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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是他的保护伞。
想起二十?多年前那?场有预谋的事故,两次都是这个人,两次的矛头,都对准了柳拂嬿。
薄韫白蹙起眉,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然而,柳韶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此刻却再度回响在?了耳边。
“……毕竟已经风平浪静了这么些年。”
是啊,明明已经安静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又忽然杀机毕现?
薄韫白隐约觉察到,自己?还有什?么遗漏的事情。
他打开手机,吩咐完调查魏家?父子女三人的事情,又给柳拂嬿发消息。
[到家?了吗?]
柳拂嬿回得很快:[嗯。衣服已经都装好了,不过我找不到你的枕香在?哪里。]
不过是曾经随口?提过一句的习惯,没想到她还记得。
薄韫白扯了扯唇:[床头柜的抽屉里,放得比较深,是一个蓝色的瓶子。]
柳拂嬿发来一个OK的表情,又问他:[正好回趟家?,我做点吃的给你带过去?吧,你想吃什?么?]
被她这么一提醒,薄韫白真觉得有些饿了。他回:[红烧羊排?]
柳拂嬿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不行,受了伤要吃点清淡的,这样才恢复得快。”
薄韫白垂下眸:“那?……”
说起清淡的中餐,他大脑里有些空白。
电话对面,柳拂嬿似乎无?奈地笑了下,柔声?说:“算了,还是我看着给你做吧。”
“好。”薄韫白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全?部吃完的。”
挂了电话,他唇畔漫着些淡淡的笑意,在?微信界面上望了一会儿,才重新躺回去?休息。
只不过,今天这间小小的病房却实在?热闹。
没过多久,门被再次敲响。
他抬眸望去?,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第50章 红甜橙
病房顶灯光线昏暗, 照亮了?来?人?的脸。
对方明艳漂亮,鼻与唇的形状和柳拂嬿有些许相似。
但穿得叛逆不羁,一件玫粉色夹克配绿色的毛衣,衬得一张十分贵气的面颊也很难得地透出几分村气。
薄韫白见她眼熟, 想了?半秒, 才记起她叫魏澜。
“我还以为薄家会把?你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呢。”
魏澜很自来?熟地踏入病房,又揣着手看了?看门外, 用看热闹般的语气道:“怎么这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薄霁明才走不久, 而且薄韫白让他先去布置柳拂嬿那边的安保,保镖应当是还没有过来?。
不过薄韫白自然不可能?把?实情告诉她。
他倚在床头, 隽冷面容隐于?光影之间,一对黑眸沉沉看不到底。
此?时似笑非笑看她一眼,目光带着几分沉郁,淡声反问:“没有么?”
魏澜一怔,还真被他给唬住了?。
她不确信地又看了?看外面,开始疑神疑鬼, 以为这是一出空城计。
魏澜说:“那你可别叫人?过来?啊。”
“我找你有正事的。”
“正事?”
薄韫白扯了?扯唇,笑意不达眼底。
他现在对魏家的任何人?都没有丝毫信任, 因为谁都有可能?是指使方兴寒的那个人?。
他微微支起身, 将床头柜上的一个东西握进了?手心里。
魏澜没看清他的动作?, 反而走近了?几步,低声道:“车祸撞到头, 最好是别乱动。”
“每天平躺, 配合医生按时做检查,有些隐形的损伤, 可能?会延迟个几天才能?被查出来?。”
“……”
薄韫白掀眸看她,眸色漆沉。
他还记得上次见魏澜, 对方一脸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模样?,横冲直撞,无法无天。
脸上好像都明晃晃地写?着一句话:“我是个扶不起来?的败家子”。
不同于?此?时此?刻,对方尽管穿得村气,眉目间却流露出一丝认真。
她说话的模样?宁静而又条理清晰,乍看起来?,和柳拂嬿的气质有一点?点?相似。
一个早已被淡忘的画面闪过脑海。
薄韫白忽而忆起,沈清夜曾经问过他:“你们都在英国读书,你有没有见过魏澜?”
他确实见过魏澜一次。
在剑桥的图书馆。
他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魏澜当时在看一本和飞机结构有关的大部?头教科书。
那书很沉,但她看得很入迷,如?获至宝一般,双手一直捧着。
应该是不太?熟悉图书馆的格局,所以才不知道哪里有桌椅。
出于?同是异乡华人?的缘故,薄韫白叫了?一位整理图书的志愿者?过去,给她指引方向。
转身之前,魏澜带着谢意看了?他一眼。
安静的病房里,薄韫白不动声色地拼凑着记忆的残片。
依稀记得,对方的目光清澈笃定,似乎并不是一双溺于?浮华的眼睛。
薄韫白抬起眸,淡声反问:“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也出过车祸?”
这句话并不怎么客气,但魏澜竟然心平气和地点?点?头:“对啊,在我十二岁的时候。”
她站在病床旁边三四步的地方,不再走近,唇畔带着一抹冷淡的笑意,像是讲故事似的,随口?道:“那一年我们魏家可不太?平。”
“先是我爸诊断出甲状腺癌,凶险的很,遗嘱都立好了?。”
“结果前脚刚立好遗嘱,后脚我哥就死于?私人?飞机失事,没过几天,我也车祸重伤。”
“魏家三个兄妹,只有我哥毫发无损。”
她笑意更深,讥讽意味浓得几乎要从眼底漫出来?:“你说,我哥是不是天选之子?”
薄韫白眸光一凝。
出于?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杀机,他最怀疑的人?,原本是魏云山。
没想到,此?刻的魏澜却在暗示他,敌人?是魏坤。
然而魏家人?的话不可尽信,他掀眸看一眼魏澜,眸色仍漠然无波,淡哂道:“你爸现在活得很好。”
“薄韫白,以你的身家,总不会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魏澜曼声道:“他去了?国外,治好了?。”
“只不过,拖到现在,又复发了?。”
她幽幽叹了?声气,道:“当时救过他命的神医都摇头了?。这一次,估计是无力回天了?。”
男人?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
虽然人?是靠在病床上,乌发之间还贴着绷带,浑身上下却一点?虚弱感都没有。
眸中带着久居高位的威慑,沉沉地压在她身上,仿佛等着她自乱阵脚。
魏澜从没见过这么有压迫感的男人?。
她缩了?缩肩膀,不由地又往后退了?几步。
“你别这么不信任地看着我好不好。”
她无奈地说:“这些东西你要查都能?查到,我只是帮你省点?时间。”
“你为什么要帮我省时间?”
薄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