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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说一下。”
这通电话打得时间有点久,周最在外面一直等,见姜弥始终没出来,还发了消息去问,等看见人他心才放下来。
姜弥来到他身边,很自然挽住他胳膊,“那个,我朋友叶子叫我们晚上去她的酒庄吃饭,有兴趣吗?”
周最很快答应,其实在哪吃都一样。
他多次听姜弥提起这位朋友,只是一直没见过面,他也还,挺好奇的。
毕竟在姜弥的口中,这位性格很独特。
“你们怎么认识的?”
“就是,原来在一起上钢琴课,老是能遇见,一来二去就熟了。”
周最猛然发觉,姜弥在钢琴课上认识的朋友,貌似都是非富即贵,且是大富大贵。
姜弥解释说:“我那个钢琴课,六千一节,一天两节。”
别的不说,姜弥奶奶在培养孩子这块,是真舍得花大价钱的。
她最开始学琴,姜格致其实还不乐意找那么贵的,在他眼里,可以有更具性价比的选择,他没打算让父母去承担孩子成长的费用,所以这个钱在他眼里花得不值当。
姜弥奶奶当场就反驳他,“要学,就要学最好的,我给弥弥找的老师非常的有名,成就很高,这意味着假如弥弥以后要走音乐这条路,她能接触到更优质的资源,她的路会走得很顺,更何况,和她在一起学习的孩子,也都是不一样的。”
奶奶善于经营人脉,看问题也比姜格致更长远些,家里既然不缺这个钱,那就要给姜弥最好的,所以哪怕姜格致反对,姜弥奶奶也是自掏腰包让她去了。
事实证明,奶奶的选择是对的,姜弥在那个班里,确实接触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人和物。
“所以,你能理解,她为什么是我们家的权威人物了吧。”
周最颔首,对奶奶的敬佩又多了点。
固然她在一些事情上偏执,可养家,她是真的有门道。
过后,姜弥就一直在跟周最介绍叶子,听到她喝酒太凶,周最就问:“这样不会对身体不好吗?”
姜弥想了很久才回复了一句:“对于她来说,情绪的稳定,可能比健康要重要。”
酒精对于叶子来说,就是这么一种作用。
接着周最没有再多问,过于好奇也不是什么好事,姜弥既然这样说,他不也会再去窥探别人的疤。
人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上车时,姜弥手里还抱着一包板栗。
壳开得挺好,板栗个头也大,姜弥剥了一堆放着,时不时还喂周最两个。
“好吃吗?”
“嗯。”
“我明天晚上想吃板栗烧鸡。”
“好。”
“你不会嫌我麻烦?”
“姜弥,这问题你问过很多遍了。”
姜弥笑得眼睛都弯成一条缝,“顺嘴了。”
因为没多久就要吃饭,姜弥控制自己的食欲,留了半包板栗。
叶子的酒庄位置不算偏,很容易找到,虽然面积没有那么大,但是装修得很有韵味。
周最和姜弥进去的时候,叶子正站在大厅里跟人打电话,看见人来,她首先摆出明媚笑容打招呼。
周最仔细看了下,叶子的长相其实和姜弥有点像,但是风格不太一样。
叶子留一头利落的短发,乌黑蓬松,只到耳根处,她打了很多耳洞,叮叮当当挂着一堆饰品,很容易碰撞发出声响,她不化妆,素面朝天,但是因为五官深邃,没造成太大影响。即便在冬天,她依旧穿着单薄的外套,半挽起袖子,周最还看见她手臂处的纹身。
似乎是个很不拘一格的姑娘。
她挂断电话过来,先跟姜弥打招呼,看一眼她怀里的板栗,问:“专门给我带的?”
“没,游乐场买的,没吃完,你要吗?”
“当然,你吃剩下的我也不嫌弃。”
她看向周最时,笑容明显敛去了一点,和面对姜弥时不太一样,只是依旧礼貌。
“周律师是吧,久闻大名,终于见面了,你叫我叶子就好。”
“你好。”周最礼貌回应。
“饿了吧,晚餐已经准备好,跟我走吧。”她跟周最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目光又回到了姜弥身上。
她很自然地过来挽住姜弥胳膊,一个巧劲把人带走,周最落在了后面。
这顿晚餐准备的很精致,菜品很多,且都是姜弥爱吃的。
酒当然也来了点,叶子亲自酿的,给姜弥连倒了好几杯。
她所有的热情似乎都只对着姜弥,一遇上周最,她就说:“周律师,我这也不太会照顾人,您自己来就好,在我这儿不用客气。”
“好,谢谢。”
吃到最后,周最才把心底那点怀疑落实,姜弥的这位朋友,似乎不怎么喜欢他。
也不算不喜欢,她很客气,到处礼节都完备,只是多余的目光,从来不会在他身上,姜弥同他一说话,叶子总能找话题扯开。
周最并不过分在意,来时什么样,一直都能保持着。
姜弥跟朋友说话,也不冷落周最,时不时和他介绍这桌上的菜品。
餐厅的厨师是叶子惯用的,这些菜姜弥以前都吃过,比较了解,这次口味又有所精进,她吃得蛮开心。
“这个酒,还挺香的。”抿了口红酒,她跟周最说道。
“你少喝一点,明天还要上班。”因为开车,周最自始至终都没碰酒,姜弥酒量好,但周最又怕她真没控制住量,宿醉头疼。
姜弥还没开口,叶子托着手臂,慢慢说了句:“放心好了,她很能喝的,这点算什么,对吧弥弥?”她挑了下眉,跟姜弥亲密无间的样子。
“要不你们一会儿下酒窖去玩吧,周律师,你明天要上班吗?”
“我不用。”
叶子了然,“那你也喝一点吧,我这里的酒还不错的,晚上我叫司机送你们回去。”
话说到这份上,周最也不好推辞。
叶子把两人都送到恒温酒窖以后,才跟姜弥说:“你们先玩儿,我去解决一下感情问题。”
她说罢离开,姜弥站在原地,在想她最近又做了点什么。
周最倒是沉默不语,打量一下周围,时不时抬头看。
姜弥忽然拉住他的手,还晃了晃。
“怎么了?”周最问道。
姜弥凑近他问:“有没有不开心?”
“什么?”
姜弥其实看出来了,叶子今天晚上,对周最的态度很一般。
作为多年朋友,她当然了解叶子的为人,只是有必要要跟周最解释一下。
“她是不婚主义,且,比较讨厌男性。”姜弥说得很直白。
叶子这个人,家庭方面给了她不少伤害,性格也算是磨得有些怪,对待感情,玩闹的心思有,让她动真格是不可能的,她这个人对朋友是很专注的,算是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