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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克拉克已经能够习以为常的接受,甚至不时觉得很有道理。
[所谓的规则都只是一种表面的把戏,无非受益方不同罢了。]
类似这样的事情简直太多了,都不需要额外的举例子,比如说有钱人只需要交点无关痛痒的保释金就能又横行无阻、买通陪审团即使证据确凿也会被无罪释放的恶徒、还有利用精神疾病证明来逃避惩罚……
此时,克拉克正从屋后窗户翻进家,蹑手蹑脚的在不惊动妈妈的情况下,把那被火和灰尘熏脏的卫衣外套一把扔进洗衣桶里……毕竟经常性的早上出门和晚上回家穿上不同的衣服那也太可疑了。
他严肃的抿了抿嘴,看着水流哗啦哗啦的注入,衣服开始打着卷泛出泡泡来。
这些太复杂了……为什么人类不能像便利店里贴着标签的气泡水那样,分的清清楚楚才好呢。
玛莎坐在沙发上织毛线,悠闲的听着新闻上正报道着一则“都市传说”。
纽约市治安最混乱的街区地狱厨房,近期出现了一位无名的肃清者,被评论员夸张的戏称为“犯罪清道夫”,他指对那些臭名昭着又穷凶极恶的罪犯或□□头目下手。
作为证据的是他们拍摄到的一张画面,在那个被拉大的模糊图像里,隐约还是能见到一名身穿暗红色制服、头顶有两个像恶魔一样的小尖角的男人在楼宇之间跳跃。
“这张照片拍得没水平极了。”乔纳森在一旁点评道。
“号角日报……不奇怪,他们就喜欢报道一些神神秘秘的东西。”玛莎都没停下手中的针,一个漂亮又质朴的图案已经初具雏形,她显然没太放在心上。
夜魔侠(Daredevil)。
克拉克远远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的代号。
名字里有恶魔……好吧,这没什么,他早已经过了靠名字来判断是好人还是坏人的幼生期了。
不过,他倒是多想了点别的事情。
[哦……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一套制服,省得每天还得要洗衣服补衣服,]他忍不住有些抱怨,又带着些小小的试探,[最好能带着红披风。]
[嗯哼,等你能够长距离跨州甚至跨国救援时,记得把在制服上加一层防卫星雷达物质。]正义领主今天似乎给外有时间,还能多闲聊上几句。
克拉克非常熟练的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
那是他的经验备忘录,里头涵盖内容极其复杂,从零零碎碎的几句超能力注意事项,到氪星犬驯养指南都有。
这太奇怪了,他甚至连除自己外的氪星生物都没见过,为什么要知道怎么养氪星犬?
[可是,我到哪里去弄这些东西?]他合上本子后,忍不住开始疑惑的咬笔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正义领主总是这样高深莫测的吊人胃口。
事实上,他确实今天有些百无聊赖,毕竟逗逗这个天真简单的年轻同位体和逗小动物似的有意思,而相比之下……
他坐在首位上,那双不带任何人类感情的蓝眼睛冷漠的扫视了一圈底下,让所有人都忍不住一阵背脊发凉。
作为最高元首,他不得不出席这一次作战部署会议,反抗军的行动已经日渐明显频繁,他们不再像以往一样的蛰伏、在阴暗里积蓄力量,越来越多的城市开始接连发生暴动,甚至是自己的军队里都有被渗透的痕迹。
内部想要发动正式的大规模袭击计划的呼声也越来越高,钢骨总是更喜欢和机器黏在一起,鹰侠去西部战区了,火星猎人还在宇宙中……余下的几名超能力者统领正在争论的面红耳赤。
这些会议往常都是由戴安娜负责的,但她前天有急事回天堂岛了,因而他不得不出来坐镇。
无聊至极。
他单手撑着头,听见男孩还是忍不住,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不知道这小家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话里话外似乎都是在试探自己关于孤独堡垒的事。
用从自己这学来的技巧对付自己……领主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然后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一点也没生气,也许是因为克拉克压根就没打算掩饰过自己的意图,这种行为就变得和孩子蹦蹦跳跳闹着要吃甜食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只是底下第一排的一个倒霉蛋,抬头猝不及防看到自己首领突然笑了起来,差点没吓死。
[话说,]领主突然开口。
[比起红色,你觉得白披风怎么样?]
[……?]
克拉克差点委屈的满头问号,我在说那么炫酷的秘密基地,结果重点在衣服颜色吗?
[算了,别在意,]幸好导师就像真的只是心血来潮的随口一提,很快又失去了兴趣,[我这段时间应该会有些忙……一点业务上的事情。]
虽然有些时候这个年轻的同位体还显得稚嫩,但主要是因为缺乏经验,他已经成年了,再加上接受过自己的教育和训练,完全可以开始下一个阶段的指导了……
然而自己世界这边的琐事,不得不一而再的推迟计划,领主原本想着先镇压下这一波再说。
然而事态的发展并没有如愿的重新回归平息,甚至有愈演愈烈的倾向,就连大都会里四处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情绪,所有人都在焦急又惶恐的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最后的决战要打响了。
就连领主女侠自从天堂岛回来,像是得到了什么预言,也开始每天不停的打磨自己那把已经足够锋利的剑。事实上,整个联盟高层都有些焦躁,这没什么好说的。唯独他平静的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一如既往,像个异类。
或许麻木这个词,更加贴切。
他为了贯彻真正的正义、为人类社会的重塑已经付出了太多,支持他的和反对他的,爱戴他的和痛恨他的人一样多,他在最初当政的几年里几乎是全年每天24小时都在奔波忙碌的工作,圣诞节那天也只是趁着喝杯咖啡的功夫休息了十分钟。
即使是这样,领主始终没有动摇过自己的信念。
现在,已经不是考验他的时候了,昨天他沉默的看着镜子里自己鬓间生出的白发,突然前所未有的感到失望。
对人类失望。
对人类社会的冥顽不灵失望。
反抗军的首领曾经是自己亲密无间的伙伴,他们并肩作战、互相交付性命,一起坐在了望塔上欣赏过那鲜为人知的壮丽景色,甚至对彼此的了解恐怕胜过世界上任何一对情侣,因而双方都心知肚明。
不到最后一刻,两个同样固执的人都不会放弃。
他甩甩头,抛开这点不合时宜的多愁善感。
最高统治者意味着他已经不仅仅是钢铁之躯个人,而是代表的是一整个政权、制度,他很早之前就抛弃了那种单枪匹马的作战方式,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