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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对外副本，那个南宫修一是外域的管理员。”

韩小乙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要跳槽去外域？你可是无名神第一位信徒，无名神答应了吗？”

方十一瞪了眼无辜的李未然，毫不避讳道：“我已经拿到offer了！”

李未然浑然不觉他的暗示，夹起寿司，对左淮道：“真怕吃出一个号码牌来。”

对面的秦律乐道：“参谋长大人，你应该是怕吃出一枚戒指来。”

这话说得李未然不敢吃了，涨红着脸放下了筷子，转而去取桌头的清酒。

左淮拦住他：“少喝点。”

结果这晚，李未然还是喝得有点多，晚上靠在窗边昏昏欲睡，却贪恋庭院里的美景不愿离开。

“你不会真的在寿司里藏了戒指吧？”他问左淮。

如果左淮藏了戒指，那没碰寿司的他岂不是辜负了左淮一番好意？

左淮给他递杯子：“解解酒。”

李未然没去接杯子。他出神了一会会儿，在想等到世界和平，他应该攒积分送左淮一枚戒指。

等到世界和平，他是否有这个荣幸？

等到世界和平，那该是什么时候？

左淮忽然开口，打断他飘荡的思绪：“这是不是你当初送我定情信物的那个房间？”

“什么？什么定情信物？”

“眼镜啊。”左淮敲了敲鼻梁上的眼镜框。

李未然环视一圈房间的陈设：“想起来了。你为了得到这副眼镜，还把旧眼镜丢进了外面的池子里。”

“有这回事吗？”

“怎么没有？你现在下去捞，说不定还能捞出来！”

谁料他这么一说，左淮真的卷起裤腿下池子去捞眼镜了。

“嗳，别捞了，这么冷，会感冒的。”

李未然局促不安地站在廊边，看着左淮把手伸进冰凉刺骨的水里摸来摸去。

“捞到了捞到了。”左淮捞眼镜的手一时顿住，“你看是不是这副？”

月光映着雪光，庭院里亮如白昼。李未然凑过去看，哪有什么眼镜，居然是一枚在雪光下熠熠发亮的戒指。

“你……”

左淮冰凉的手抓住他退却的手指。

“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李未然被料理包毁掉的假期总算救了回来。

左淮这天没再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整晚都陪他坐在廊下看雪。

风吹万里，月照千山。两人说了很久的话。

“其实在那个小黑屋副本，第一次正式见面，我就认出了你，是那个在我最艰难的日子不时现身的幽灵。”

“我知道你来自未来文明——在我们规划的未来世界，哪怕是时空穿梭，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你的出现本身就代表着，我们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就像你说的，人性有私心也有大爱。方舟从人性中拔根而起，也要回馈对应的结局，不论是毁灭，还是重生。”

“谢谢你，李未然。这个结局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