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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父皇,反而像是提及陌生人。

池昭顺从地点点头,平白被恶心他也很难受,在宋惊春的庇护下再好不过了。

皇帝会死几乎是定局,他的身子长年累月地服用所谓丹药,早已经腐朽不堪,只是时间问题。他更想知道的是,没有了摄政王对宋惊春一见钟情作为引子,皇位还轮不轮得宋惊春来做。到时候皇位更迭,他要怎样做,才能及时应对。

……

夏日多雨。

檐下淅淅沥沥的雨声催人入眠,池昭有些昏昏欲睡。

宋惊春的确是几个皇子中最受宠的,连伺候的宫人也比其他人多得多,皇帝那边的赏赐很多,次次都是成箱的金元宝和珠宝。以至于池昭没干过什么粗活,除了为宋惊春更衣。

这好像是一定要做的事。

他坐在靠近门的位置,听着雨声,意识半清醒半昏沉之间,似乎又回到了大雪纷飞的雪夜,寸寸入侵的胁迫感,和红绫捆在手上的异样,沈瑜的嘴唇很凉,贴上来亲吻时像是融化在唇上的一片小小雪花,吻得很轻,但却并不温柔。

又梦入沈瑜被逼赴死的场面,遗忘……遗忘,重复不止、似曾相识的对话,好像都在拼命着要告知什么。

细密的眼帘上浮着晶莹的泪意,池昭颤着睫毛睁开眼,瞧见昏暗的光线和密密麻麻的白色雨线。

带着潮湿凉意的风吹得池昭清醒了些,恍然发现宋惊春并不在宫中,不知去了哪里。

他看了看雨一时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翻找出来一把雨伞,冲到了雨幕中。

白茫茫的雨雾入侵着池昭的视野,他想去找宋惊春,是下意识的想法,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地找了伞。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雨中了。

池昭想了想,可能因为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宋惊春,所以潜意识里产生了些许依赖感。

而且,他发现攻坏得千奇百怪,主角受一般还算良善,江鹤予虽然傻逼了点,真正细究起来,还真没有做过过火的事情。

他顿在原地,准备往回走时,看到了撑着伞走过来的宋惊春。

“怎么出来了?”宋惊春的手指过分的修长,好像要比一般人的手指要长一个指节,泛着玉质的冷光。

池昭随口乱说:“我想去看看莲花。”

宋惊春:“下雨天路面湿滑,还是别出来了。”

他另一只手攥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封建时代,询问主子的事实在不应当,只是池昭本来就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他没有主动询问,宋惊春反而说起来:“待会要给哥哥送些膳食,这是我从御膳房要来的。”

没有自称“孤”“本宫”,简单的一个“我”,瞬间将两个人的身份距离消弭。

宋惊春的双生子哥哥……当然是宋惊秋,明明都是一个母亲生出来的孩子,却因为莫名其妙的预言,一个成了福泽的标志,一个则是灾祸。

池昭没想到堂堂攻四居然在前期沦落到吃不上饭的地步,简单的背景都在简介一笔带过,开头就是五人行的超大尺度的夸张描写,还是从老倒霉蛋攻四宋惊秋的视角展开的。

宋惊秋倒霉,是因为他在几个攻之中,算不得很强势,属于只能吃点肉汤的那种。但他有点ntr在身上,光是看主角受和其他人亲嘴嘴都能愉悦得不行。

“既然你来了,那陪我一起去。”宋惊春收合上了伞,自然而然地钻入池昭的伞下面。

池昭不算矮,只是比宋惊春要略微低一点。因此不得不觉得更高些,手腕有些微微发酸。

雨雾沉沉,草色一新,柔和而稚嫩的绿色夹杂着姹紫嫣红。

宋惊春盯着池昭的嘴唇看,他嘴唇生得漂亮,颜色红红粉粉,像是一片小小的樱花,之前从来没见过,他问:“你是为什么被调过来?”

池昭:“……”

他怎么会知道。

“我为什么会被调过来?”池昭直接去询问系统。

【打碎了妃子的花瓶,就被调过去了。】

池昭按照系统说的话复述给宋惊春。

“是这样。”宋惊春了然,接过来池昭手中的伞,“我来。”

池昭之前被让惯了,小弟们都争着抢着替他拿东西,其他人也都是这样,所以微沉的食盒被塞到了手中。

沉得池昭惯性地手往下压了压,宋惊春目不转睛地盯着池昭细骨伶仃的手腕看了看,低声道:“娇气。”

又把食盒拿了回去。

弯弯绕绕走了一阵,灰扑扑的宫殿和其他建筑迥异,宋惊春说:“到了。”

有些陈旧的宫室,在绵密的雨中显得请冷破败。

看不见人。

池昭心中更困惑了,好歹也是个皇子,哪怕再怎么冷血,不至于连个下人都不安排一个。

出神间,宋惊春已经先一步走到冷宫中,池昭连忙快步跟上去。

狭小逼仄的宫室,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满室昏暗的光线中,依稀能够看到流丽的白发,不是自然年老生出来的白,反而像是银色。

宋惊春轻轻放下食盒,食盒发出闷声。

“哥哥,来吃东西。”

背对着的身影终于起身,他转过身子,池昭借机看清楚了宋惊秋的面容。

银白色的眼瞳,连眉毛、睫毛也都是白色的,跟宋惊春无二的面容,却因为发色瞳色的不同,给人的感觉千差万别。

宋惊秋的气质阴郁森冷,有些诡谲的美感,让破旧的宫室生出来蓬荜生辉的感觉。

宋惊春掀开食盒的盖子,一一取出来里面的每一样菜品。

“哥哥,今天就这些了,是你爱吃的菜,多吃一些,你还是太瘦了。”宋惊春将筷子递给双生子哥哥,自然而然,仿佛已经做了无数次一样。

池昭看得惊奇。

如果主角受对宋惊秋这样好的话,他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攻四连自己的弟弟都能看上。

只是,如果是池昭自己,他只会因为父亲厚此薄彼而感到不公。

宋惊秋拿起筷子,没有立即开动,反而隐晦的目光在池昭身上顿了顿,“相好吗?”

哪怕穿着青色的太监服,但过度漂亮的脸蛋,还是能够让人一眼留意到。

宋惊春侧目看了眼池昭,也觉得池昭长相太扎眼了,他含糊其辞:“嗯。”

“对了哥哥,我改变主意了,父皇活着简直太碍眼了,我想让他早点死,可以吗?”

宋惊春站得笔直,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仪态很好,说出来的话和外表却完全不同。

池昭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然地蜷缩着,怎么主角受,一个一个的,都这么野啊。

“好。”宋惊秋应下。

他放下筷子,从床榻下翻出来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宋惊春,他声音低而凉,介绍道:“这药喂给他,不出一月,他便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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