,也长到了两岁,可那六阿哥胤禛才不过刚刚满月,就因为养母是佟佳贵妃,是康熙的母族,所以六阿哥胤禛也跟着水涨船高,明明只不过是一个包衣旗宫女出身的乌雅氏所生之子,如今也能骑到了她这个满洲镶黄旗人所生的皇七子万黼的头上。
也真是难为了纳喇贵人挺着个大肚子,却还要站在那儿陪脸笑,当晚回去后,便听见了翊坤宫西侧殿传太医的消息。
估计那天晚上,也只有纳喇贵人是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宫里的嫔妃都不明白,这康熙为何这般急切地就给五阿哥胤祉和六阿哥胤禛突然都上了玉牒,但却是又独独将纳喇贵人所生的皇十子给落了下来。
纳喇贵人本就因为那大悲的心情而早产,如今坐着月子,皇十子身子又是个不好的,这下子更是在纳喇贵人的心上戳刀子啊。
“娘娘——”
只见芳瑾提了一个食盒,而后从亲殿门外走了进来,见殿门外看不见自己的脸后,便悄悄地对着马佳·思颖使了一个眼神。
“娘娘,您让小厨房做的点心奴婢给您提来了。娘娘,说着也是巧,奴婢来时还看到了您养的小猫儿呢,它倒是悠闲,如今也跟着长了年岁,喜欢在那廊下休息了。”
是啊,那猫可是长了年纪,正在寝殿门外呢。
马佳·思颖听着芳瑾那话里带话,便也心下了然了,左右不是某个猜疑心重的人,又来听墙角了。怎得原先就没发现,他还有这等嗜好。
“说起来,这猫还是当初本宫生下富灵阿和承瑞后,皇上允了本宫的请求,让内务府给本宫挑了最好的、最温顺的送了过来。本宫来着永寿宫多久了,它——便也活了多长。”
如今大公主富灵阿和大阿哥承瑞已经十二岁了,不光是大阿哥承瑞已经被康熙暗搓搓的要挑选着嫡福晋,她唯一的女儿,只怕也在她身边呆不到几年了。
“想起富灵阿和承瑞那时才多小一团,抱在怀中,就怕一不小心让他们感到不适。”说着,马佳·思颖就像是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儿,“哎——那纳喇贵人也是个可怜人,只盼着她能早些想开,好好儿将七阿哥给抚养长大啊。”
“娘娘,您心善,那纳喇贵人早些时候对您言语也多有不敬,可您这却依旧是为她这般担心,奴婢真是——”
安秀将话给接了过去,若是没有亲眼瞧见这永寿宫正殿内的气氛,光听着她们主仆几人的你一言我一语,还当真的认为马佳·思颖现下心情低落,为纳喇贵人鸣不平呢。
“行了,安秀,本宫是如何同你说的,你这性子,该让本宫说你什么为好。都是一同伺候着皇上的姐妹,纳喇贵人情绪不好,本宫也是生育过的人,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情。”
她们这出戏当真就是演给正站在寝殿门外偷听的康熙的,不知道他最近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又将矛头带向了永寿宫。
既然康熙想要自己查到一个结果出来,那马佳·思颖哪个不“顺从”的意思。
“都是奴婢多嘴,可奴婢也是为了娘娘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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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秀的话还未说完,便听见了梁九功的声音,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