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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家主与朝廷重臣。

“你家这小辈有你当年几分风采,只是以前怎么没见过?”方氏家主方苑看着下方年,转头对顾晏问道。

“他是我三年前带回顾氏的外侄,名沈恪。”顾晏道。

“外侄?”方苑皱眉。

不怪他惊讶,只是外侄既然有个“外”字,自然意味着不算本家人。

顾晏神情未变,“即便是外侄,那也是流着我顾氏的血,更何况,如今既入顾氏,那便是我顾氏的人。”

方苑迟疑,“那这孩子的父族?”

“没有父族。”

方苑见状,心知此事有隐情,见顾晏对这少年很在意的样子,也不追问了。

而那边,待所有人都到齐后,鼓乐忽然变得庄肃,站在哨台上的礼官大声宣道,“陛下到——”

“皇后娘娘到——”

“太子殿下到——”

众人齐齐行礼。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一对男女挟一少年,一步一步踏上高台最正中间的位置,而后转身面向众人。

“诸卿免礼。”身着凤袍的女子扬手示意。

众人一顿,陛下还未动作,皇后娘娘便代行发话,此举从哪方面来看都极为不妥。

果然下秒,晋帝身旁坐着的杨谦便不悦驳斥,“陛下还在这呢,皇后娘娘怎能越了陛下行事?”

女子笑容依旧,“杨大人此言差矣,本宫与陛下结发夫妻,同心一体,陛下心性纯然,行事顾及不全之处,本宫自然得帮衬帮衬。”

杨谦冷哼,“先皇临终前命臣为辅政大臣,朝政之事有臣辅佐陛下,还是不劳皇后费心了。”

沈恪看着台上两人就此皮笑肉不笑地争辩起来,再看看夹在中间傻坐着的皇帝,有点想笑。

早便听说大晋朝局荒唐,如今倒亲眼见了一回。

如今的大晋皇帝名司马衷,是个叫人津津乐道的皇帝,一句“何不食肉糜”闻名天下,让人忍不住嗤笑与心寒。

皇帝痴傻,那这权力自然旁落他人。

杨谦,是当今皇太后的弟弟,只是这太后并非皇帝生母,所以感情没多少,占着名分罢了,不知怎的,先皇去世前竟命杨谦单独为辅政大臣,自此杨党纵横朝野。

不过皇帝虽无能,但这位皇后却是个厉害的。

皇后名姜楼月,是奉阳姜氏嫡女,生得面若桃花,眸若秋水,诗书字画样样精通,是位顶有名的美人。

当时在金陵是许多人求娶的贵女,只是最后她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毅然选择嫁给了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

如今成了皇后,她终于展现出了她野心的一面,大力扶持母族姜氏,在朝堂上与杨党分庭抗衡。

正在高台上两人僵持间,远处插进来一道声音,“杨大人说的过了,大人虽说是辅政大臣,但毕竟只是辅佐陛下,是臣,皇后与陛下则是夫妻,是君。君臣夫妻,自然夫妻之间更亲近,这身为妻子为夫君分忧,人之常情嘛。”

那道声音落下,礼官也恰巧宣道,“东海王到——”

众人看过去,只见一男子骑在马上,身材高大,面上正带着笑。

等到了场中央,他施施然下马行礼,“臣东海王司马越,见过陛下与娘娘。”

这下,人才算是全部到场。

杨谦见他为皇后说话,脸色难看,但又顾忌着什么,没再言语。

皇后看着司马越倒是笑了起来,连忙招呼他落座。

众人当下便明白这司马越是站谁那边了。

沈恪倒无所谓谁占优势,他看上高台,之前的闹剧已经结束,司马越坐在了皇后旁边,那位置也挨着顾晏。

他正与顾晏搭话,沈恪听不到内容,只能看见司马越态度热络,面上笑意盈盈,而顾晏相较起来便冷淡许多,只偶尔点头应和几声,不过司马越却并未不悦,仍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

顾氏清贵,底蕴非同寻常,尤其在顾晏带领下,在大晋世家影响力尤为巨大,不论是杨谦,还是皇后与司马越,都是将其当做努力拉拢的对象。

树大招风,顾氏如今能安然,全靠顾晏在无数试探下不动声色地威慑,以惊人的智慧在棋盘上拨弄,护卫着顾氏这棵大树屹立不倒。

沈恪无法想象那人,以那样孱弱的身体,是如何将整个顾氏,也包括他,牢牢护卫在羽翼之下。

只略微一想,心脏就被密密麻麻的痛意包裹。

他迫切地想长大,他不想再这样只能被庇佑在那人的羽翼之下,只能无力仰望着那人的背影。

第4章 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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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准备就绪,秋猎正式开始。

随着鼓声阵阵,场上少年纷纷纵马入林苑,顿时尘土喧嚣,热闹非凡。

“嗖——”

林中寒光乍闪,系着青色莲花标识的箭矢贯穿远处野鹿的脖子,将其射倒在地。

几名少年见状立刻上前将野鹿扛起,放到划定的区域后,皆累的出了汗。

“这已经是第几只鹿了?”顾席喘着气问。

“十二只。”旁边的顾宸也脸色红润,流着汗。

“十二只?!”顾席惊讶。

野鹿胆小机敏,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被吓跑,寻常人极难猎取,更不必说十二只了。

顾席敢断言,凭这十二只野鹿,他们就能名列前茅,更何况,这成绩还没算上他们猎取的那许多山鸡野兔!

几名少年明白此次狩猎名次已然无忧,互相看了眼,都不由地露了笑。

顾席也开心,他看向远处石头上坐着的少年,笑着走了过去。

到其身边时,就见沈恪正低头用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拭他的那柄长弓,神情专注,极其爱惜珍视。

那长弓由上好紫衫木所造,弓身古朴简约,没有多余花里胡哨的花纹,优雅而庄严。

顾席赞道,“真是一把好弓,你和这弓今日倒是一起成了咱们的大功臣了。”

沈恪神情缓和,应道,“这弓自然极好。”

六个字!态度还这么温和!

顾席莫名有些受宠若惊,他平时哪次凑过来搭话,不是“嗯”,就是“好”,反正基本一个字敷衍,还从来没得过这么正常的回复。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沈恪回复的侧重点在于,他夸赞了那把弓?

顾席不禁多打量了几眼,有些纳闷,弓确实是好弓,但比这更好的也不是没见过,沈恪对这弓的态度似乎也太过热烈了点。

他瞧了好半会儿后,下意识伸手去碰,结果被“啪”地一下打开了。

“你做什么?”沈恪神色陡然转冷。

顾席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有些害怕,也有些委屈,“我就想摸一下而已。”

“咱俩好说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没想到我竟然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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