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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不能顺利解决吗?”池昭一瞬不瞬地望着沈瑜的动作,恍若仙人。
哦对……池昭是不知道为什么沈瑜的修为都已经登峰造极了,却还是改变不了成为阶下囚的命运,像是困在笼子中的小雀鸟,以为是自由的园子,振翅高飞,飞来飞去,不过还是在这一片桎梏的牢笼之中。
薛定谔的战力天花板,一会沈瑜是只身一人,破开魔域的修真界第一人;一会又轻而易举被小徒弟威胁,被小师弟胁迫,连那魔尊都能够吃上一口肉。
池昭也不清楚蝴蝶翅膀扇动起来的飓风会前往何方,他没有上帝之手,没有任何办法全知全能。反正无论剧情走向何处,系统都会在力所能及地范围内给他防水,他所需要的,是如何规避风险……如何,力所能及地范围内救更多的人。
“棘手。”
沈瑜向来寡言少语,沉沉如冰雪,怎么看都和艳扯不上分毫关系。
灵根需要身体蕴养,剥离出来容易,再完好无损地归还则需要一些难度。倘若灵根得以完好无损地回归,也不能保证谢青像往常一样,是人人艳羡的修炼天才。
池昭莹白的手指抚摸着谢青的发顶,不管怎么说,灾祸因他而起,他耷下嫣红的眼尾:“棘手?需要什么?”
沈瑜放下手:“需要一些稀有的药草,祁宁那里有。”
沉雪般的的眼眸从某些角度下看充满神性,池昭被看得心里一颤,他极度敷衍地嗯了一声:“我去。”
所需的药草名为冰魄莲,生在极寒之地,百年开花一次,花期短暂,每次出世都会引起许多人争抢。祁宁是后来沈瑜师尊收的徒弟,修为高,但是身上倒是没有什么要职,只偶尔在珍宝阁看着这些灵草,防止有人打宗门内宝物的主意。
古朴庄重的建筑历经千年,推门而入,一股浩瀚的香气扑面而来。
祁宁一身淡雅的青衣,衣摆上有细密针脚纹绣出来的几柄翠竹,闲散地撑着下巴翻开一本话本子。
珍宝阁寻常无人来此,祁宁乐得清闲。消磨时间的法子除了看话本子,就是看乐子,偶尔带领宗门的弟子到处历练。
香炉之中插着三支线香,茉莉的香气混织着茶香,寂静之中,只能听得到书页翻动的簌簌声。听到池昭的脚步声也不曾抬头,不甚明晰的光线下,祁宁温润的侧脸如同一副水墨画。
任何的攻都拥有假象的好皮囊,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谢青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池昭没有闲暇来欣赏祁宁的侧脸,他的神情没有什么温度,唤了句:“师叔,师尊让我来取冰魄莲。”
蓝色的封皮仔细看看就会发现上面写着不正经的书名,再多看几眼,则是不堪入目的春宫画。
画中人面颊雪白,连最淫艳的妓子也比不过。
祁宁翻书的动作慢了下来,柔软的目光犹如一泉春水,他声音温和:“冰魄莲珍贵无比,宗门内也没有多少。”
他这么说着,池昭已经能够预料到接下来该会是什么场景了。
在更污秽不堪的话出口之前,池昭先一步抢道:“但谢师弟是千年来为数不多的三灵根,堪称天才,难道这样也不能狗以一株冰魄莲治病吗?”
“祁师叔,你是要当罪人吗?”
满室凝寂,祁宁的指骨修长漂亮,翻书的动作停止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昭总觉得祁宁的眼眸有一瞬怨怼的光,但再一看,似乎还是众人眼中所熟知的祁宁祁师叔,修为高深,性情洒脱,是宗门许多弟子钦佩仰慕的祁师叔。
“谢青自然是天骄,但没有了三个灵根的谢青,还能算得上天骄吗?冰魄莲何必浪费在他身上。”祁宁不紧不慢地道,随即又看向池昭,“师侄这么关心谢青,莫非早就暗通曲款了?”
他有一面千面镜,可以窥见人间百态。宗门内众人的大小动作,在他眼中无处遁形,谢青频频在池昭面前献殷勤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师叔管得未免太多了些,我与谢师弟怎么样,和你没有半分关系。”池昭生怕他下一句就是生崽子如何,神色愈发疏离。
“是没有关系,可……如何解释师侄身上的鼎香?”
鲛人眼泪制作而成的蜡烛,孜孜不倦的散发着昏黄的光晕。青年面如冠玉,浅笑着微微看过来,目光温和无害,池昭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若是炉鼎体质被众人皆知,那连我那师兄怕是都护不住你了。”祁宁目露遗憾,审视的目光有些狎昵地从池昭全身上下看了个面。
见到池昭冷而厌弃的视线,他面色一僵,笑了笑:“被夜游人种过花?里面……还是外面?”
祁宁放下书本,走到池昭身边,闻到了池昭身上不和谐的死气,显而易见,是夜游人留下来的标记。修真界魑魅魍魉何其之多,夜游人却是不甚讨喜的一种。诞生于死亡之中,力量不强,只是极为难缠,被盯上后不能轻易脱身。
被轻而易举看穿,哪怕面前的青年是坦坦荡荡的,池昭的心也不可避免地沉了下去。
种种细节都在表明,他在这些人面前完全没有秘密。所谓的伪装不过是无力的挣扎,紧跟着而来的则是更深的深渊。
而他……修为比较起来之前,已经提升了不少,可是在这些人面前,仿佛以卵击石,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它弄你狠不狠?”祁宁看向池昭的眼神只像是长者在面对小辈一样,带着好奇心,“其实上一次我就想问问,听从天槐秘境中九死一生逃出来的修士说,那里面有藤蔓精,你到底有没有被它进一步欺辱?”
“那些花,到底开在了什么地方?”
“为何身为炉鼎,堂而皇之出现在宗门中,竟是连一个发现的人都没有。难道你也爬上师兄的床吗?”
池昭对于这世界的炉鼎还没有那么多了解,只是知道,炉鼎和物件差不多,只要一出现,必定是争抢的对象。他洞府之中就有一个,还是从拍卖会上救出来的。
“空口白牙,张口就来?”
珍宝阁地处偏僻,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来,外面是参天的古树。池昭仰面对上男人的视线,不畏不惧。
按照书中剧情,被逐出宗门的攻一会自立门户,而攻二会乘虚而入。如果说孟云令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祁宁便是笑面虎,嘴上再怎么虚与委蛇,背后会毫无犹豫地捅刀子。威胁主角受听从他的话,享受着极品炉鼎对于修炼带来的好处,转头毫不犹豫就告上宗门,直接导致高岭之花成为众矢之的。
威压从四面八方压制而来,池昭感觉全身的衣服正在一件一件地自动剥离。
“他们都道,师兄是第一美人,却不知晓,宗门之内,还有胜出许多的师侄,天生媚骨,又是极品炉鼎,若是张扬出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