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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今日一尝,才知一分价钱一分货,我们有口福,跟着老夫人沾光了。”

陆鸢笑着看了周夫人一眼。

这百寿果十分稀见,且不易存放,也就陆家有行商背景才能弄到这么两大箱,情意重不重不好说,礼是真的不轻。

王嫮听罢周夫人的话,自知失言,面色一讪,再不说话了。

郑氏这才道:“我不馋这些东西,大家若吃着好,便分着吃了。”

突然看向郑孟华道:“我记得你最擅长作诗,不如就这百寿果作首诗?”

满堂响起附和声,郑孟华只好吟了首,众人纷纷拊掌称赞,“才貌双全”等话不绝于耳。

宴毕已是夜幕低垂,陆鸢送周夫人出门。

临上马车,周夫人握着陆鸢手臂道:“不管怎样,保重身子。”

她想到陆鸢过的不好,可没想到是如此不好,竟让一个明媚娇蛮的女郎变得如此沉静寡言。

陆鸢笑着点头:“会好的,别担心我。”

···

寿宴过后,郑氏分了一些庶务交由郑孟华打理,俨然已有将她培养成当家主母的打算,王嫮心中不平,不敢对婆母撒气,但话里话外总试图挑拨陆鸢和郑孟华的关系。

陆鸢对婆母所为并不反感,郑孟华分管庶务,自己反倒轻松些,能放更多心思在生意上,是以不管王嫮背地里如何抱怨,她从未多说一句。

这日雪重,天寒地冻,陆鸢难得清闲,恰又来了月信,倚在暖榻上翻看《笑林广记》,却半晌没有翻页,而是盯着那片书签出神。

褚昉进来时,见到的便是陆鸢看《笑林广记》入了迷。

他轻咳一声发出动静,陆鸢抬眼看向他,似未完全回神,怔了片刻后才起身相迎,柔声问道:“国公爷怎么来了,今日不用当值么?”

褚昉待她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陆鸢自认最近没有招惹过什么要他训诫的事,那他来这里便只有一个目的了。可是,今日时辰尚早,还未用晚饭,且她来着月事,不能伺候。

褚昉没应她的话,脱下厚实的大氅在暖榻坐下,心不在焉随手翻了几页书,见陆鸢站着打量他,便拍拍身旁位置,说道:“坐。”

陆鸢忽然觉得他很陌生,却也没有违逆他的意思,在他身旁坐下。

她今日实在看不透他,他以前做那事从来都是直入主题,哪会像现在欲言又止,别别扭扭的,倒像有求于人的样子。

可他堂堂安国公,哪里求的到她?

“你跟周夫人很熟?”褚昉突然问。

陆鸢轻轻点头:“以前住的近,我常与她儿,儿女玩耍。”

“也常送百寿果给周夫人吃?”褚昉话锋一转,语气更加温和了。

陆鸢微微一愣,无意识点点头,好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他大概确实有求于她?

褚昉接着问:“那你可知,哪里能买到百寿果?方才果儿和五郎闹着要吃百寿果,我去过一趟市肆,雪大闭市了。”

原是为了给郑孟华的一双儿女解馋。

“我侄儿们也喜欢吃那东西,家里会备上一些,应该还有,不若我回家一趟?”

褚昉看看天色,想到路上尺深的积雪,本想说算了,但一想到两个娃娃眼泪巴巴的可怜样子,点头应道:“我陪你。”

他起身披上大氅,又对陆鸢道:“穿厚些,积雪太深,马车难行,我骑马带你去。”

陆鸢换了身厚实的冬裙,外套一件胭脂红连帽披风,立在雪中似一株凌寒独放的红梅,褚昉看她一眼,问:“会骑马么?”

陆鸢没有回答,褚昉便默认她不会,与她说了些上马应注意的事项,陆鸢颔首道谢,敏捷轻巧地跃上马。

褚昉愣了下,似是没料到她领悟如此之快。

随后,他亦翻身上马,二人同乘一骑,陆鸢只觉身后似多了一堵墙,挡住了肆虐的风雪,但她并没靠过去,仍旧挺直了脊背。

雪势很紧,茫茫渺渺,不消片刻,褚昉的玄色大氅上已经覆了一层白,他起初驱马疾行,察觉陆鸢身子在发抖,便打马慢了些。

“冷吗?”褚昉问。

“还好。”陆鸢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褚昉没有说话,只是解下大氅裹在她身上。

她身形单薄,便是穿了冬衣裹了披风依旧纤细,裹在他的大氅里像只没人疼的小猫崽儿。

“国公爷,我不是很冷。”

陆鸢想把大氅还他,却被褚昉单手箍在腰间,阻下了她褪大氅的动作。

“何必逞强,受了寒,又叫人说褚家苛待你。”

话音不重,却低低沉沉,自有一股威慑,容不得人再推拒。

陆鸢明白他在指周夫人说她瘦了的话,柔声辩解道:“周夫人说笑的,国公爷别放在心上。”

褚昉没有多说,揽紧人的腰,打马疾行。风雪割面,陆鸢闭上了眼睛。

到了陆家,还未进门,便听到里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给姐姐下药,逼她嫁给不喜欢的人就算了,现在又来逼我,我们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褚昉听到这句,脚步顿住。陆鸢却根本顾不上他,快步跨进大门。

第5章 她愿意嫁

◎陆鸢当初的不愿嫁是在做戏◎

陆鸢走得很急,把褚昉远远撇在了后头,他甚至不知她可以走得这样快,印象里,她总是细步跟在他后面,与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贵女没什么两样。

房内的争吵还在继续。

“我不逼她嫁人,她现在会是国公夫人吗,叫她自己选夫婿,她只会选个没前途——”

“够了!”陆鸢掀开门帘打断了父亲的话。

陆鹭被父亲罚跪在地,看见陆鸢,起身扑进她怀里,眼泪再也止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陆敏之看着陆鸢皱了眉:“不是叫你在褚家好好待着吗,回来做什么?”

陆鸢怕父亲再口不择言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说道:“国公爷带我回来省亲。”

陆敏之立即敛去怒容,笑呵呵地叫着“贤婿”迎出门,看到褚昉手中拎着的酒坛,愣了下,旋即笑得更为开怀,热络地把褚昉请了进去。

除去两年前的赴宴,褚昉这是第二次来陆家,竟还带了礼,陆敏之受宠若惊。

陆敏之叫人准备晚宴,褚昉淡漠道:“不必了,我们即刻就走。”

说罢,他把酒坛放下,“这是黔中的武陵春。”

黔中武陵春乃是贡酒,抵两箱百寿果绰绰有余。

显然,褚昉怀的是以物易物、等价交换的心思,但陆敏之不知原委,只当褚昉拿好酒孝敬他,心中畅快,非要留人用过晚饭再走。

褚昉不耐地看向陆鸢,明显懒得应付陆父的殷勤,只想早点拿上东西离开。

陆鹭看见褚昉的眼神,越发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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