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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一节,她?打算下周找个时间?,用网课形式补。
虽说平时被气得心累,但不去学校,又有点?想念那群学生。
柳拂嬿点?开课程群,想看看大家最?近又开匿名说了什么。
结果?十分意外地?,看到了满屏的祝福消息。
[柳老师新婚快乐!]
[祝柳老师和先?生永结同心,花好月圆。]
[您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
也不知道是办公室里谁泄露的消息。
祝福密密麻麻,怎么翻也翻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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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住的第一周很快过去,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两人?各自住一间?卧室,井水不犯河水。
不同于请了一周假的柳拂嬿,薄韫白行程很忙碌,有时早上起来便?发?现他已经出门了,夜深时分才回家。
柳拂嬿有些好奇,猜他是忙于工作,但平时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又没有那么热衷于博鹭的事务。
那是去干什么了?
答案揭晓得很快。周末这天,她?一个人?宅在书房里画素描,门铃忽然疯狂地?响起来。
披上外套下楼一看,却是好久不见的薄成许。
“婶婶……”
薄成许往沙发?上一坐,把带来的礼物随手一放,沮丧地?开口了。
“我?实在没办法才来找您的。你能不能跟叔叔说一说,我?不是不爱学管理公司那些东西,但至少周末他得让我?喘口气吧。”
“管理公司?”
柳拂嬿完全没听过这回事,反应了片刻,忽然福至心灵。
“这些天,他早出晚归,是一直在给你上课?”
“是啊。”
薄成许颓废地?靠着?沙发?扶手,不复以?前那种没心没肺的模样。身上衣冠笔挺,眉宇却蹙起来,像是多了不少心事的样子?。
他发?了一会儿?愁,才想起来补充一个更关键的信息。
“准确地?说,还有我?爸。”
许是她?脸上的惊讶有些明显,薄成许笑了起来,低落的嗓音也上扬些许。
“婶婶,你都跟我?叔叔结婚了,还不知道他有多厉害?”
“嗯……”柳拂嬿确实不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她?回想着?曾经搜索到的字眼,温吞道,“我?知道他在欧洲建立过两家公司,成绩都不错。投资方面的眼光也很好。”
“也对,可这些记者的说法都很笼统,没说到点?子?上。”
薄成许印象里是个不经事的纨绔,这小半年没见,倒也成长很多。腰板一挺,姿态一端,很像那么回事地?解释起来。
“叔叔最?厉害的其实是领导和预判能力,包括未来市场的风口在哪儿?,同样的商业模型在中西方的不同环境下会跑出多大差别,这种普通人?两眼一抹黑的事,他一看一个准。”
柳拂嬿第一次听见这种直观的概括,稍稍一思考,便?能察觉出里面的含金量。
她?由衷赞了声:“真厉害。”
“是啊,要论?厉害,爷爷都比不上他。”
薄成许托着?腮道:“博鹭虽然是家族企业,但如果?真按能力来排,叔叔强过爷爷,爷爷强过我?爸,至于我?嘛……”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叹了口气:“我?目前还处在给家里丢人?的阶段。”
柳拂嬿忽然想起陆皎,好奇道:“那你奶奶呢?”
“是哦。”薄成许一拍大腿,“奶奶太久没回家了,把奶奶给忘了。”
他认真地?思索一阵,才道:“奶奶跟叔叔哪个厉害,我?还真说不好。虽说叔叔剑桥毕业,又年轻又敏锐,但奶奶就?属于那种,姜还是老的辣嘛,多少大风大浪都经过了,无论?出什么事,都跟定海神针一样。”
“但她?好多年不管公司的事了。”
薄成许叹息一声。
“都怪爷爷太强势,寒了奶奶的心。”
“其实有一次,我?爸喝醉了不小心说漏嘴,说是如果?奶奶来主管集团,博鹭大概还能比现在扩张一倍。”
柳拂嬿默默听着?,给他倒了杯茶。
其实她?也没想到,尽管知道结婚协议的内情,这小侄子?还是丝毫不把她?当外人?,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会儿?功夫,这些弯弯绕绕全给她?讲明白了。
她?不动声色地?绕回话题:“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劝一下你叔叔?”
“啊对。”薄成许这才想起正事,有点?委屈地?说,“我?不是不爱听叔叔教我?,叔叔确实厉害,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可叔叔脑子?转得快,我?跟不上啊,我?申大学那会儿?学习强度都没这么大,实在受不了。”
稍顿,又状若无意提了句:“我?连恋爱都没空谈了。”
柳拂嬿恍然地?挑了下眉,看着?这个和自己学生差不多大的侄子?,拿出长辈的语调道:“原来这才是主要原因。”
“嘿嘿。”薄成许挠挠后脑勺,拿出手机给柳拂嬿看相册,“婶婶,你看这个女孩好不好看?我?上次被一哥们拉去看话剧,差点?睡着?了,结果?她?一出场,我?那晚上都没睡着?觉。”
柳拂嬿看了一眼,是个白净的年轻姑娘,气质极好,像春日里一株带着?露水的茉莉。
“好看。”柳拂嬿含笑道,“那就?祝你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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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薄韫白回到云庐水榭。
柳拂嬿在楼上窗台看见了他的车,下楼来迎:“吃过饭了吗?”
男人?将车钥匙挂在玄关,闻言,唇畔露出一抹很淡的笑意:“还没有。”
柳拂嬿便?道:“那一起吧。”
四十分钟后,阿姨将饭菜端上桌。
两人?相对而坐,吃了一阵儿?,柳拂嬿切入正题:“小许今天来家里找我?了。”
薄韫白眉尾稍挑,顺手盛了碗汤递给她?,淡声道:“他找他妈妈不管用,找他爷爷反被骂了一顿,结果?又来找你了?”
这小孩还挺悲催的,柳拂嬿心里有些不忍,又道:“我?看他确实憔悴了不少,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
她?缓声道:“我?也是当老师的,教学生就?是得有点?耐心,欲速则不达啊。”
薄韫白却道:“我?在他这个年纪已经不靠家里财务自由了。他还连股份跟股权都分不清楚,也不知道这二十多年都在干什么。”
柳拂嬿问:“那你给他安排了多少东西要学?”
“每天去公司待八个小时,复盘博鹭和其他公司发?展历史上的一些关键博弈。”
“回家后我?再留几道题给他做,第二天看他思路。”
稍顿,又道:“作业大概一个小时的量吧,快的话半个小时。”
柳拂嬿沉默片刻,语气有点?沉痛:“可小许和我?说,至少得要六个小时。”
闻言,薄韫白筷子?一顿,好像也挺意外:“那点?东西,用得上六个小时?”
柳拂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