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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了,不得不说叶庭澜的学识是澄州那些夫子比不了的,光是眼界和站位就让小六儿大开眼界。
晚上程九过来了,他之前和叶庭澜喝过酒,这会儿倒是不太拘谨,颇为自来熟,小六儿未到二十不能饮酒,白黎把他赶到女桌去了,剩下三个老爷们倒了小酒一杯一杯喝。
白黎已经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他原本有些排斥,不过叶庭澜那里多得是些桃花酿,竹叶青之类的清酒,度数不高,唇齿生香,也就当做饮料喝了,只不过他酒量感人,喝不多少就有些头晕目眩。
但......
架不住叶庭澜见过一次他迷迷瞪瞪满脸春光的模样就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每次喝酒都要叫他一起小酌一杯。
说是小酌,最后总是混乱收场。
程九喝成了大舌头,像一阵被龙卷风刮走的云一般飘了出去,院子里只剩下小两口。
叶庭澜揽着白黎的腰,看他整个人都软绵绵地倒在自己身上,醉眼朦胧,一句一句情话含混不清地往外冒。
他最爱的就是这一点,白黎平时容易害羞,喝醉了酒爱说情话,叶庭澜发现了新玩法就肆无忌惮了。
他轻声细语,温温柔柔地逗弄白黎:“小白,这世上你最喜欢谁呀?”
白黎嘟嘟囔囔:“最喜欢我的叶大美人。”
“你的叶大美人哪里好呀,值得你这般喜欢。”
“哪里都好,他长得好看呐,他......他最疼我,活还好,可舒服了......”
“你便那般喜欢他?”
“那是,海枯石烂,此心不变。”
“好好好,你最喜欢和他一起做什么呀?”
“嘟嘟嘟嘟.......你懂吗,你懂英文吗哈哈?”
“小白,来两句情诗唱给你男人听听......”
“床上唱给你听好不好呀......”
“好好好,当然好......”
叶庭澜抱起白黎回屋,在门前侧脸,看见门外飘过的一片衣角,眼睛眯了眯,并不当回事。
白晴偷听了墙根,面红耳赤地回了房,就见程九抱着柱子蹲在门前看着她傻笑。
白晴过去扯他耳朵:“别装了,烧刀子你都能喝两坛,一点鲜果酿能醉成这样?”
程九笑嘻嘻:“还是媳妇懂我。”
白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抬脚就走,程九赶紧爬起来跟上,嚷着:“还没消气呢?”
白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道:“你早知道他们的事情,为何不与我说,为何要瞒着我!”
程九蹲在她对面,拉着她的小手,说:“那不是白老弟不让嘛!”
白晴:“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程九:“你也没让我说啊!”
白晴:“......”
程九安慰道:“你也莫要生气了,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但是平心而论,叶大人对白老弟还是很好的,咱们做哥哥姐姐的,最希望的不就是弟弟幸福吗,只要他喜欢,他开心就是了,大大方方接受,他心里也会好受些,你不希望自己成为老弟心中那根刺吧?”
白晴叹道:“我何尝不懂这个道理,我已经说了不再反对,就是这心里一直提心吊胆,总觉得不放心呐。”
程九笑道:“那没办法,家中有小的,咱们这些大的总会放心不下,长兄如父,长姐如母,不就是这样吗?”
白晴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也就是说说,难不成我想干涉就能干涉得了。”
程九:“莫要再想了,晴儿,我明年就能出珍珠了,等我赚到了钱,咱们也该考虑下自己的事情了不是?”
白晴羞红了脸:“谁跟你有事,不要脸!”
......
澄州这一年的新年暖意融融,白家的宅院里春风遍地。
大年夜上,白黎和程九把婚期定在了三月十六,按照经验,三月的澄州是春暖花开得好气象,程九看中了一处宅子,就等过完年买下来做婚房,这些年他不只是做了珍珠的养殖,来来回回做些珍贵海产生意也赚了不少。
过完年叶庭澜独自回了京城,朝堂那边他一步也走不开,白黎则留在澄州为白晴准备嫁妆,到了三月,叶庭澜也告假回澄州,把白晴风风光光嫁了出去。
婚礼之后白黎便和叶庭澜一同回了京城,从此京城就是他的家,他将在这里扎根,与叶庭澜共度一生。
每日两人一同起床,一同就寝,感情日笃,八月春华山的院子修好了,白黎打算冬天就搬过去住,那边比较温暖。
就在一切都甜蜜地刚刚好的时候,快一年不搭理叶庭澜的皇帝突然深夜召他入宫,第二日清早,便传来了皇帝驾崩的消息。
一时间全国震惊,天下同悲。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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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百官都要在宫里跪着为皇帝守灵三日,?叶庭澜晚间去了宫里,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能回家,就这样连续三天纵然膝盖上包了厚厚的垫子,?膝盖还是青紫一片。
白黎心疼地为他上药,?说:“怎的不准备些软蒲团,?这般跪上三日,?腿都要废了。”
叶庭澜说:“有蒲团,但是一动不动跪上一整天,再厚的蒲团又有什么用。”
白黎抬头看他,只见叶庭澜望着门外,?眼睛里笼罩着一层哀伤。他知道叶庭澜心情并不好,?这几日吃的很少,也不爱说话。
白黎叹道:“逝者已去,节哀吧。”
叶庭澜的眼神飘移到了空中,?难过地说:“我是在他膝下长大的,?他待我如父,?亲自教导我,我却在最后的时候那般逼迫他,?想想就心中堵的慌。”
白黎牵着他的手,?他记得自己唯一一次见到皇帝,那老人是真的关心叶庭澜的,?才会特地见一见他的情郎,如今不过一年,皇帝便驾崩了,?要说此时谁最难过,怕不是后宫妃嫔,也不是皇子皇孙,?而是一直心中有愧的叶庭澜。
白黎问道:“他最后时候召你进宫,说了什么?”
一滴清泪从叶庭澜的眼角落下,低声说:“他说对不起,若是他早些为父亲正名,我们之间便不会有那么一出了。”
更多的泪水从叶庭澜眼中夺眶而出,他颤抖着声音说:“他弥留之际召我进宫,没有君臣之间的叮嘱,也没有任何遗诏,只是跟我说了对不起......”
白黎头一次见他落泪,知他心中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