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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对方。
所以在第七天的时候,选拔终于进入了尾声,夜幕降临,这是他们所要熬过的最后一个夜晚,善逸扭扭捏捏了半天,还是拍了拍鹤见川的肩膀,试着安慰她。
“只要今晚过后就没事了,鬼虽然不少,但是基本都是在小城镇出现,只要去热闹的大城市,应该就不会那么容易遇见鬼了。”
不管怎么说,鹤见川都是个女孩子。女孩子是世界的珍宝,香香软软的身躯和温柔动听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天使一样美好,光是看着就能让善逸每顿多吃三碗饭。
虽然因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太美妙,让善逸面对鹤见川时没办法像是面对其他女孩子一样心潮澎湃——主要或许是因为鹤见川的一些发言总是让他有种在听另一个自己说话的既视感——但无论如何,从物种、从性别上来说,鹤见川都实打实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长得挺可爱的女孩子。
只要是女孩子,那就是善逸守护列表的第一位。顺带一提,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直到第十位,全都是——「女!孩!子!」
“小鹤见……噗呃!”
鹤见川突然站起了身,猛地撞到了他的下巴,咬到舌头的善逸痛到眼白一翻。
“——我明白了!”
一锤手心,鹤见川飘忽了两天的眼神终于定了下来。
正在侦查的不动行光也被她吓了一跳,紫色的马尾辫抖了一抖,“……哈?”
鹤见川没理他,转头握住了疼得吐舌头的善逸的手,两眼发光,满脸真诚地盯着他,说道,“善逸!我们组队吧!”
“……咦?”大半的脑细胞都被舌头传来的疼痛感占据,善逸一时没听懂她的话。
“我不是很弱吗。”鹤见川理所当然地对善逸说了大实话,“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绝对会会一下子就被鬼吃掉的。”
“嗯……”善逸弱弱地附和了她的话。
“所以说,不动虽然很厉害,但是我和不动都完全不了解鬼之类的东西,只有我们两个的话,下山之后也会很危险。”
“善逸你要是下山之后没有什么另外的安排的话,我们还是一起走吧!”
鹤见川凑近了他,湖蓝色的瞳孔就像是圆月下寂静的湖面,在朦胧的月光里闪闪发光。
柔软温热的双手包裹住了善逸的手,那是只有家境良好、鲜少劳作的女孩子才会有的一双手,只有右手拇指的指腹和中指的指节上,带着因为长年书写而留下的薄薄的茧。
『啊……』
『女孩子的手。』
善逸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鹤见川,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烧开了水的壶子,滚烫的温度攀上了脸颊,最终连大脑都一并淹没,呼啦呼啦的蒸汽从头顶冒出。
他咕咚咽下了一口唾沫,壶子里的水沸腾了,发出了口哨一样的尖鸣。
“——请务必一起!!!”
有可爱的女孩子作伴,还附赠一个可以保护他们的保镖,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就连被爷爷赶出来参加选拔的沉痛都在鹤见川的这一句话里消散了大半。
简直就是天上降下来帮他的天使!
信誓旦旦地反握住了鹤见川的手,善逸那亮晶晶的眼睛让鹤见川不知为何想起了隔壁邻居家养的大汪。
像是为了践行自己的这句话,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善逸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聚精会神地防范着附近可能出现的鬼,和不动一前一后地把鹤见·弱鸡·川护在中间。
晨曦洒落大地,林间的鸟儿清脆鸣叫,鬼杀队的这场选拔终于在第八日的清晨宣告结束。
鹤见川跟着善逸,一脚深一脚浅地沿着山路下了山,不动行光跟在她的身边哈欠连天。付丧神在拥有了人的血肉之躯后,也是需要进食和睡眠的,只不过量要比人类小很多。他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睡觉了,现在只想赶紧下山找个安全的地方睡一觉,然后买上几瓶他最爱的甘酒。
没有醉意、神智清明的日子,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难捱了。
“这里就是集合的地点。”
穿过坠落如瀑的紫藤花海,顺着白石铺就的宽道,善逸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块被紫色的花海包围的空地。
“唔……”
手里摆弄着从花枝上折下的一簇紫藤花,不动行光将脑后长长的辫子别到了身前,对比着沾着露水的花瓣与自己的头发。一样是紫色的,只不过紫藤花的颜色要浅一些、嫩一些,而他的发色要深一些、亮一些。
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来到了集合的地点,那是个头发上别着蝴蝶发卡的女孩,鹤见川觉得她有些眼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想起那是前几天他们在山上见过的、那个看起来如鱼得水般轻松的女孩。
“这次来参加选拔有二十多个人,但是按照往年的通过率来看,最后大概只有几个人能够活下来。”善逸抓着衣角说道,“藤袭山里关着鬼大多都是只吃过一两个人的鬼,但是就算是这样,以前从来没有和鬼战斗过的参选者也很容易就会死掉。如果不是遇到了你们,我大概第一天就会被那个长舌头的鬼吃掉了。”
『不,就算没遇到我们你也不会被那个家伙吃掉的。毕竟那个鬼的脑袋本来就是你自己砍下来的』
鹤见川看着他,但还是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反正之后有的是机会,她还是决定什么时候让善逸自己发现这一点好了。
通过这场选拔的人陆陆续续从山里下来了。
先是一个带着野猪头套的奇怪的少年,大喊着“猪突猛进”从山上冲了下来,他在经过这片空地的时候停了下来,摇着脑袋左右看了看,就又急吼吼地要朝山脚而去。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两个穿着黑衣脸上蒙着黑布的人,他们一个抱住野猪少年的上身,一个拖住他的脚,三个人边吵边打,最后好像是拿出软尺给少年量了身型,就气喘吁吁地放走了他,然后两人也跳进草丛不见了。
大叫着“猪突猛进”,野猪少年像是头真的野猪一样横冲直撞地冲下了山,只留下了漫天飞扬的黄土。
“这家伙在搞什么。”
“不知道。”
善逸和鹤见川两脸懵逼,相顾无言。
随后从山上下来的是一个脸上带着旧疤的少年,他的身上脏兮兮的,脸上也沾着尘土,但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住他那暴躁的脸色。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冷哼了一声,就站在边上一声不吭了,看起来谁也不想搭理。
最后到达的是一个红黑色头发的少年,他的头上包着一圈绷带,穿着的是水蓝色的外衣,耳朵上戴着样式别致的、花札一样的耳环,模样看起来也有些狼狈,额上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洁白的绷带。他的神情是这么多人里最为平和的一个,对上鹤见川的眼神时,还友好地笑了一下。
“恭喜各位。”
白石的宽道尽头,放着一张长桌的台阶上,两个面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