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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六妹口无遮拦, 喊她来与?小侯爷吵上一架, 明日再?把这事经她的?嘴传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小侯爷今日来府中耍泼皮的?事。”

江颂月想了一想,发现还真有可行性。

闻人雨棠性情骄纵, 说话做事不过脑子,先前闻人惊阙的?行踪就?是她透漏的?, 也是她决然退回云襄郡主多?年来送她的?礼物,让京中百姓平白看了场笑话。

她若是在陶素锦那吃了亏, 定要又吵又闹,让所有人都知晓。

但?江颂月与?她不和,也记恨她对闻人惊阙不敬, 不想看见她。

“不了。”江颂月摇头,又感慨道, “原来府中有个嚣张跋扈的?姑娘,还有这种好处。”

“可不是吗?”闻人惊阙见她觉得有趣,继续说道,“四?姐性子婉柔,初嫁入尚书府时,被婆母暗中为难过,这事你可听说过?”

“听说过。”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

按理说,大户人家要脸面,后宅里的?事关起门来怎么闹都成,是万不能传出去让百姓看笑话的?。

外人能听说,还多?亏了闻人雨棠。

她嘴上没遮拦,有一回外出赴宴上,当?着众多?贵妇千金的?面把这事抖了出来,让尚书府好生没脸。

“后宅里的?小打小闹,府中长辈不便插手,六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更加不能置喙。将这事抖出去后,她遭了祖父一顿惩戒。”

“这事让府上没脸,但?相比较起来,尚书府丢的?面子更大。为此,孙尚书特意告假七日整顿家风,又携着厚礼亲自登门谢罪。打那日起,孙夫人在四?姐面前,就?再?没能抬起过头。”

闻人惊阙将前因后果说清,道:“瞧见了吗?跌脸面的?事不需咱们出面。六妹是众所周知的?跋扈无礼,她一人露面就?够了。”

江颂月当?时年纪小,这事是道听途说的?,从前只知前面一半,今日方知最终结果。

粗略看来,是闻人雨棠急躁娇蛮,把私下的?婆媳矛盾拿到明面上给人看笑话。

可仔细一想,这事获益的?是四?姑娘与?国公府。

想到这儿,江颂月不由得惊奇,照这么说,闻人雨棠那张扬的?性子还是好的?了?

她挽着闻人惊阙的?手往膳食厅去,照顾着他的?眼睛,走的?很?慢,脑子一闲,就?想起另一桩类似的?事情来。

去年闻人慕松与?翰林院的?许大人共事,差事做的?好,两人共同受赏。

本?来皆大欢喜的?事情,又是闻人雨棠跳出来,说许大人整日闲着,根本?没上心,把事情全部丢给了闻人慕松。

“怎么有脸强夺我?三哥的?功劳!”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姑娘家的?闲言碎语没什么,涉及到了官员的?勤政务实,很?快就?传开了。

许大人当?日就?入宫请罪,承认的?确有所怠慢,不如闻人慕松那般劳心劳力。

这几件事下来,除了闻人雨棠的?名声越来越差,国公府整体的?声誉和利益,是半分?未受到影响的?。

外人甚至对国公府很?是同情,怎么养了这么个口无遮拦的?姑娘?

江颂月越想越不对劲,问:“坏事都让她做,她名声差了,以后怎么办?”

这样的?姑娘,家风严谨的?门第恐怕不会愿意迎娶,毕竟谁知道她哪日会捅出什么窟窿。

“会远嫁离京。”

嘴上没门,一心为国公府时,能免去府中其余人许多?麻烦。

成亲后万一偏向?夫家,对国公府来说就?是刺向?自己?的?矛了。

闻人惊阙在辅国公身边长大,对他最是了解,第一次见他对这个孙女儿的?骄纵无礼视若无睹时,就?知道了闻人雨棠的?结局。

“远嫁啊……”江颂月心里不是滋味。

父母亲人都在京中,十几岁的?年纪要独自被嫁去远方,被人轻慢与?否不知,之?后有没有机会回京都很?难说。

“府中没个骄横恣肆的?做出头鸟,其余谨言慎行、端方守礼的?,遇到不公平的?事,就?只能默默接受了。”

闻人惊阙的?声音响在江颂月耳边,幽幽萦绕,“你瞧,她也不是完全没用,是不是?”

江颂月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正好这时到了膳食厅,她就?停了下来。

厅中,陶宿锦身后立着两个夹菜的?侍婢,正在大快朵颐,吃得好不痛快。

瞧见两人,他暂停住嘴巴,阴阳怪气道:“呦呦呦,这会儿给人弄整洁了。闻人五,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闻人惊阙但?笑不语。

江颂月也没理他。

清晨时她还觉得闻人雨棠讨人嫌,现在看着与?她脾性相近的?陶宿锦,开始觉得她可怜了。

陶宿锦再?怎么没分?寸,也是侯府唯一的?子嗣,有整个侯府做后盾。

闻人雨棠则是个弃子。

“弃子”二字闯入心头,江颂月被这想法吓了一跳,忙摇头让自己?清醒点。

她让人传膳,扶着闻人惊阙坐下,与?平常一样,先擦手,再?喂水,细致地照顾他。

陶宿锦见了又嚷嚷起来,“都是做给我?看的?,等我?一走,你肯定就?不会这么细心了。”

有人搭理他的?时候,他没完没了,没人理了,过了会儿就?觉得无趣。

叨叨半天,见江颂月一个眼神都不给他,陶宿锦气到了,吃完午膳歇了会儿,就?气呼呼甩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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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颂月今日主要的?两件事,一是与?小侯爷打听余望山的?行踪,这条路如同闻人惊阙的?推测,断得干干净净。

二是去见司徒少靖。

她拟定午后前去拜访,没等动身,司徒少靖派人过来传话。

“司徒少卿说了,县主奉旨行事,大理寺的?官员与?侍卫可随意调动,若有事需要司徒少卿配合,尽可开口。”

侍卫恭敬地将话传给江颂月,附赠一个解释,“司徒少卿近日忙碌,无暇登门,还请县主见谅。”

江颂月忙回礼道谢。

侍卫再?转向?闻人惊阙,道:“司徒少卿还让属下给左少卿传了句话:官职尚在,就?该力所能及地担负起少卿的?职责。”

这话不乏责备之?意。

江颂月心中一紧,想着那常年阴沉着脸、浑身萦绕着血腥味的?司徒少靖,慌忙去看闻人惊阙。

闻人惊阙就?跟没听出来一样,笑语道:“与?他说一声,我?知晓了。”

侍卫离开后,江颂月问:“他是不是因为你只领俸禄不做事生气了?”

“是有些的?。”闻人惊阙道,“司徒行事大刀阔斧、雷厉风行,见不得我?这样温吞的?。”

江颂月立马反驳:“谁说你温吞了?你分?明是谨慎有条理!”

闻人惊阙又笑。

江颂月被他一笑,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面上一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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