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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着陌生。
还有孩子。
什么孩子。
元始口中说会待她好,却因为心里的偏见和高傲,连了解一下兔族的习性都不愿意。
兔族,善隐忍,若长时间抚摸脊背,会造成假孕症状。
在此期间,兔子会真情实感的以为自己有孕,直到将孩子“生”下来。
这并非是隐秘骇闻,但凡他稍稍了解一些,便不会错了这么几百年。
通天想着,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意,或许他和小白都要感谢元始并不清楚兔族习性,在担心小白身体的情形之下这才终止了为小白换一个躯体的主意。
容白怔愣的看着他。
巴掌大的脸,五官精致的无法用画笔描绘出来,看着人的时候那一双含情的眼睛究竟有多么的惊艳难以书写。
可通天觉得眼前这个她不是那个她。
她被养的极好,眼中的无忧无虑使得一直被捧在掌心之中,未曾见过片刻黑暗。
可这样,还不够。
他教她剑术、教她阵法,让她在截教无忧无虑的长大,任何事都不能牵连到她的身上。
但通天也确信,即便没有了自己,没有了截教,她依旧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她眉眼之中的骄肆,值得万物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她可以在知晓所有事之后有能力之后在无忧无虑的当她的小孩子,但她不能被人用精元来虚度一个修为。
这些,在他的眼中,是天壤之别。
但在元始眼中并未有任何的区别。
通天性子急,但知道自己不能说太多,他无法以真身离开紫霄宫,眼下局势只有小白自己可以解决。
他也相信,小白并不需要他将她保护的严严实实与世隔绝。
“你喜欢玉虚宫吗?”
他按捺不住,迂回在迂回最终也只说出来这一句话。
容白嗓音喑哑,直视着他:“玉虚宫乃我师门。”
可她回答完之后只是嘴唇嗡动。
那一些委屈与不快,一时间全部翻江倒海一般淹没在喉咙之中。
她想说,她这样成了大罗金仙并不开心,她学习的道法她也不开心,除了师父之外并没有其他生灵与她说话她也不开心......
她不喜欢玉虚宫。
却也只能喜欢玉虚宫。
通天叹了一口气,托起她的脸颊,微微低头吻上了她的额间。
容白眼中早就已经尽数成了雾气,眼尾泛着绯红。
她微微仰着头,身体难过的有些发软,手也并不听使唤。
不论怎么说,她都没有讨厌这个“师父”。
触感很轻很轻,好似珍视的以他的温度碰触着她的温度来检验是否还活着,没有任何狎昵。
“小白,许多事会被天道蒙蔽。”
“所以,你不要听,不要看。”
用着元始样貌的通天以成熟淡漠的姿态却显着桀骜的意气。
他说。
“听到的,或许是谎话。”
“看到的,只是骗子需要你看到的。”
“你只需要感受,你的心。”
通天并不是一个喜欢讲大道理,无时无刻不讲究排场的一个圣人。
但他的道,自始至终从来没有转移。
心。
问心。
就足够了。
好似早就在看不见的土壤深处酝酿生长的绿芽,在一场春雨的灌溉之下,猛地跃上地面。
通天说:“你的心告诉你如何才好,那便要如何就好。”
眼前这个“师父”和她的师父没有一处相同。
说出的话更是南辕北辙。
容白深吸一口气,紧闭上了双眼。
那些她怀疑的,欺骗自己的,终究都不能瞒自己一辈子。
压抑已久的哭声逐渐放大。
嚎啕本是一个孩子任性的标志。
带着青莲香气的怀抱将她彻彻底底的包裹在了其中,和周围弥漫的雾气交织在一起,好似渗入到她肌肤之中的每一寸,渗透每一个毛孔。
她大张着嘴,泪珠肆意的流着。
依旧如同孩童一般。
她不知哭了多久,那声音再也未曾响起,只留下一声叹息,还有带着余温的怀抱。
容白从石桌之上直起身,急切的左右环视。
周围雾气消弭,同她睡着之前一模一样。
手心缓缓的张开,掌心之中的半月形痕迹带着流动鲜血。
是一场梦。
但她知道,不仅仅是一场梦。
.....
西方。
灵山。
接引准提是两个肯放权的圣人。
或许与早年他们事事亲力亲为,全部都要由他们两个来操心之后留下来的后患。
他们也知晓自己在成为圣人之后,在对世事亲力亲为之后的不应该。
但是....西方贫瘠,无人啊。
他们能够怎么办?
女娲是唯一能够功德成圣的圣人,天道对于人族的看重已经到了所有圣人都围着人族气运诞生的地步。
老子立人教,兜率宫有玄都掌管。
元始立阐教,尊天道而行,有广成子掌管。
通天立截教,截取天道一线升级,上上下下万仙来朝,被多宝管的是妥妥贴贴。
他们也想要挖掘有才能之士。
但是....西方贫瘠,无财啊。
那封神量劫一出,他们就嗅闻到了最好的时机。
一个足够让西方教彻底壮大的时机。
那多宝道人也很上道,直接同他们来了西方,见西方贫瘠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和嫌弃。
一遍矜矜业业的修炼,一边矜矜业业的为他们打理上下。
还从阐教挖了几个元始的亲传弟子过来!
好爽。
他们就等着,等着多宝彻底入道,彻底为他们西方弄出一个辉煌前程。
成为圣人已经成为了“过去”。
多宝的“现在”如何不重要。
他们要的是“未来”。
所以他们,乐于现在为多宝放权,乐见多宝每一个对西方的改、革。
因为他们就等着坐享其成了。
.....
灵山脚下草木一簇一簇,渡河上许多生灵无忧无虑的打滚玩闹。
一位白发鹤颜,手持拂尘的道人信步走了上去,路上遇到的生灵无数,却都擦肩而过,未曾引起任何注意。
直到那道人来到山崖之上,见峭壁边缘盘膝而坐的和尚,这才停下脚步。
那和尚睁开眼睛,阳光有些刺眼让他看不真切眼前的道人究竟生的什么样子。
只露出一个笑容,说:“你来了。”
和尚看向东方,耀眼的光落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平和。
他转过头对着眼前道人说道:“娲皇补天之时留下一个顽石,小白从前顽劣,路经那里之时在那颗石头上没有站稳,日日念念叨叨,还踹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