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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但寥寥几次的谈话里,他们也并没有掩饰自己平日处理的都是什么样的事。
能够雇佣一群小孩子来做这些危险的工作,哪怕是放眼整个日本侦探业界,也就只有取得了异能开业许可证的武装侦探社,有这个特权这么做了。
鹤见川只是觉得奇怪,羊被袭击了,那是非法组织间的冲突,柚杏怎么会来找他们帮忙呢?想也知道,背靠政府的侦探社怎么可能会帮着一个非法组织,去对付另一个非法组织?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苦恼着该怎么委婉一点回绝掉柚杏的请求。哪怕是抛开侦探社的立场来说,大半夜去擂钵街那种危险的混乱区,也足以让鹤见川望而却步了。
但还没等鹤见川想好要说的话,柚杏就打断了她的思路。柚杏显然不是冷静理智的性格,再加上刚经历了袭击,她说起来又急又快,甚至有些颠三倒四,东一句西一句的。
鹤见川努力地吸收她说的话,费了点功夫才理清了事情的经过。
前几天,羊的人偷袭抢劫了港口黑手党的一批军.火.武,器,发起抢劫的原因是半个月前港口黑手党断了一条羊的物资补给路线,港口黑手党断了羊物资补给路线的原因则是上个月羊的人袭击了港口黑手党的一个干部候补……
总而言之前情提要又长又乱,暂且不提。今天刚入夜的时候,港口黑手党的人袭击了羊的基地,作为主战力的中原中也外出迎敌,但就在中也追击敌人远离基地后,又有一队港口黑手党的游击队突袭了基地,于是基地里的其他战力也就纷纷抄起武器打了出去。
正处于青春期血气上头的一群少年被黑手党游击队的人几次挑衅,引走了大半,基地里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几个战斗人员,余下的便是一群没有战斗能力的小孩子和一些不会打架的女孩。
就在这个时候,港口黑手党的第三轮突袭到来了。一群小孩完全不是训练有素的黑手党的对手,全靠基地里充足的军.火枪.械才勉强没有被掀了老巢全军覆没,但也依然是伤亡惨重。
尤其是挨了抢的那些人,伤势重的完全不是他们这些只会粗浅包扎的人能够应对得了的。然而当他们去找擂钵街的地下医生时,却没有医生愿意给他们开门。
一群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女再怎么蠢也该知道了,肯定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威胁了这些医生,不允许接诊羊的伤员。擂钵街的地下医生大多都是自私自利、贪生怕死之徒,前一两年倒是还有个只看病不问缘由的中立医生。
——但是那个医生现在已经成了袭击他们的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孤立无援之下,柚杏想起了鹤见川。
她打听过鹤见川如今工作的那家侦探社,知道里头的员工都是像中也一样有着异能的人,最重要的是,那家侦探社里有着一个医生,那个医生有着很厉害的治疗型异能,据说只要人还没死,就能够救得回来。
鹤见川看起来就没什么心眼,柚杏一眼就知道,她是典型的和平市区里娇生惯养大的女孩,只不过好像娇养的有点过头,格外胆小一些,但这种女孩大多都单纯的像张白纸,不像是骄纵又过分聪明的江户川乱步,如果她来找鹤见川帮忙的话,鹤见川多半是会同意的。
正如她所想,鹤见川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帮她去问问那个有着治疗异能的医生——与谢野晶子帮忙。
柚杏长舒了一口气,在鹤见川挂断电话后,将话筒还给了咖啡厅的老板。轻便的电话话筒好像是有几十斤重,沉甸甸得让她手腕发酸。
她推门出去,门沿上挂着的风铃叮当碰撞,夏夜微热的晚风吹过,被汗水浸透又被咖啡厅冷气吹干的T恤衫冰凉凉地贴在她的后背上,让她一个激灵,恍惚了一夜的大脑此时回过了神来。
她张了张指节僵硬的手,突然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的掌心就早已经被汗水濡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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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见川在挂了柚杏的电话后,就从通讯录里翻出了与谢野晶子的名字,拨通了号码。
现在还不是很晚,也就刚到夜里九点,与谢野也还没有睡,她和鹤见川一样,刚刚才洗过澡,这会儿正和乱步一起吃冰碗。
与谢野是和乱步、社长一起住的,十四岁被社长和乱步从军队基地的羁押所带出来以后,她就一直和他们两人一起生活。社长租了个带院子的单层和式小宅,给他们三个人住完全绰绰有余。
她接了鹤见川的电话,虽然不知道鹤见川是什么时候和擂钵街的羊那群人有交集的,但她还是应下了帮忙的事,起身准备换衣服出门。
一旁的乱步全程听完了通话,倒也没拦她,只是在与谢野起身的时候拿了她的手机,用她的LINE给鹤见川发了一张冰碗的照片,如愿以偿地收到了鹤见川【气鼓鼓.jpg】的表情包,才心满意足地丢了手机继续吃他的宵夜。
不动行光+山姥切国广+与谢野晶子,再顺带上一个勉强已经能自保的鹤见川,这个配置就算是进港口黑手党总部走一圈都能活蹦乱跳地出来,只不过是半夜去一趟擂钵街而已,完全不可能有问题。
心很大的江户川乱步毫不犹豫地把这件事丢到了脑后,又馋起了鹤见川今天便当里的蜜汁小排,他准备等会儿找鹤见流说说,拜托鹤见阿姨明天给鹤见川他们做便当的时候也给他做一份。
与谢野和鹤见川他们是在擂钵街外碰头的,社长租的宅子离擂钵街有些远,她到的时候,鹤见川他们已经和一个粉色长发的女孩站在一起等她了。
女孩就是柚杏,与谢野只简单地和她交换了姓名,就匆忙跟着她去了羊的基地。
鹤见川没有和她说的太详细,但与谢野对横滨大大小小的非法组织也算熟悉,更何况羊也算其中名声比较大的一个了,鹤见川的三言两语足够让她猜出事情大概的经过。
羊的基地显然发生过一场恶战,从基地门口三四十米远的地方开始,就已经是一片狼藉,四处都是火药留下的痕迹。
鹤见川在夜里撞鬼的次数多了,现在倒也不是很怕晚上出门,只是擂钵街枪.械泛滥,随便一个路人外套下可能都藏着把枪,鹤见川多少也有点不安。
枪.械这种东西,说到底还是已经完全超出了她能应付的范围。好在直到他们一路进了羊的基地,也没有碰上有人偷袭。
「羊」是一个未成年聚集形成的非法组织,成员里岁数最大的也不过十八九岁,小一些甚至连五六岁的儿童都有,但组成羊的最大力量,还是年纪在十四岁上下的少年少女。
鹤见川他们跟在柚杏身后进了羊的基地,充斥在鼻间的是硝.烟呛人的气味和浓浓的血腥味。鹤见川看见了几个年纪比她还要略小些的少年,他们的身形有些狼狈,看向鹤见川一行人的眼神算不上友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