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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身下的孩子能否健康。

慈宁宫正殿内。

“乌库玛玛——团团——棒棒——”大公主富灵阿指着榻上自己拼好了的七巧板, 想让太皇太后夸一夸她。

“咱们富灵阿真是聪慧，都能够自己将这七巧板给拼好了。”这太皇太后不怎么叫大公主和大阿哥的乳名, 倒是康熙和马佳·思颖叫的最为频繁。

太皇太后看着大公主这样的活泼, 心里面对荣嫔马佳氏也是越来越满意了。她看人一向是准确的, 只盼那张庶妃肚子里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可不要遂了张氏那性子才好。

年末将至，康熙见太皇太后过于担心储秀宫的庶妃张氏, 便让马佳·思颖隔一段时间就带着大公主富灵阿和大阿哥承瑞到慈宁宫里, 也好宽慰宽慰她老人家的心情。毕竟一边是还没有出生的、不知男女的皇嗣, 而另一边则是两个已经一岁多的阿哥和公主, 这其中的感情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额娘——圆圆——环环——”一旁正在自己捯饬九连环的大阿哥承瑞有些心情低落, 看着姐姐三下两下得就将七巧板给拼好了, 可自己从来慈宁宫起，手上就没有停歇过。

这九连环大阿哥承瑞现在玩儿可是有些超龄了，解不开也是意料之内的，要是在一岁多就能把这给玩儿会了，可不就成了妥妥的小神童了。

“圆圆怎么啦，这九连环额娘也解不开，圆圆居然能够解开一个, 已经很厉害啦。”

听到额娘夸了自己, 大阿哥承瑞也不再撇嘴, 被大公主富灵阿拉着一同去玩儿了七巧板。

“姐姐——棒棒——”

“圆圆——乖乖——”

太皇太后坐在一旁, 不是没有看见他们母子三人的互动，“思颖丫头，你很好，哀家没有看错人。”

“太皇太后，这些都是臣妾应当的，大公主和大阿哥乖巧懂事，也不哭不闹，臣妾也省了不少心。”

马佳·思颖自然不敢把功劳拦在自己的身上，“官场”上的话，现在是说的越来越顺溜了，脸不红心不跳的。

这慈宁宫正殿内气氛如此安逸，几宫相隔的储秀宫内，却是变得手忙脚乱的，宫人的脸色苍白，都十分慌张。

..................

储秀宫西偏殿内。

“啊——好痛啊——”

张庶妃的惨叫声没有间断的一直在传进宫殿内宫人的耳朵里。

一旁有些年老的、看着经验丰富的嬷嬷出声阻止道：“张庶妃，您现在可不能一直叫喊着，需要将力气全部留在生产的时候才是。”

这陈嬷嬷是康熙上次在坤宁宫里听完皇后赫舍里氏的建议后，为储秀宫指派的。陈嬷嬷可是个狠人，张庶妃起先自诩得康熙的看重，在陈嬷嬷面前拿乔。可这陈嬷嬷也不是个任人欺凌的人，每每张庶妃想要生事儿时，她都将康熙给搬了出来。这几个月里，张庶妃也一次一次的歇了心思，老实的在储秀宫里养胎。

“嬷嬷，可是真的好疼啊，我忍受不住——啊——”

陈嬷嬷见此，自己也做不了这储秀宫的主儿，这张庶妃的盆骨较窄，万一她有什么不测，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冬云，你赶快让人去坤宁宫通知皇后娘娘。”

“陈嬷嬷。那皇上那边——”

陈嬷嬷在心里冷笑，这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儿的奴才。张庶妃如此，她的贴身宫女也是愚不可及。想到这里，陈嬷嬷出声将冬云的话给打断，“皇上那儿自由皇后娘娘禀告，你自去派人去坤宁宫就好了。张庶妃这儿可等不了，必须有主子娘娘来坐镇才行。”

“奴婢这就去。”冬云看了眼张庶妃，又听见陈嬷嬷这话里不似有假，赶忙出去派了可信的人出宫。

慈宁宫正殿内，正是一片祖孙祥和。

“奴婢给太皇太后请安，给荣嫔娘娘请安。”桃儿进来，眉头微微紧皱。

“何事。”

太皇太后怀中的大阿哥承瑞玩儿累了刚睡下，看着这张和顺治帝有些相似的脸，太皇太后的心里更加柔软起来。

“回太皇太后，皇后娘娘派人来禀告，储秀宫西偏殿的张庶妃正在生产，皇后娘娘已经去往储秀宫了。”

太皇太后听此，心里一紧，“可有说张庶妃情况如何？”

“回太皇太后，说是张庶妃生产有些不顺，遂禀告皇后娘娘，让娘娘前去做主儿。”

马佳·思颖看着太皇太后这样的神色，便也知道她老人家心里是着急的。不过自己作为宫里的嫔妃，本来就是要前去储秀宫的。既然这会儿富灵阿和承瑞已经睡下了，交给慈宁宫她也放心。

“太皇太后，臣妾也该去储秀宫看望看望张庶妃才是。大公主和大阿哥就要麻烦您替臣妾照看一二，等臣妾将张庶妃平安生产的消息给您带回来。”

“你这孩子，富灵阿和承瑞是哀家的曾孙们，岂有麻烦不麻烦的道理。”太皇太后看着正熟睡的大阿哥和大公主，声音也不敢太大。

“苏麻姑姑，富灵阿就交给您了。”马佳·思颖将大公主富灵阿放到苏麻喇姑的怀里，还好大公主也就扭动了几次，并未醒过来。

..................

储秀宫西侧殿内。

马佳·思颖还未走进储秀宫的宫门，在宫墙外就已经能够隐隐约约地听到张庶妃的惨叫声。她自己也是生育过的女子，自然是清楚生产时会有多痛，也不怪张庶妃会这般，毕竟自己当初要是再晚一会儿，也会忍受不住而喊出来的。

马佳·思颖一走到西侧殿，便见来来往往的宫人神色紧张不已，那一盆盆血水往外端出的场景，让她也不禁想起自己当初生育富灵阿和承瑞时的样子。纵使马佳·思颖在心里与张庶妃生了隔阂，可在这一刻，她却有了心疼之意。

就看见马佳·思颖的脚步变快，一进入西侧殿便看见皇后赫舍里氏双手紧握在一起，“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赫舍里氏听着产房内张庶妃的声音，在心里也害怕了起来。原先在钟粹宫东侧殿外等荣嫔马佳氏生产时，万万没有今日张庶妃让她担心不已。

这一下子听见马佳·思颖请安的声音，皇后赫舍里氏游离的思绪也回了过来，“荣嫔你来了，这张庶妃也不知如何了，听产婆说是因为盆骨太窄，这生产才如此艰难。”

“皇后娘娘，有太医在，张庶妃定会平安诞下皇嗣的。”

马佳·思颖不禁握上了皇后赫舍里氏的手，好似二人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互相传递着温暖。

屋内张庶妃已经进去了一个时辰了，又快到了晚膳的点儿，皇后赫舍里氏和马佳·思颖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疲惫。

“皇后，张庶妃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