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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就设了监察,立了一条条军纪。
因最早规矩就定下来,滁州军的军势才齐整。
主力军队都不能随意杀人,直接与民生相关的吏员约束防备的就更严。
霍五望向林师爷,道:“既是开府,少不得请林先生给我掌幕府……”
林师爷略加思索,道:“太尉府内,可设长吏,掌章奏、顾问,诸吏之冠!”
霍五笑道:“长吏好,就是短了气势……既然大家都带了‘大’字儿,那就是大长吏!”
林师爷带了无奈,抚着胡子道:“好,听五爷的!”
文武安排完了。
大家最关注的,还是以后的战事安排。
“先头咱们动静太大,是该休养生息,以免引来朝廷侧目,蕲春就是前车之鉴……”林师爷道。
朝廷容不下叛乱,可叛乱也有轻有重。
有已经称帝的亳州小皇帝与蕲春“大庆国”在前,金陵显然不是朝廷首要收复之地。
霍五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练兵不能停,不能白养着十来万人马……还有那十几里的城墙,一日不修缮,我睡觉都不踏实……也不要征劳役了,时日拖沓,还惊动地方,祸害百姓,就兵卒们上,每部轮上旬日,就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之前只提了让宋林为金陵执政,还没议金陵总留守……”说到这里,望向杜老八:“老八,以后你做咱们总留守行不行?”
杜老八的痴肥,影响他的行动。
若是短途行军还好,长途行军很是遭罪。
他手下几个把头,除了留守江浦的那个江浦县尉略好些,其他两个也拿不出手。
不用与别人比,就是跟马寨主麾下的朱、熊、羊、鹿等人,也是比不了的。
加上这些人身为马寨主的小兄弟,当初却背叛马寨主投了杜老八,与林师爷选谋主还不同,品行略轻浮,才会被薛彪利诱鼓惑。
这般人品,霍五也不放心放出去。
要不然坏了滁州军名声,砍头也晚了。
之前滁州军出动,都是“以多打少”,没有遇到正经敌手。
若是遇到强军,邓健、冯和尚、水进部,都有一战之力,杜老八这边却是困难,马驹子那边有熊千户为辅,在两可之间。
杜老八笑道:“怎么不行?那我可是享福了!”
他晓得自己的短处,比不得邓健、冯和尚、水进等人勇武,也不争那个强。
可是也晓得金陵做了老巢,平日总有将军留守,总不会几部人马都倾巢而出。
那样的话,这个总留守就是挂个虚名吃闲饭了。
想到此处,他耷拉着脑袋,到底有些闷闷。
还是自己不行,好像被嫌弃了。
霍五看在眼中,道:“留你可不是混日子的……我的意思,咱们跟小宝他们学学,也设个新兵营,老八你就带人来给咱滁州军练兵……”
第202章 有德之家
杜老八自是无异议,笑呵呵答应了。
有事做就行,要不然就是废物点心,可不好跟着哥哥们混吃混喝。
……
九月二十七,布政使衙门、金陵知府衙门终于贴了告示。
第一,十月初一始修缮城墙,沿途百姓商家需配合。
第二,免除金陵府今冬丁役。
第三,十月初十,在府学举行吏员考试,童生以上报名,通数术者可预考取得资格。
告示署名的大印,是“太尉霍之印”
金陵士绅还在琢磨怎么回事,布政使衙门已经换了招牌,挂上了“太尉府”的匾额。
金陵知府衙门那边,紧闭了几日的大门也敞开,开始办公。
滁州军霍元帅开府了!
金陵有了新知府了!
只是那三条告示是什么意思?
修城墙?
这个在大家意料之中。
滁州军夺了金陵,可并没有占了整个江南。
江南西道守军被朝廷调去围剿蕲春,江南东道的守军一半被调到杭州,一半就在苏州。
就是隔江的扬州,还有六、七万的淮南道守军。
不修城墙,等到朝廷调兵平叛,滁州军就没有屏障。
可作甚免了丁役?
不是当借了役银来勒索地方?
到时候,百姓家没有银子顶丁役,就出工;士绅商贾人家就出银子顶丁役。
不是应该那样?
不抽丁?
那前头修缮城墙是假的?
要借此清理沿墙的商户百姓?
还有那吏员考试?
童生竟然都有资格报名!
江南文兴之地,家家都有读书人,有童生功名的人不只有几多。
缺吏员,不是正该示好金陵士绅么?
拿银子买也行啊,为何滁州军行事又变了风格?
这几天城门关着,可城里并没有戒严。
各家各户都在私下里打听着,就是想摸清楚滁州军的行事风格。
结果听到的,都是滁州军待士绅优容。
偶尔几家不服顺的,那是自己作死,就不用怪滁州军“杀鸡骇猴”。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少人家抱了与贾家一样的念头,想要“破财免灾”的,能够借此“更进一步”,当然是更好了。
可这霍太尉什么意思?
没有打着修缮城墙为借口要钱,那这孝敬怎么给?
太尉府这边门第高,没有引荐,无人敢冒昧登门。
知府衙门这边,新知府的身份一传出去,就迎来不少客人。
……
宋林本就有姻亲在金陵,昔日也曾在金陵求学,与他能牵扯上的人家就多了。
只是致仕前是三品小九卿,如今是金陵父母官,宋林自带威仪。
就算有人借着旧情想要探问,也都客客气气。
“宋兄,霍太尉何时见地方耆老?”
这是昔日同窗或士林好友,与宋林年岁相仿,都是年过花甲,在“地方耆老”之列。
“宋伯父,那吏员试是不是门槛太低?金陵的秀才数千,举人都有数百,哪里轮得着童生出头?”
这是姻亲子弟,读书为业,想要趁机一展青云之志。
“宋大人,我等对霍太尉仰慕久已,不知可否劳烦宋大人为我等引荐?”
这是挂官或致仕的金陵籍职官,看着宋林境遇心动的。
无论如何,大家想的都是攀附。
宋林心中,很是微妙。
不知为滁州军高兴,还是该为朝廷悲哀。
读书人心中,谁不记得“忠君爱国”四字?
只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对朝廷的失望。
对家族儿孙的顾及。
还有对林师爷的担忧,他才利索的投了白衫军。
要是无牵无挂,他更愿意隐居不出。
这世上谁人无牵挂,自家如此,有什么资格轻视他人?
宋林想到自家,对于来打探的各路人马,心态都平和下来:“见士绅耆老是要见的,只是会安排在吏员试后!”
众人闻言,却是一愣。
不让大家见见滁州军头领,大家怎么晓得滁州军可不可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