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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误会,霍宝连忙摇头:“没有不愿意,是一直想着备战之事,忘了这个了。”

小姑娘松了一口气道:“记起来就好!不好白战这个便宜,徒家舅舅也不容易,六伯、七伯的本钱,还借了徒家舅舅的力呢!”

这三人的本钱十五万两银子,就是徒三一行当初进滁州时,抄的官库所得。

霍宝看着小姑娘,心情略复杂。

这小姑娘很仁义啊!

比自己有人情味儿。

秀秀提及徒三,忍不住开始为霍宝操心:“中秋的节礼,表哥回了没有?不管长辈们如何,表哥到底是三舅舅的亲外甥,可不好失了礼。”

回礼?

“舅舅没有送礼过来,估计还恼着!”霍宝道。

论起长幼尊卑,霍五为长,也该徒三送礼过来才是。

“没有礼?”

秀秀惊诧道:“不应该啊,就算徒家舅舅走的不愉快,可身边还有八千人马呢!五伯又不是别人,占了滁州也能给他做靠山,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断了五伯这边关系!”

听小姑娘一说,霍宝也有些疑惑。

确实是这个道理。

亳州内斗的厉害,几个元帅各自为营不说,只柳元帅阵营里就分了好几伙。

徒三确实没有放弃霍五这个助力的道理。

难道是江平在里头使坏?

小姑娘拧着眉头道:“难道是路上耽搁了?还是……送不出来?”

霍宝闻言,心也悬了起来。

后世的野史逸闻中,提过朱太祖曾遭困境,被郭帅猜疑入狱,妻子怀饼相送。

不会是到了这段了吧?

“亳州没有消息过来么?”

小姑娘道。

霍宝停下脚步,神色凝重。

老爹六月开始设置情报机构,派驻了几批人手下去,亳州在第一位,然后才是和州、庐州,最后是扬州与金陵。

亳州要是有变故,消息该送回来。

除非,送不出来。

“说不得亳州真出事了,你先回去好好歇着,我去寻六叔说话。”

霍宝道。

秀秀点点头,安慰道:“表哥也别太担心……或许只是咱们瞎寻思,自己吓唬自己了。”

霍宝点点头,目送小姑娘进了院子,才匆匆去寻马寨主。

……

马寨主已经去了后院,听闻霍宝去而复返,又回到前院。

“六叔,亳州多久没消息回来了?”

“亳州消息十日一送,上次是初三……咦?这消息迟了……”

马寨主面上也带了凝重:“莫非亳州有变?戒严了?”

滁州之前也戒严过,许进不许出。

马寨主立时想要内斗。

亳州孙元帅,大家早有所耳闻,吞并两帅兵卒后,手下人马三万多人。

要是他统一亳州,对滁州不是好事。

亳州上面是河南道,亳州想要扩张,也会选择在淮南道,不是打楚州,就是打滁州。

楚州挨着扬州,让孙元帅先得了,大家日后打扬州的时候说不得就要背腹受敌。

要是发兵来打滁州,滁州兵主力都在打和州,老巢危险。

马寨主也不耽搁,立时传唤人手,快马前往亳州探听消息。

“奶奶的,柳元帅就这么不顶用?不是还有个冯和尚么?两人联手不就行了?”马寨主咒骂道。

他是懒散,不想受征伐之苦,才心甘情愿留守。

没想到,亳州又添乱。

霍宝却是想起一件事,变了脸色:“六叔……或许不是亳州内乱……”

第127章 阴错阳差

“三月底朝廷从山东调兵打徐州……徐州离亳州只有四百里……”霍宝道。

就算大军出动慢,四月底也该到徐州。

至今三个多月,不打只围城,也拿下徐州了。

要是朝廷大军继续南下平叛,可不是正对上亳州。

马寨主神色更加凝重。

真要是那样,比亳州内乱更可怕。

若是亳州有失,除非将滨江驻扎的人马都调回来,否则滁州压根就守不住。

“先等等消息,先不用往滨江送信,省的虚惊一场。”马寨主道。

霍宝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算算时间,滁州军主力南下四天。

霍五等人已经在滨江驻扎备战。

唐光部已经进了小和山。

估摸在半月底,其他几路兵马就要进和州,分别攻打几个县城。

“明日起,大营那里会操练起来,城门卫翻番,不能阴沟里翻船!”

马寨主有了决断。

……

次日一早,霍宝早早就去了童兵营,找侯晓明、霍豹说话。

“今天派斥候向正北、东北两个方向探查,看是否有不明队伍进滁州!”

霍宝先吩咐侯晓明。

“尊令!”

霍宝又望向霍豹:“朱刚他们几个不在,你负责操练,战狼营全员进入备战状态。”

侯晓明、霍豹大吃一惊。

“是城里哪家要闹事?”霍豹道。

“好狗胆!”

侯晓明已经握着刀把,带了愤怒之色。

征招参谋兵是宝爷下的头一个命令,敢有人闹事,就是打宝爷的脸,实不能容。

“稍安勿躁,危机不在城里……”

霍宝讲了亳州异常之事。

霍豹道:“宝叔,亳州太远,打探消息不便,要不要派人去陵水?说不得陵水那边有消息?”

霍宝点头:“六叔昨晚派了两拨人出去,一拨往亳州去,一拨往陵水去……这几日只能等了!你们两个紧着点精神!”

霍豹、侯晓明正色应了。

李远来了。

并不是听闻什么,而是有些不放心那刚入营的少爷兵。

“得多盯着点儿,省的除了纰漏,辜负了宝爷!”

霍宝想了想,道:“新兵期一月,不许请假,不许出营!”

真要是外头有威胁,那城里万万不能再乱了。

扣着这些士绅子弟在手中,各家也能老实些。

李远没想那么多,只当霍宝要磨炼这些少爷病的傲气,笑道:“还是宝爷有法子……咱们的新兵操练,三、五天还真难熬,说不得又跟先前似的,回家就寻了理由不来……一个月下来,再是废物也打熬的差不多了!”

……

距离滁州百里的官道上。

蜿蜒而行一个队伍。

为首那人光头,脑门铮亮,骑在马上,摸了摸肚子。

少一时,有人策马上前:“元帅,买了馍了,快垫一垫!”

一个布口袋,里面有几个发黑的杂粮馒头。

那人翻身下马,回头看了看身边人。

众随从眼睛都落在布口袋上,吞咽着口水。

再往后望去,兵卒们都有气无力,站得摇摇晃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儿郎们不跑光,也要饿死了!就地休息,杀马!”那首领放话道。

“元帅……再有四十里就是陵水……到了陵水就好了……”身边人劝慰道。

“陵水……不去陵水!陵水连年大旱……韩阳自己那三千人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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