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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空,绕着霍野转来转去,催促着对方快些给回复。

虚情假意的应酬,霍野总是能躲就躲,然而只过了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他便改了主意:

合籍大典,确实得人多些才热闹。

可这事儿又急不得。

因为宋岫的状况越来越差,虽没到恶心呕吐的程度,却也常常恹恹地没胃口。

背靠数据库的4404越琢磨越慌:雄兔假孕事小,但等宿主清醒,还不得把这个乱搞设定的世界意识宰了炖汤?

想想都害怕。

缺乏实操经验,4404也不敢随意平衡宿主紊乱的激素,万一没成功,反而火上浇油,最后被炖汤的就会是它。

思来想去,4404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摆烂选择顺其自然:

左右天塌下来还有霍野兜着。

饶是如此,很多时候,手动闭麦的4404依旧冲动地想爆粗。

便好比现在,它苦口婆心地重复保密条例,免得宿主的小金库被扣光,某人却舒舒服服枕在霍野腿上,把书一丢,“好吵。”

“又在脑子里?”拨开鬓发,缓缓揉按青年的太阳穴,霍野问。

宋岫点头。

识海里的4404当即拉满伪装缩到角落:类似的情况它已经见怪不怪,亏得快穿局位面够高才没暴露。

数次查探无果,不确定青年是单纯比喻烦躁还是真听到了什么,霍野只能一遍遍重复,“有没有哪里疼?”

仰躺过来的青年摇摇头。

“你一开口,它就安静了,”抬手戳戳男人削薄的唇,宋岫诚实道,“霍野,我喜欢听你说话。”

4404:……秀恩爱就秀恩爱。

怎么还带拉踩的呢?

平日里,宋岫虽称不上羞涩,却也很少像小动物般直白,霍野被盯得心口滚烫,垂头,蜻蜓点水地吻过对方卷翘的睫毛,“这样呢?”

似是觉得痒,青年弯弯眼笑开,“也喜欢。”

水到渠成,他们交换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放任袖角被拽住,霍野亦略略放松,认为宋岫是在冲自己撒娇。

再次躲过一劫的4404仰天长叹:隐私条例是个好东西。

干脆让它关小黑屋关到宿主恢复算了。

可霍野今日显然有正事要做,确定青年暂无困意,他道:“来赔罪的妖修到了,你想去见见吗?”

思维方式倾向直觉,并不代表变成傻子,尚还记得花容受过的苦,宋岫摸摸自己的脖子,“不要。”

“疼。”

霍野蹙眉重复,“疼?”

“这里,被狐狸咬断过,”相当平淡地,宋岫解释,“后来撞见柏长舒,他救了……我。”

刻进骨子里的职业素养,令他顺利保住快穿员的马甲,原主的记忆被时光美化,留下的便仅剩欢喜,而非苦痛。

在此之前,青年从未正式谈及柏长舒,乍然得知对方报恩暗恋的缘由,霍野的第一反应却是怜惜。

他本该吃醋。

但怀中坦诚且全然信赖自己的宋岫,又让它变得没那么重要。

“若是早些……”一贯理智,霍野及时收住喉间虚妄的可能,转而握住宋岫的手,“往后有我。”

修者寿数漫长,他定不会让青年再受丁点委屈,尽全力护着对方。

本也没把柏长舒和所谓同族看得多重,宋岫不赞同地抬眸,捏捏霍野的指骨,强调,“还有我。”

相互扶持才算天作之合。

有点绕的表达,偏偏能霍野轻而易举地领会到,眸色软得似春日池水,他笑,“我知道。”

却在哄睡青年后,冷冷地绷直唇角。

妖族。

修真界战事初平,他无意挑起争端,可冤有头债有主,早年欺负过自家道侣的混账,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浓荫如盖,正是日光最盛的午后,霍野轻手轻脚起身,悄然拉紧帘幔,面无表情朝山下送了只纸鹤。

——既是献贺礼,当然要符合主人心意。

假若妖族足够识趣,就稍稍主动些,别等着他一个个去抓。

自己下山习惯步行,小半个时辰,应该够那些使者商量出结果。

出于某种隐晦的私心,霍野信中并未言明因果,仅是请师兄帮他把人请到紫霄峰正殿,开诚布公地“聊聊”。

但冲和是谁?

早早换好一身威仪满格的繁复道袍,他老顽童般翘起胡子,小声,“行啊你,找场子不带我?”

怎么说花容也做过自己的徒弟,他正愁没地方弥补。

紧随其后的白羽垂下眼。

刚刚他正与师父切磋论道,后者却忽然收了剑,急匆匆翻衣服。

原来又是因为花容。

上次被指点规矩的羞窘历历在目,犹豫数秒,他终是张口,“见过师叔。”

神识滞涩。

冥冥中牵连红线的尾指一下下抽动,仿佛受什么牵扯,霍野顾不得回应,立刻化作流光,直奔明月峰。

认出对方御剑的方向,冲和先是错愕,接着欣慰地笑骂,“臭小子,火烧眉毛都没见你这么慌。”

三千级石阶,竟是前所未有的漫长。

没事。

缩地成寸,霍野强行冷静的分析,明月峰受长春阵庇佑,绝不会有意外发生。

两步。

一步。

宽袍广袖猎猎飞扬,中途折返的剑尊紧张推开房门,却只瞧见胡乱敞开的箱柜、跪坐在衣服堆里的青年,以及对方红成兔子的眼尾。

“霍野,”白皙莹润,整个人好似被水洗过的瓷器,尾音染着哭腔,宋岫委屈巴巴仰头,鸦睫滚落一大颗泪珠,“你去哪了?”

“不要我们了吗?”

第177章

我们。

尽管心中早已有了猜测, 可真正听到这两个字时,霍野还是略略发懵。

定睛望去,宋岫一层层抱着裹着的衣物, 皆是他年少穿过的道袍,纪念的意义多于实用,因此才未被收进储物袋中。

抬脚向前,他俯身, 温柔解开缠住青年的布料,“下山办些事, 想着你在睡,就没知会, 我的错。”

宋岫极轻极轻地吸吸鼻尖。

他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状态出了问题, 却控制不住, 感性总是快于理性。

“我有点烦, ”一下下擦净青年脸颊湿润的泪痕, 霍野左手扶着宋岫小臂,听到对方闷声闷气控诉,“但你回来了, 所以没关系。”

如同最粘人的小动物, 青年歪倒扑进他怀中, 满足地蹭了蹭,霍野习惯性想拍拍对方, 只一下,又顿住。

——尽管他非常喜欢宋岫现今的直白、可爱、以及对自己的依赖,却从未想过真的圈禁宋岫, 让对方永远沉溺于虚幻。

兔类的假孕,除开房|事|, 往往与过多的抚慰有关,尤其是背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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