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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身上的红痕更将她肌肤的白显现的淋漓尽致,发丝如同藤蔓一般附着,柔弱的没有一丝危险性。
枕边是元始的伴生法器玉如意。
手掌的种子平凡的引不起任何注意。
色相之中看不透任何的生机存在——一颗没有希望能够诞生发芽的种子。
早在它诞生之时就已经写下了结局。
但容白偏偏不信这个结局。
“容白,你会捕捉到万千的可能性,去追踪一个结果。”
“你或许会输,或许不会赢,或许会被天道厌弃,或许一路之上皆是阻碍。”
容白识海之中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她注视着这颗种子的眼神也越发危险。
深邃幽黑,像是海啸之前藏匿着无数危险的巨大漩涡,透露着绝无仅有的瑰丽和诱惑。
“你会从死局之中而生,你会见证王朝末端时期最后的辉煌,你会手中执剑感受凡人狭小生命里的伟大,你会被凡人、和尚、妖族所坚持的事影响本身,你会面临舍自己而救所有人的困境,你会感受被天道厌弃的生灵无法修炼,你会身处式微种族的最后黄昏。”
她的手指细若梅骨,昆仑山经年不败的光辉凝结在她的手掌,为她凝聚了一层金光。
最美丽的手,最冰冷的剑。
她手中拿着的,就是最后的武器。
截教弟子,从来不会认命。
她亲眼看着元始一寸寸的将她的功法洗清,将她的修为碾碎,多年的淬炼成为了圣人手下微不足道的保护。
可她拼尽全力,用全部的修为凝结成了一颗种子。
只要一点点疑点,她就可以找到这一颗种子,然后知道早就已经设计好的生机。
往前,他们截教赢不了。
时不我待。
往后,这一线生机,她必须握住。
“你会在未来诸多时间之中翱翔,你会被厌弃,被打压,求道无门,但你不会放弃。”
“你会被宠溺,会被严丝合缝的保护很好,但你不会甘心生死托付别人掌心之中。”
容白说着,未来许多时间线上她祈祷的命运。
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来。
她必须成功,不论是打压还是捧杀。
所以,即是祈祷,又是结局。
截教教义,纵是螳臂挡车,也要战的漂亮。
为的,就只是一个“不甘心”罢了。
她将掌心之中的种子捏碎,微弱的流光在身边之中流淌。
各个时间线内,埋在地底里不得见光的种子开始发芽;
佛祖如来袖中无法修炼的小老鼠睁开眼睛;
国公府的女儿诞生,要选秀,要做一个被所有人认可的贤妻良母;
狐族公主锤了锤脑袋,父王说他要为她寻一个最厉害的驸马;
练剑的小妖说她要寻天下第一,然后嫁给天下第一;
报恩的白蛇被指点说应该以身相许;
流落中原的圣女要收敛所有锋芒才可被庇佑;
......
一切的一切,已经开始了。
流光溢出,即便没有任何的波澜,但这种法力波动依旧让正在心思紊乱的元始立刻拧起眉头。
只一瞬。
但对圣人来说足够引起侵犯他领地的警惕性。
即便下一秒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马上打开了神识,覆盖整个昆仑的神识对于圣人来说轻而易举。
可没有一处是刚才那一种灵力波动。
他想起什么,看着容白已经苏醒了过来,困倦的眼神微微眯着,圆润的指尖抚着枕边的玉如意。
一下一下。
既然已经认了容白为主,那么他和玉如意已经断开了联系,但来自伴生法器的特殊性,在元始看的时候,只觉得仿佛自己也被容白纤细的手指这般抚着一般。
他本能的被吸引,又想起自己究竟做错的,让他内心无法割舍的。
他看着容白对自己亲密,越是不甘心。
仓促收回神识,将整个昆仑山的灵都震了一下,知晓容白无碍这才作罢,继续打坐。
......
眼神之中淡漠出尘的圣人,他衣衫整齐的坐在蒲团之上。
清冷无匹。
可他的唇比素日要红润了一些,淡漠的薄唇沾染了热烈的艳色之后清冷也被融化。
极致的反差就如同元始如今心情。
但想起容白半梦半醒之间就抚着自己伴生法器,心里的诸多烦闷最后又化作唇边蜜糖。
还是很甜。
第148章 封神
昆仑山有经年不化的积雪。
在悬崖边上盘膝而坐的女子身上穿了一件精致而又厚重的朱红色大氅。
临风之处,日月同空,吸收日语精华,感受着昆仑浩瀚的绝佳之地,坐在这里的容白却百无聊赖。
只将手臂朝后撑着了凭几之上,柔软的青丝盘在了脑后,用了几支素玉簪子簪起。
纤细的手腕从宽大的衣袖之中露出,显得格外脆弱。
苍白的脸色比起从前还要更胜几分,艳丽夺目的大氅在这种苍白之下,仿佛压的她孱弱的身形摇摇欲坠一般。
有早夭病入膏肓之兆。
虚弱的连动都不想动。
等着风来了,容白这才提起一口气,一鼓作气的将对风稍稍尊重的动作做了出来。
她怕在犹豫就又忘记了。
“容白。”
她恍惚之中听着元始在喊自己,拢衣领的动作稍稍停滞,而后缓慢的朝着身侧回头,想要觅着声音而捕捉到人。
可回头好累,需要好多力气。
她动了动,从艳丽的大氅之中探出头来,显得格外柔软。
“师父,你回来了啊。”
她的力气好似只能勉强支撑她说完这句话而已,视线之后只能看着元始洁白无瑕的衣袍融进了一地素银之中,颀长的身形一步步来到她的面前。
矗立着。
如同一个经年不朽的山一般矗立在她身边。
久久无言。
“我带你回去吧。”
容白睫羽轻颤,这才睁开了漂亮的眼睛。
在元始正欲弯腰将她抱起的时候,开口:“没有答案对吗?”
“嗯。”
动作停住了。
竟然有一种诡异的乖巧之感。
任是谁也不敢相信,容白会将这个词放置在玉清圣人身上。
元始低头凝视着容白,宽厚的手掌在衣袖之中仓促握成拳,在他视野之中,容白听了这个回答低垂下眉眼,将微微从发髻之中垂落的几缕调皮的发丝吹了吹。
被吹拂的发丝冥顽不灵动了动又回到了原地,容白也不愿意在折腾,斜斜的靠坐着。
容白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舌尖抵着上颚,许多话要说,却都说不出口。
到最后只剩下满地静默。
她原本以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