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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究的大宅被炸掉大半墙,火才灭不久,到处一片焦黑,残垣断壁可见干涸血迹,门外重兵把守,有官府的人在里面搜寻生还者,然而半点生机也无。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虐的。

小剧场:

程九揪住白黎:“你......你你你......男......男人?”

叶庭澜:“是。”

明天是个好日子,白小爷得哭三次才能得偿所愿。

第四十章

白黎手脚冰凉,?几乎是从马上摔到地上的,白顺去扶他,却被他推开。

他发疯一般冲向那大宅子,?门口的官兵立刻上前拦他,?也被他掀翻,?这边闹出了动静,?立刻惊动了里面的人,一些官兵喝道:“什么人!”

白黎嘶喊道:“叶大人呢,找到了没有,找到了吗?啊?”

京兆府尹魏前程闻声回头,?一看是白黎,?便让手下人放行,沉重开口说:“这里没有叶大人。”

白黎丢了魂般疯狂冲向废墟,泪水夺眶而出,?他扑倒在一片焦黑的废墟上,?不顾积雪寒冷,?也不在乎又冷又硬的石头划破皮肤,四脚并用扒拉着那堆碎石,?呢喃道:“他这个时候都在花厅休息的,?就在这个位置,你们先从这里挖啊!”

魏前程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好孩子,?你别这样,下来吧。”

白黎吼道:“你们快点啊,二十四小时还没过,?最佳搜救期还没过,你们怎么能放弃,他一定在这里的,?一定的!”

然而魏前程只是只是看着他摇摇头,说:“他不在。”

白黎哭喊道:“怎么可能,你们快找啊,我一个人太慢!”

他的心都要滴出血了,他不明白这群官兵为什么只是眼睁睁看着,不帮他,他们难道是凶手那一党的,故意不救。

那我便自己找!

白黎用力推开一块焦木,手心划破一道口子,他感受不到疼痛,正要继续扒拉那堆废墟,却听见一个无比熟悉无比悦耳,此时此刻能让他疯掉的声音轻柔地说:“是真的不在,别找了。”

白黎一惊,泪水婆娑,难以置信地缓缓回头,果然在泪水之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伸手抹了两把脸,让视线清晰一点,便看到了那神仙风采的男人穿着他最喜欢的狐裘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他。

白黎还在恍惚,他大喜大悲,情绪激动,一时行动有些跟不上脑子,叶庭澜缓步走向他,俯下身子,伸出手捧住他的脸,说:“瞧瞧,满脸眼泪鼻涕灰尘的样子又被我瞧到了。”

他收回手取了帕子要给白黎擦脸,却被白黎死死抓住手腕,那只脏兮兮带着伤口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白黎压着嗓子哽咽道:“真的是你?”

叶庭澜叹息:“真的是我,别怕。”

白黎再也忍不住,又哭又笑,大嚎出声。

叶庭澜给他顺气,又耐心地等他平静下来,用柔软的帕子给他擦了脸。

白黎红着眼睛问:“你怎么不在家?”

叶庭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伸出手把白黎拉起来,两手一摊:“我房子被炸了,白小郎君可有地方给我暂住?”

白黎心中一动,垂下眼睫,说:“有。”

是真的有。

白黎上了叶庭澜的马车,指挥车夫往京郊春华山走。

春华山是京郊风水宝地,占地面积大,山却不算太高,山底有温泉地脉,许多高官贵族都喜欢在这里建一处小院,白黎知道这个情况后,也花了大价钱造了一间小院,里面精心布置了风景,他家里温室里的那些奇花异草陆陆续续都移栽到了这里。

这本就是为叶庭澜准备的。

里面无一处不是白黎亲自设计,每一株花草都是他精心挑选,从外表看是个不起眼的院子,只有打开了大门,才能看见里面的奇景。

寒冬腊月,院子里百花盛放,春意盎然。

饶是叶庭澜见多识广,也在踏入小院的瞬间愣住了,他立刻发现了奇妙之处,说:“你挖了温泉地脉?”

白黎嗓子有点哑:“挖了,这里温泉温度高,我找人挖了个小池子,在后面小院里,这边做了引流,温度比较高,虽然比不上春夏,但是足够很多种花盛开了,等到了春天,这里的花会更多,更美。”

叶庭澜赞不绝口,往屋子里走去,屋子不大,里面的摆设却是极其奢华,柔软的仿席梦思大床,沙发,还有厚重的羊毛地毯,最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有一面比人还高的大镜子,那镜子不是铜镜也不是银镜,而是更清晰的玻璃镜。

白黎试着做过玻璃,也成功了,但是不敢大批量生产,他的实力hold不住这样大的产业,所以便只做了这一面镜子放在卧房,外人看不到,只给叶庭澜一人享受。

偏厅有书房,院中春意深处有小亭子,各类书籍一应俱全,一把古琴摆在软榻前,这一切都无比熟悉,叶庭澜一看就明白了。

他走到院子里,一株腊梅热烈盛放,如同某人一片真心,那样张扬,那样耀眼。

叶庭澜静立梅树之下,寒梅落雪,冷香习习,他双眸清亮如雪,看得对面的白黎无处遁形。

“白小郎君,你对我,动的到底是何种心思?”

白黎惶惶不安,漂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他想到了一万种搪塞的借口,可是心里很清楚,根本搪塞不过,他眼前的人是大理寺卿啊,全天下最会断案的人,平日里送些吃食之类的倒也罢了,如今一座仿照他居处建造的小院呈现在他眼前,纵然他再是个钢铁直男,也由不得他不往那方面想。

白黎低下头,不敢与叶庭澜对视,那双眼睛总是桃花含情勾魂摄魄,可是白黎就是很怕,不怕他对自己大发雷霆,冷嘲热讽,只怕一旦说开,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从此只能变成陌生人。

但是,他也不想再装下去了,这些年他一边隐藏一边表达,真的好累。

于是他鼻尖泛酸,声音喑哑:“我对大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叶庭澜往前走了两步,笔直地站在白黎面前,声音依旧平淡如水:“既知不该,为何还要动?”

白黎垂着头,他这些年营养和运动都跟得上,已经长得与叶庭澜差不多高了,他宽肩窄腰,总是一身劲装,显得极为矫健敏捷,与叶庭澜风流慵懒的气质相比更有力量,但是此时他却觉得自己渺小卑微地很,仿佛已经落入尘埃,见不得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情难自禁。”

叶庭澜静静看着他,问道:“从何时起的?”

白黎咬了下唇,说:“从一开始。”

“一开始?”这个答案倒是让叶庭澜意外。

白黎依旧低垂着眉眼,说道:“从那年,你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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