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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的小脸紧绷着,捏着小石头的手紧紧攥了起来,丢掉石头跑开时,倔强的小脸上已满是泪。

刚跑出花园,就瞧见父亲回了府,那是她头一次没冲他请安,经过他身边时,还故意撞了他一下。

谢颉被她撞得后退了一步,板起了脸,“横冲直撞,成何体统!”

谢芷澜仰着小脸,愤愤道:“你不喜母亲,母亲也不喜你,日后你都别去母亲房中了。”

谢颉神情一变,本就难看的脸色,又沉了两分,她说完,便跑开了,心中的郁气并未消散。

谢芷澜是气醒的,睁开眼睛时,还能感受到小谢芷澜的心酸,梦中的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早忘记了,如今想来,一切都有些不对。难道,他真的另有心上人?

那个人就是苏娴的母亲?

手很痒,再难入睡,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夜凉如水,窗外乌云已退,明月高悬,繁星点点。

今晚是青黛守夜,习武之人耳聪目明,饶是她动静很轻,她也睁开了眼。她下了床,拿起一件披风,朝窗边走去,披在了谢芷澜身上,“夜里凉,小姐若睡不着,就多穿些。”

谢芷澜拉着披风回头,“吵醒你了?手痒吗?”

“奴婢没事,并未觉得痒,小姐怎么样?痒得睡不着?”

见她无碍,谢芷澜松口气,“我还好,尚能忍。”

话虽如此,痒意却比白日要明显,她极力忍着才没抓,怕青黛担心,她笑了笑,“你快睡吧,我也要睡了,睡醒后,我要你帮我查一件事,府里年长一些的丫鬟小厮应该知情,你打听一下在娶母亲之前,他是不是有心仪的女子,那个人是不是苏娴的母亲。”

青黛眸色微动,她其实也曾怀疑过,一直以来,国公爷和夫人的相处都有些怪,一个比一个冷淡,中间像始终隔着一层什么。她不知小姐为何要突然查这个,只点头应了下来。

谢芷澜熬了半宿,撑不住时才去睡,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手竟奇迹地不痒了,她有些惊讶,“秦大夫研制出解药了?”

青玥摇头,开心道:“小姐不痒了?”

谢芷澜点头,她看了下天色,距离昨日中毒,已一天一夜,难怪他不给解药,原来这毒会自动解。

青玥偷瞄了一下她的脸色,道:“小姐,刚刚二夫人已让人回了媒婆,说这桩亲事,国公爷应下了,您只怕没时间反悔了。”

“那就嫁。”

媒婆那边得了消息后,忙去了长公主府,丫鬟进来通报时,长公主正靠在暖榻上假寐,她一身绯色衣裙,眼尾有颗泪痣,身姿妩媚妖娆,明明已三十多岁,从她身上完全瞧不出年龄。

“长公主,国公府那边回了消息,说国公爷应下了这桩亲事。”

长公主狭长的眸微微一弯,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快,让人将礼单拿来,本宫再检查一遍,明儿个我亲自登门提亲。”

她最记挂的便是他的亲事,自打十月份出孝后,便让人着手备起了聘礼,如今聘礼早已备好,只等着提亲了。

顾邵屿下朝过来时,恰好听到这话,他眼皮一跳,脚步不由一顿,“她同意了?”

作者有话说:

明晚见,晚安宝贝们

第12章

◎闯闺房◎

花房中,一袭锦衣的男子正在修剪花枝,他动作专注,剪刀在他手中似活了过来,刚修剪好一支。

他的心腹便走了进来,他单膝下跪,禀告道:“主子,属下已将秦挚安排在大悲寺,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男子微微点头,走到了另一个花盆旁,慢条斯理睨了他一眼,“直言便是。”

心腹欲言又止道:“主子,秦挚这等小事都办不好,竟被一个女子耍得团团转,如今还成了逃犯,帮他遮掩需要费不少功夫,何不……左右他不知晓您的身份。”

男子这才放下剪刀,他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留他还有大用,旁的你不必管,后面自有人同他对接,你密切关注着谢芷澜,之前倒是小瞧了她。”

“是,安国公已应下亲事,可要属下破坏亲事?”

他们需要大笔的银子,谢芷澜的身价在整个京城都数一数二,他其实很纳闷,主子为何不愿求娶,若是他亲自求娶,未必没有机会,旁的路,终究是曲折一些。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花枝,摘下一片泛黄的叶子,“韩王既敢当街对她下毒,便说明他不想娶,这桩亲事未必能成,且等等看,以免打草惊蛇。”

“是,苏小姐勾结秦公子害谢小姐一事,今日已经传开了,属下怀疑是谢小姐在推波助澜,她只怕不想让苏小姐出来。”

“这事你不必管,苏娴那里,自有人捞她。”

安国公府。

阳光和煦,北风略小了些,院中的花轻微摇曳着,倒映出杂乱黑影,下午,青黛先让众人扎了会儿马步,随即教了她们几招能制敌的招式。

青黛:“你们没有内力,手腕上没什么劲儿,这套招式只能多练,每日记得绑上玄铁环,可锻炼臂力和腿力。”

见谢芷澜带头将玄铁环带到了手腕、脚腕上,青玥也苦着一张脸带了上去,解散后,丫鬟们各忙各的去了,青黛则随着谢芷澜进了她的寝室。

她忍了许久,终究还是没忍住,“小姐,您真要嫁给韩王?青玥那丫头的话听不得,看男人又哪里只能看脸,依奴婢之见,韩王嫁不得。”

他并非善茬,一瞧就不好相与,青黛心思重,想得也多,唯恐自家小姐,嫁去后受委屈。

谢芷澜有自己的考量,怕她担心,她笑着安抚道:“他也没那么不好,我心中有数,你也下去歇歇吧。”

小姐自小便有主见,青黛清楚,她已拿了主意,也不好再劝,谢芷澜走到了书架旁,抽出一本书来,一册崭新的书籍也露了出来,赫然是《女诫》,旁边还有一本《谢氏家训》。

青黛心头一咯噔。

谢芷澜将书丢到了书案上,没由来烦躁,“他让人送来的?这次罚多少?还是一百遍?”

青黛忍不住又暗骂了青玥一句,“是,一百遍,奴婢让青玥暂时收了起来,谁料她放在了这里。”

谢芷澜瞧着乖巧,骨子里却是个倔强的,小时候她都不肯乖乖罚抄,何况现在。

她笑得讽刺,“这是怕我出嫁后,不敬公婆?不尊夫君?从小就给我灌输三从四德、男尊女卑的观念,女子就不是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怕不是还想让我宽恕苏娴,可惜我谢芷澜偏偏有仇必报!”

她直接将书丢到了火盆里,火星子“噼里啪啦”响了一阵,纸张逐渐燃烧起来。

“你们也不许替我抄,他若找事,让他放马过来。”

青黛留意到,自从昨晚,她便再也没称过父亲,她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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