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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积分榜断层式第一,三区死神,平均评级9.8的挂逼。他知道什么内情吗?

方十一离开后,李未然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外挂对于一个游戏意味着什么,他的身份一旦暴露于《方舟》的GM,结局就只有你死我活。

但方十一是如何得知左淮是GM?

他透露这条真假不明的信息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是左淮的帮手,特意试探李未然?或者说,他自己才是GM,他想看李未然的反应?

李未然把玩着手里的刀。

不论真相如何,他今晚不能动手杀左淮了。如果左淮是GM,他不会有胜算。如果方十一是GM,那左淮一死,他外挂商的身份必然暴露。

这个方十一,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正思索,房门又一次响了。这已经是今晚第四个了……

李未然缓缓拧开门把,轻手轻脚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门缓慢地罅出一条缝来。

就在舱室内的光线透出去的一刹那,冲突发生了。

李未然一刀刺出。来人似乎对他的偷袭毫无防备,只是出于本能地反击。李未然连刀带手被拽了出去,别在门框上,他想关门的意图被生生扼制。对方趁机把鞋子插入门缝,随即整个人挤进门内。

左淮在晦暗的煤油灯下看向他,神情似笑非笑。

李未然双手按住床板,飞起一脚踢向对方脑壳。舱内空间有限,没有绝佳的柔韧性,绝对踢不出这脚。

左淮颇为意外,反手握住他的脚踝:“身手不错。”

使劲扭了扭小腿,竟没有挣脱,李未然腿下用力,将左淮抵在门上,同时手腕一抖,寒光亮出,抵住后者咽喉。

左淮垂眼瞧了瞧匕首:“前几位访客也是这种待遇吗,医生阁下?”

“你有事吗?牧师阁下。”

“你想用这个姿势谈话?”

李未然审视了一下彼此的姿势,确实别扭:“我可没有邀请你进门。”

“是。可我凭本事进来的。”

“擅自闯入别人的领地,你想找死,牧师阁下?”

“如果你真想杀我,我已经死了。”

李未然真想把他一刀噶了,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他收了刀,退开半步,问左淮:“方十一是什么身份?”

“如果你是指在‘忒修斯号’上的身份,我不清楚。”

这话说得巧妙,他仿佛在暗示李未然,方十一还有另一重身份。

“怎么?方十一和你说了什么?”左淮问道。

“没什么,他向我打听那个外挂商。”李未然说这话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左淮的神情。只见对方神色一凝,对上李未然的视线后,瞬间失笑。

左淮道:“你该不会怀疑,那个外挂商就是我吧?”

听他这么说,李未然决定演一波:“你的积分全区服断层式第一,只有系统才知道哪些是副本所得,哪些是交易所得。”

左淮点头:“所以你怀疑我,很合理。”

“《方舟》的积分不能在玩家之间流通,你是怎么做到的?”

左淮道:“我可没有承认我就是那个外挂商。”

李未然点了点头,故作沉思道:“也是,如果外挂商有脑子,不会把自己高高挂在积分榜上当靶子。”

“看来他是个有脑子的。”

李未然看到浓黑的眼眸,透过水晶镜片注视着自己。他有种被看穿的危机感,但他自认为刚才这套说辞十分逼真,完全能够排除自己的嫌疑。

也许左淮如影随形的注视是因为别的什么?

“医生阁下,你为什么这样深情地凝视我?”

李未然猝然收回目光,恼道:“是你一直在看我!”

“如果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一直在看你?”他这话问得无辜又理直气壮。

虽然但是,他说得也没有错。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让李未然产生哑口无言的感觉。可他只不过是在观察左淮而已!

“又有人来找你了,医生阁下。”左淮瞥了眼门板,示意外面有人。

“也可能是来找你,牧师阁下。”

敲门声果然响起。这已经是今晚第五次了!

李未然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门没锁,画家先生。”

门被推开,邹真战战兢兢向内张望:“我去,你们两位都在!太好了!李医生,你怎么猜到是我?”

因为今晚只剩你还没登门造访了!打开门来做生意,来者是客嘛。李未然这么开解自己,感觉心情稍好。

“您有事吗,画家先生?”

李未然的笑容让画家瘆得慌,他不禁打了个寒战:“是这样的,我下午去上美术课,发生了一件事。我想跟你们二位商量一下。”

果然,下午画家先生从修利安少爷房间出来的时候,李未然就感觉到对方有所隐瞒。

“你说吧。”

“他……修利安少爷……”邹真支支吾吾,神情古怪,似乎不知如何去形容。

“到底怎么了?”

“修利安少爷的手……掉了。”

手掉了???

李未然和左淮对视一眼,似乎都没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什么意思?讲清楚点。”

“就是字面意思!他正在画画,手突然掉了,而且是右手,我记得很清楚,是握画笔的那只手,然后那支笔滚到我脚边,我我……我当时都吓傻了!”

李未然道:“是被什么东西割断了吗?流血没有?”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把修利安少爷的手割断,那也能悄无声息地杀死玩家。有些惊悚电影里就有这样的桥段,毫无行迹的神秘力量将主角身边的活人全部切片。这种脱离常识的东西出现在副本里,往往最为棘手。

“没有流血,就是突然掉了。”邹真努力回忆道,“断掉的手有一截原本是藏在袖子里,如果是被什么东西割断,袖子也会断的。”

左淮忽然问他:“你没有把手捡回来?”

“你是疯子吗?我捡他的手干什么!”

李未然肯定道:“你应该把手捡回来。”

画家没想到连李未然都这么说。“你们俩都是疯子吗?”

“手的断面是什么样的?你看清楚了吗?”

“我没有!我哪敢看,魂都吓飞了!”

“那之后呢?”

“什么?”

“在那之后,修利安少爷是什么反应?”

“他没什么太大反应,就跟我说了句‘失礼了,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太好’,然后换了左手继续画。”邹真努力回忆道,“这个修利安少爷看上去挺好说话的,非常有教养的感觉,长得也斯文,和那个奇形怪状的昂科船长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李未然陷入沉思。这不明不白的情况比无形无色的杀伤性力量还要棘手。

左淮问道:“你为什么只把这条信息告诉我们两个?”

“告诉其他人有用吗?”邹真哀求地看向李未然,“李医生,我知道你很厉害,能不能帮帮我?我之前经历过最难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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