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我们住!”

果儿哭的更凶,郑孟华听见这话,搂过儿子埋首在他颈后,悲戚地啜泣着,自责地说:“是阿娘不好,是阿娘不好。”

褚六郎见这架势,忙与果儿争辩:“是你先说不让我看烟花的,我只是说这是我家,我偏要看,谁撵你们走了!”

褚昉温声哄着果儿,转而厉声对褚六郎道:“我平常教你们的都忘了吗,不是叫你们让着弟弟妹妹,恃强凌弱,回去抄写十遍《弟子规》!”

褚六郎听罢,觉得这惩罚轻松多了,总比屁股开花强,拉上几位哥哥一哄而散,跑出去几步,又折回来塞给陆鸢两颗果脯干,小声道:“别告诉我阿娘,我偷偷拿的。”说罢便一溜烟儿跑了。

陆鸢含笑望望跑走的几个小人儿,一转头见果儿气的咬牙切齿,恶狠狠盯着她。

“坏人!你是坏人!”果儿冲陆鸢撒气道。

陆鸢没有说话,辞别褚昉朝兰颐院去。

夜色初临时,院中传来放烟花的噼啪声,隔着琉璃窗,隐约能瞧见绽放在夜空的绚烂。

“夫人,咱们也出去看吧?”青棠询问道。

陆鸢摇摇头,“你自己去吧,我有些累,想早点歇。”

青棠道:“那我也不看了。”

陆鸢坐在窗前愣神,忽听小院里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褚六郎清脆的声音:“婶娘,你怎么不去看烟花?”

她没有去看烟花,这个小人儿竟发现了,追到这里来请。

陆鸢迎出来,见六郎母亲裴氏也跟了过来。裴氏是褚家大房的媳妇,平素与陆鸢并不亲近,大约是听六郎说了今日事情,特意来感谢她。

陆鸢忙见礼称句“嫂嫂”,裴氏亲和地握住她手,说道:“你我妯娌之间,何须如此多礼。”

两人寒暄几句,说到今日事,裴氏又是一番恩谢,而后关切地问:“你后来可有再看大夫,那药吃着效果如何?若没效果,得及时换药才行,三弟年纪不小了,确实该有个自己的子嗣。”

她们都知陆鸢不得婆母和丈夫欢心,若想继续留在府中,子嗣是唯一依靠,且只要陆鸢无过,再有个一儿半女傍身,那郑孟华就别想轻易登堂入室。

陆鸢道:“还在用药,大夫说至少半年才能见效,这事急不来。”

裴氏想了想,说道:“不如改日,咱们去庙里拜拜,城东的送子奶奶庙很灵验,听说前一段五弟妹去拜过,前几日叫了大夫,说是怀上了。”

她口中的五弟妹便是王嫮,竟然怀上了,府中怎么竟没一点儿消息?

看出陆鸢诧异,裴氏解释道:“都说头胎娇贵,怀孕不满三月,不敢叫外人知道,怕吓着胎儿,若不是五弟妹找我请教养胎的经验,我也不知道。”

陆鸢微微点头,笑道:“喜事。”

裴氏语重心长道:“弟妹,你就是性子太软了,不争不抢的,你看哪家有表姑娘掌家的道理?”

见陆鸢沉默,她接着说:“我看三弟十分喜欢小孩儿,家中都是男孩儿,他才如此娇惯果儿,你抓紧给他生个嫡子,他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就不稀罕别人家的了。”

陆鸢笑了笑,只是应好,裴氏又坐了会儿才走,三番五次交待陆鸢在子嗣上下些功夫。

陆鸢望着窗外的烟花,忽生出一片可怜同情之心。

褚昉将来的孩子应该很可怜吧?

前朝《颜氏家训》有云:凡庸之性,后夫多宠前夫之孤。

褚昉是如何娇惯郑孟华的一双儿女,有目皆见,异姓宠则父母被怨,继亲虐则兄弟为仇【1】。

陆鸢断然不会叫自己的孩儿陷入如此境地。

作者有话说:

【1】出自《颜氏家训·后娶篇》。

第14章 毫无起色

◎夫人果真有按时喝药么◎

陆鸢没有去看烟花,沐浴过后早早歇了,没想到夜中褚昉却过来了。

本以为他要哄外甥女,不会过来的。

他带着一身寒意,贴着陆鸢后颈的下巴如冰刺骨,双手却火热,环着她的腰……

他这几日尤其重·欲,房·事勤了许多,每次都似要把陆鸢拆解揉碎,吃干榨净。

事毕,还会拥着她说会儿话,虽然陆鸢在这时候没有多少力气与他说话。

“果儿下个月生辰,我答应再给她放一场烟花。”褚昉饶有兴致缠玩着陆鸢的头发,语气温和地说道。

陆鸢不知用什么沐发,每次沐浴完都有一股清冽的芬芳,他很喜欢。

陆鸢随意地嗯了声,不知他与自己说这些做什么,她既不掌家,与果儿也不亲近,放不放烟花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察觉她的冷淡,褚昉微微皱眉,语气微变,却仍是温和道:“还在怪她撕了你的书?她才三岁,你何苦计较?”

陆鸢打起精神回答:“没有,国公爷误会了,我只是有些累了。”

褚昉笑了笑,掰着人的肩膀翻过来,使她扑在自己怀里。

他们第一次如此温馨亲密。

之前褚昉做完那事便会自顾自睡去,甚至不会留宿兰颐院,这几次虽然会拥着她,但都是从背后相拥,且也只是温存片刻,似是作为她辛苦伺候他一场的奖励,从未像今次这样揽她入怀。

陆鸢有些不习惯,从他怀中移开,偎在他臂弯下,离得很近,却没有接触。

褚昉没在意她这番小动作,继续说道:“孟华生辰也在下月,我叫她办场宴会,与故友聚上一聚,你生辰是何时,若差的不远,便一起办了。”

陆鸢在黑暗中睁开眼,他怎么突然想到她的生辰了?

因为要给郑孟华过生辰,顺便想到了她,怕别人说一个表姑娘比过了国公府的嫡夫人?

是了,他们向来重礼度,由得自己做,由不得别人说,面子功夫一定要做足的。

陆鸢重新合上眼,不在意地说道:“我的生辰已经过了,便好好准备表姑娘的生辰宴吧。”

“过了?”褚昉低头看向她,等着她主动说出日子,半晌没听她开口,只好状似无意地问:“是何时?”

“这个月十二。”陆鸢困顿地回答,轻轻打个哈欠。

“去周家赴宴那日?”

听到周家,陆鸢下意识神智一醒,顿了顿,故作倦不可支,慵懒地“嗯”了声,迷糊道:“国公爷,睡吧,真的困了。”

褚昉怔了会儿,冷道一句:“那便算了。”

听着竟似有些生气。

陆鸢不知他为何生气,也没心思深想,自顾自睡去。

···

进了腊月,又落了几场雪,积雪难行,陆鸢便窝在家中译书,郑孟华已将古文全部誊写完毕,交与她译为今文。

不止如此,郑孟华还在陆鸢之前已经译好的古今对照本上做了注解,她的字很好看,与褚昉字迹有八分相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