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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北同周最说话时,她就在旁边,什么都听见了,她也感觉得到周最的纠结,回来的路上他什么都没说,姜弥猜也知道,他在动摇。

姜弥没有欺骗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叫周最去恒达,在未知的环境里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身份转变后,一切或许都会不一样。姜弥不是个特别喜欢改变的人,不知道改变的结果,每一步,都要走的很艰难。

她觉得现在就很好,维持这样的状态,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这也只是她的想法,她不打算干涉周最。

没人能替另一个人做任何重大决定,即便关系再亲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她只要听就好。

周最面对这个问题,起初没正面回答。

“她其实,和我亲姐姐没什么区别。”

何之北只比周最大一岁,在他有记忆的时候,她就出现在他们家里了。

周最母亲说,因为何圣元他们夫妻俩事业心太重,带不好何之北,所以她常在他们家。这个姐姐,有点不像是个姐姐,她什么都靠着周最,也会跟他撒娇闹别扭,护短出头这种事,从来都是周最做,她只需要坐在后面看戏。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何之北活泼开朗,周最沉闷无趣,哪怕被她纠正过多次,也没什么改善。

就这么一路混到高中去,年岁长了,懂得的事情也多。

周最终于知道,她不爱回家,也几乎不提起父母的原因是什么。她的父母并不爱她,甚至觉得她是个累赘,被否定的次数太多,她渐渐变得无所谓。

要是可以的话,何之北想一直在周家住下去,做自己姑姑的孩子,她会很乐意。

但现实不允许。

周最的父亲和何圣元本来就有矛盾,尽管何之北在周家表现得乖巧柔顺,他对她始终没有太多的好感,只是表面上过得去。

在何之北高中早恋要被请家长的时候,周最父亲就提出要把她送回家,何之北自己也同意了,都那么大了,总不能一直给人家添麻烦吧。

周最跟何之北分开了也没改变太多东西,何之北在学校还是经常找周最,对他呼来喝去,周最也不嫌弃她,天天给她收拾烂摊子。

他长大了以后,逐渐知道何之北也很照顾他,她不叫别人说他坏话,有什么好东西也记得给他分一分,她慢慢有了姐姐的样子,可随着年纪变大,她去了外地读书,工作,关系慢慢淡了下来。

一旦再见面,他们又还是老样子。

那是完全一起长大的姐姐,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完全是周最喜爱且在乎的亲人,她请求他做的事,他要怎么去反驳。

周最远比他看上去更重视亲情。

姜弥知道这一点,所以她说:“那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好了。”

她有意去安慰他,叫他别太有心理负担。

“你看,你要是去了恒达,职位肯定不低,那你工资就比现在还要高,你上交工资的话,我不就成超级富婆了,做个有钱人多好啊,到时候你要给我换一个钻戒,最好是鸽子蛋,也稍微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语气里带着雀跃。

姜弥的表达能力很好的,听着就让人觉得可以期待。

周最听她说到了最后,搭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收紧,环过她整个腰身,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力道之重,要是要把她整个人嵌入自己身体里。

他贴在她耳畔说道:“你又骗人。”

指责的话语里透着无奈。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姜弥似是有些气愤他的举动,腰肢被勒得太疼,她推也推不开人,手放到他颈后,靠近肩颈的那一边,她下了重手去掐。

他们互相都疼着,却又不喊一句。

算了,就这样吧。

“去恒达之前,陪我参加个婚礼吧。”

姜弥跟周最说道,陈一淼的婚礼定在了四月初,答应了要带周最一起过去的。

“好。”周最还是抱着她,一点松手的意味都没有。

“姜弥,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呢?”突然很想很想。

姜弥说:“不知道,感觉,我们还要忙碌好长一段时间。”

“你想去哪里度蜜月?”

“不知道,还没考虑过,可以开始看看。”

“婚礼,你说要不要请以前的同学?”

“你要让大家都来看热闹吗?”

“……热闹点好。”

他们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讨论着关于未来的事。

想想让人觉得开心的东西,烦躁情绪就会下去很多。

“周最,我疼。”

“我也是。”

两人同时笑出了声,然后松开了对方。

那一瞬间,室内喘息声暴涨。

不知道是从哪个动作,哪个人先开始,许是今晚的氛围太合适,总要有一个突破点去纾解这一天的杂乱,于是爱抚和亲吻轮番上演。

周最的吻顺延往下,从眉心眼睫到鼻尖嘴唇,没有停下的趋势,一直闹到姜弥泪眼朦胧,叫停也没结果,她的胳膊被使劲掐着,接着是腰肢,腿弯,周最平时偶有的温柔劲儿完全消失,留下的只有微弱的肆虐感。

他头埋在姜弥锁骨处,细细啃咬,痒和疼混在一起,姜弥哭不出声。

她指甲长长了点,掐在周最后背处,他感觉很清晰,落在姜弥身上的力道也就更重。

她闹不过他,只能被动的承受一切。

意识混沌时,姜弥被周最带着撕开了什么东西的包装,在浓烈喘息里,那动静并不明显。

整个过程里,周最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他只会用行动逼迫姜弥。

想叫她叫,他力道就重一点,不肯,就下狠劲,姜弥气狠了,骂他几句王八蛋,他也权当没听见,干得又不是人事,骂几句有什么关系。

他还算是贴心,中间停歇时,给姜弥倒杯水过来,再给她擦擦汗,这时不当哑巴了,说几句哄人的话,等到她没那么生气了,再继续刚才的事。

他没有困意,带着姜弥也不许睡。

后面热得厉害,他上半身完□□露在外,把姜弥带起来,她坐着,头发全搭在他手臂上。

说剪头发,现在也没有去剪。

“姜弥,你头发很长了。”周最哑着声,说了这句话。

姜弥哪还管得了头发长不长,她没那个一边被刺激一边聊天的本事。

头发被压到几次也管不了,全身感官好像都集中到了一点。

姜弥很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句话,感觉快要碎掉了。

不知道闹腾到了几点,周最还有余力,带着姜弥去洗了个澡,她好像已经没力气骂人,干脆什么也不管,被打理好以后,躺上床,没两分钟就完全睡下。

这一天,终于结束了。

周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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