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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闺女,那不就成了这小子的便宜姑父?哈哈……这大家都成了亲戚了……”

霍宝翻了个白眼。

要是亲戚能这么论,那唐光与冯和尚还是连襟呢!

……

到底是州衙门口,新娘子上轿,迎亲的队伍就走了。

林平安回转过来,看到霍家叔侄在廊下,就走了过来。

“没有嫁妆哩!”

霍豹热闹没看够,嘀咕道。

林平安道:“小宝爷,鲍大夫留下四百两银子聘银……”

不用说,这银子是给即将“迁移”的张家人准备的,代张氏酬谢张家生养之恩。

霍宝点点头,算是将此事过了明路。

瞧着林平安脸上也似有疑惑,霍宝笑道:“看来,鲍家确有养生之法!”

那新郎官长相肖父,与鲍白英当是亲生父子无异。

他还有个哥哥,这样推测下来,鲍白英的年岁比面相年长不少,当是小四十的岁数。

林平安想起一事,点头道:“多半如此!鲍大夫是长子,可听说上头还有两个姐姐……这样算下来,鲍老大夫寿数也不低……”

鲍老大夫与鲍白英父子两个,应该是保养得好,显得年轻,才让人误会了他们的年岁。

鲍家擅长养生药膳的?

养生药膳?

养生?

霍宝眼神烁烁,怦然心动。

鲍白英要训练医护兵,分身乏术。

倒是那个鲍老大夫,不管他乐意不乐意,该用还得用啊。

老爹有句话说的好,“人尽其才”!

……

鲍老大夫的性情,林平安见过两次都能看出来,更是瞒不住同城住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们。

儿子带了麻烦回来,还不知怎么闹腾。

只是大家碍着身份,倒没有上门看热闹的,却也就叫人盯着。

……

鲍家门口。

花轿未至,看热闹的人已经先一步到了。

“鲍家这回要热闹了!”

“鲍老爷不会直接将儿孙都撵了吧?”

“鲍大爷傻哩!”

“……”

“十二台聘礼直接当嫁妆抬回来了,别的啥也没有!”

“啧啧!亏死了!”

“故意出风头!李家正经姻亲还没动静呢,倒是显出他家来?”

鲍小二骑在马背上,听着围观众人指指点点,心中也忐忑。

父亲与二叔先一步回来,不知能不能劝住祖父。

花轿都抬回来,要是鲍家不让进门,那张氏如何自处?

就是鲍家,也要成了笑话。

幸好,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鲍家大门开了。

鲍大娘子、鲍二娘子带了仆妇迎了出来。

鲍小二的胞兄鲍大少爷捧了一捆红毡,亲自铺设到花轿前。

新郎官下马,背了新娘子下轿。

又有小厮举着鞭炮,小跑着回来。

“噼里啪啦”的炮竹声。

新郎牵着新娘进了鲍宅。

鲍家众人转身进门。

大门关了。

……

大门能关注各家各户仆从窥视的目光,却拦不住各家各户的当家。

大家算上都是鲍家故交,不是鲍家闭门谢客,就都能拒之门外的,总有一两户亲朋,可以深夜赶来,往后堂寻鲍老大夫。

“表哥,这新元帅到底是啥章程啊?”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京味楼的东家郭老爷。

两家祖上都曾在京当差,交情颇深。

后来回乡定居,两家也彼此帮扶,几辈子的姻亲。

鲍老大夫的次媳,就是郭家女。

两人既是表兄弟,又是儿女亲家。

鲍老大夫神色灰败,摆摆手将小厮打发下去,方小声道:“怕是个不容忤逆的性子,莫要做出头鸟,且先顺服些!”

这是听进去长子的劝了!

鲍白英在州衙两日,已经瞧出不少。

不说别的,林平安这里遴选医护兵五百,此事情就不宜深思。

医护兵五百,正兵得多少?

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多医护兵?

要打仗了!

攘外必先安内,古今同理。

明晚的宴,不是好宴!

为了让老爹警醒,莫要再存取巧之心,鲍白英就没提张家人另有生路。

只说了尤、张两家倚仗与徒三爷有旧,待新元帅“不服顺”,才这个下场。

张家有女在徒三爷房里,众所周知。

尤家这两日没少折腾,大家也有所耳闻。

没想到这就挨了收拾,还是产业尽失,阖家老少都折里。

鲍老大夫吓到了。

鲍家……好险!

鲍老大夫后怕昨天的不知趣,让霍家人记仇。

想着如何“亡羊补牢”,否则鲍家说不得什么时候被发作。

郭老爷听了尤、张两家获罪缘故,不由疑惑:“没有别的,就是因这个抄家?新元帅行事这么霸道?不像啊!”

“你见着了霍元帅?”

“不曾见,不过霍小元帅带族人今天下午在京味楼吃饭,临走买了二斤高丽参……除了参价,还给了茶水钱,老大说是极和气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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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味楼的掌柜就是郭老爷的长子。

除了说霍宝和气,郭掌柜还跟老爹提了霍宝叔侄饭量惊人。

只是这一点,就没有必要从他们嘴里宣扬出去。

开酒楼的,三教九流往来的多,消息也比外头灵通。

别人还只知霍元帅是徒三姐夫,不是州府人,借着亲戚身份过来,不知怎么占了滁州。

郭掌柜却是晓得霍五是滨江之主,是曲阳之主邓健的表兄弟。

徒三爷反而与邓健没有直接关系,可进滁州时带的大多数是曲阳籍兵卒。

这其中,谁晓得有什么说头。

“张家还罢了,之前押错码了……尤家,哎,唐将军还在呢,也半点不容情,这不是霸道是啥?”鲍老大夫唏嘘。

做大夫的,见的人多了。

最怕的就是这种喜怒随心的人,不顾情面,没有道理可讲。

郭老爷神色凝重,显然是听进了表兄的话。

不过想着今日之事,他少不得劝道:“大侄儿行事,占了个义字,不算错处……州衙那边允张氏嫁了,就不会再追究此事不放,表哥也莫要太恼……像李家那样的,麻烦是没沾上,可太凉薄,往后谁敢与他家深交?”

鲍老大夫却是听着暴躁,摆摆手道:“莫要提那不孝子!混账东西……读书读傻了……”

碍于鲍家颜面,碍于州府反应,老爷子没有将花轿拒之门外,可到底郁气难消。

……

有一就有二。

鲍家的姻亲不是独有郭家一家。

郭家进来了,别人家就也进来。

姻亲又有姻亲。

州府如今没有宵禁,这大半夜串门子就不是一个两个。

……

次日一早,霍宝早早醒了。

昨天去了大营一次,不仅霍豹手痒,霍宝也手痒。

别的都是外物,变化不随心。

这锏却是他能握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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