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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的等级没有上限,玩家等级根据历史累计获取的积分来算,即使消费掉或者在副本结算时被扣除,也不会影响玩家等级的统计。”
这也就意味着,李未然累计得到过的积分奖励比左淮还多,难以想象,他到底经历过多少副本!
“原来如此,”洛希随后问出了左淮想问的问题,“然哥你积分都花在哪了?!你是败家子吗?”
李未然对这个问题充耳不闻,只对左淮道:“该你了,把那个buff驱散掉,左……”
左淮等着他说出下一个字。
“……神。”
“我可没答应你说完后我就会就驱散buff。”
“……”
从来没有人让李未然吃这么大的亏,他记住这个GM了!
“李未然,你是我见过谜团最多的玩家。”
左淮背靠着墙,虽然手脚捆着八条锁链,但他从容得像是偶经此地稍作休憩。黑色长袍下是雪白的衬衣和贴身马甲,跟阴暗的监牢半点不搭,玫瑰与红酒才更适合他。
他戴着李未然送他的眼镜,目光清明。那种如影随形仿佛被看穿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李未然身上,但左淮的眼神总是淡然而收敛的。
“你是如何被贾约选中,拉入码字小黑屋?”他的目光巡视李未然的双眼,问出的问题却锋锐无比,句句要害,“学者吴辰宇死后,你在他身边捡起了什么?画家从何得到火龙莱奇的庇佑?”
“……”
李未然左手手腕被锁在一侧,右手抱膝而坐,这是一种防备的姿态。面对左淮的句句追问,他只能沉默以对。
“为什么素未谋面的秦律对你言听计从?你和井天之间又做过什么交易?”
左淮声音淡淡,巧妙掩饰了咄咄逼人的气势,但那声音却在空荡的囚室隐隐回响,让人无从躲避。
“在离开β世界的最后关头,你想对我说的是什么?”
就连洛希也不敢作声了。
李未然银灰色眸子迎着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炼金术士阁下,您是以什么身份问出这一番话来?玩家?还是一名GM?”
左淮眼中仿佛闪过一丝动摇,但也许是李未然看错,那只是眼镜映出的光影。
“你希望我是以什么身份呢,王子殿下?”
事情终于到了这一步,他们之间只剩一层还没捅破的窗户纸——那是李未然最后的遮羞布。
李未然深知自己的一切秘密早就暴露在这名游戏管理员眼里,他感到有些恼羞,但更多的是懊悔——他甚至还曾对这个人怀有感恩甚至是歉疚,他竟还产生过与GM成为朋友的妄想。
他只是一个在游戏漏洞边缘徘徊的外挂商,是必将被游戏管理员抹去的错误存在。
管理员的使命是修复bug,而他就是一个bug。
钟声打破了死一样的沉默,响了整整十一下。
很快所有玩家都会不受控制地睡去,面对梦魇,除了左淮和叶臻。
“你打算今晚强撑着不睡吗?”左淮问道。
面对这种境况,面对一个管理员,李未然怎么可能做到安然入睡?
左淮叹了口气,努力降低自己的威胁好让他安心:“别强撑着,不用担心我会去翻你的日记。昨天我也没有这么做,不是吗?”
李未然警惕地按住藏在腰间的账本,锁链随着他的动作一抖。
左淮知道没什么办法让他放下防备,只好侧过身去,不再看他。
没过多久,李未然就抵抗不住睡意,双眼一张一阖,左淮的身影在他对面逐渐模糊。他看到左淮复又看向自己,然后右手猛地用力,只一下便挣脱了两条矮人打造的陨铁锁链。
睡过去之前,他心想,果然还是钨钢合金更结实点。
左淮在非战损状态下,挣脱锁链不在话下。但他没说的是,战损状态数值减半时也可一试。
挣脱锁链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昏睡的李未然身边,为他撬断锁住左手的锁链。
他托起李未然的脑袋,后者却浑然不觉。
精灵王子的长发像银缎一样凉而丝滑。
他动作轻缓地让李未然枕在自己腿上,移动间,李未然腰间的日记掉落在地。
他看向熟睡的李未然,明知道对方听不见,仍然问道:“你在考验我吗?”
回应他的只有李未然微弱的呼吸。
左淮闭上双眼,仰靠在墙上,心里想的是,如果炼金术士动过利用精灵王子的心思,那他真该遭受千般酷刑,死无葬身之地。
第63章 番外 血腥爱情故事
唰地一声,百叶窗被拧开,窗外天空是灰白色,初升的朝阳透过云层和雾霾,向战火摧残的人间投来一个模糊的虚影。
今日天气不错。
临出门,左淮在镜子前整了整原本就一丝不苟的衣领,然后才带着熬夜整好的文件离开房间。
李未然少将尚在睡梦当中。左秘书每天的第一个工作是叫醒少将。那是他最喜欢的一项工作。
相对而言,和初醒的参谋长相处是比较愉快的,因为李未然会对他短暂卸下防备。
他会用惺忪睡眼凝望左淮片刻,像还沉浸在梦里,像有过去的影子——那时候,他们还是一对年轻的恋人。
他们在大雨倾盆的夜晚初逢,然后相爱了一整个夏天。
那年战事胶着,左淮被调查局抽调,受命搜寻代号为“野草”的敌国头号间谍。
他总在百忙之中抽空去陪李未然。
这个毕业后无所事事的青年天天留宿在他家里,光裸着双腿,穿他的大号衬衣,喝他冰箱里的气泡酒,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打游戏。
左淮会抚摸他的头顶,凑到他颈边,闻他身上柠檬沐浴露的味道。他觉得李未然好闻极了,即使他们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
李未然的脖子很敏感,轻轻亲吻那里,他眼里就会泛起水波,游戏手柄掉在地板上,引得楼下破口大骂。
“野草”到处制造麻烦,还屡屡留下挑衅信号。调查局捕获了很多级别很高的间谍,更有不少“野草”的顶替者,却唯独抓不到“野草”本尊。
左淮感到焦头烂额,但他内心并没有多恨这个间谍,大家只是国别和立场不同而已。倘若人事任命一念之差,优等生的他也可能会被派遣到敌国执行危险的间谍任务。
但换位思考,“野草”必定十分憎恨左淮,他所属的国家在战场上歼灭了对方数路主力军,他所属的调查局处死了数不清的间谍,也就是“野草”的手足同胞。
有时左淮晚归,家里空空荡荡。李未然比他还晚,不知上哪鬼混,带着些淡淡的酒味和一身疲惫,坐在沙发边环抱他腰部,乖巧安静得像只小狗。
“要是找不到工作就会被遣送回国。”他委屈地说。
左淮已经动用关系帮他把签证延长了两个月。
他拽着左淮的领带,把他拉到跟前:“我不想走,我喜欢呆在你这里。”
“那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