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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不是我浑说,我这镯子,要是拿出去卖了,能抵的上你十只。弟妹你不曾见过王母玉,分辨不清,我也不能怪罪你。不知者无罪。”

杨宝兰听得一愣一愣的,脑海已糊涂了。什么王母玉,什么圩琪玉,她一点儿都不懂。所有的玉石在她瞧来,都是一模一样的,她岂能有那个机会去细细分辨每种玉石有何不同?

那边的英儿绝处逢生,连忙附和秦檀道:“夫人说的是!夫人说的是!英儿有了夫人赐的王母玉镯子,又岂会去偷库房之中的圩琪玉镯子呢?”

杨宝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天性要强,当即尖声道:“这玉的种类,我也是分得清的。我把玩过的首饰玉件,不胜其数,又岂会分不清区区的圩琪玉和王母玉!我不过是……不过是丫鬟多嘴,将我蒙蔽了罢了!”说罢,杨宝兰便对着贺老夫人一阵哭诉,只说是自己被丫鬟所欺骗。

贺老夫人面若寒霜,重重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道:“老二家的,你年纪轻轻,怎么就糊涂了?你随随便便的给你嫂子泼污水,真是丢人现眼!你回去闭门思过十日,不得外出,免得给你嫂子添堵!”

杨宝兰倒吸一口冷气,连连求饶:“娘,是宝兰的错,可禁足十天,这也太……”

“再有多言,便是十五天!”贺老夫人冷哼一声,朝外头走去。

老夫人一边走,一边在心底怒道:这杨宝兰生不出儿子便罢了,还整日在这里挑拨离间。秦檀能帮助贺桢高升,她杨宝兰却只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迟早,要叫旭儿休了这小泼妇!

待老夫人离去后,杨宝兰涨红了脸,死死盯着秦檀。半晌后,她银牙紧咬,恨恨地离去了。

秦檀含着笑,目送她离去。“英儿,你来。”她对英儿招招手,“你胆子大些,去二夫人那里,给我带一句话。”

英儿眼里还含着泪水,她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问道:“夫人请吩咐。”

“你就说,事不过三。”秦檀换了个姿势,倚在椅上,慵懒道,“再有下次,可别怪我这个做嫂子的不客气。”

英儿领命去了。

红莲忧愁道:“二夫人脾气火爆,英儿又恰好触了她怒头。这个时候,让英儿去带话,恐怕二夫人会折辱英儿。”

秦檀慢条斯理地端起了茶,道:“英儿粗心大意,让外人将手伸进了咱们的院子,本就该罚,让她去二夫人那儿吃委屈,长长记性。若是下次英儿还这么蠢笨,那我也留不得这丫头了。”

秦檀的冷酷果决,让红莲噤声不语。她知道,自家主子虽然无情了些,但正是因为这份无情,主子才能在秦家杀出一条血路,差点儿就嫁入了东宫。

秦檀的冷酷果决,让红莲噤声不语。她知道,自家主子虽然无情了些,但正是因为这份无情,主子才能在秦家杀出一条血路,差点儿就嫁入了东宫。

杨宝兰没在秦檀手里讨到好处,反而被婆婆罚了一顿,心里怒怨横生。她向来刻薄,出了岔子从不从自己身上找错,反而是先恨起旁人来。这一回,她越想越气,竟对方素怜有些恼怒起来。

那方素怜好端端的,说什么京城贵妇被婆婆责罚的事情?莫不是故意挑唆?

这样一想,杨宝兰心底恍然大悟,当即回了自己房中,要夫君贺旭去提醒贺桢,莫要被方素怜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欺骗了。

贺旭听了,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那方姨娘温柔良善,你怎么恁的诬人家挑拨离间?整日忙这些口舌是非,小心我休了你!”

贺旭时常把这休妻挂在嘴上,杨宝兰听了,当即大哭大闹起来,二房又是好一阵热闹。

晚上贺桢回来,听闻这桩事,颇有些莫名其妙。就算他对秦檀并不怎么爱怜,但秦檀再怎么说也是他娶回来的当家主母,更是大家出身的名门闺秀。于是,贺桢冷了脸,叫贺旭好好管教自己的妻子。

英儿盗玉镯的事,便这样过去了。

***

隔了没几日,宫中忽来了个宫差。宫里头的人,那自是怠慢不得的,老夫人嘱咐秦檀亲自出门去接,生怕惹来了宫里贵人的怒气。

“檀儿,那宫差是找你的,还不快去?”贺老夫人催促。

待秦檀出门去迎接了,老夫人坐在炕上,小声嘀咕道:“这秦氏真是能耐,燕王妃与她亲近,连宫里头的恭贵妃娘娘都请她过宫说话。不成,得叫桢儿紧着些她才成。”

秦檀出了家门,但见门口那宫差穿一身湖蓝,手甩一条拂尘,堆着肥肉的脸上一副和和气气弥勒佛似的笑。见了秦檀,他先夸三句秦檀的贵气美貌,这才姗姗进入了正题。

“宫里头的恭贵妃娘娘呐,想请您过椒越宫说话。贺夫人,外头请吧。”

听到“恭贵妃”这个名字,秦檀眉心一蹙。抬起头,却只见那宫差满面堆笑,语带深意。

第16章 椒越设局

秦檀入了宫, 跟着几位宫人, 到了恭贵妃的椒越宫前。

所谓椒房, 即皇后之居所也。古有张嫣、阿娇, 居于椒房殿中;每每君王临幸, 便谓之“独宠椒房”。这恭贵妃的宫宇, 亦沾了个象征多子多福、雨露恩丰的“椒”字, 名为“椒越宫”,足见其圣眷浓厚。

秦檀一抬头,但见朱红的长墙顶着浑绿的琉璃瓦, 敞开的三道宫门上俱挂着十六枚狮首圆环金扣。地上砖瓦乃是光润的白玉,隔了三四块便雕一团花样,或是孔雀衔珠, 或是江牙献瑞, 或是雉鸡芍药,奢靡精美。门口守着的宫人个个低头屏气, 小心翼翼。再近些, 便能瞧见左右配殿, 最里头的殿宇上悬着“锦鸾斋”的匾额。门扇雕着的六椀菱花, 一小瓣一小瓣儿, 皆漆着碎金箔, 金灿灿的。

恭贵妃的贴身宫女皎月踏出殿来,瞧向秦檀。

虽秦檀是个官夫人,可这皎月在秦檀面前一点儿都没露怯, 反而有分趾高气扬的意思。“贺夫人, 咱们娘娘已等您许久了。”皎月拿鼻孔瞧秦檀。

天阴阴的,一直在下细雨。皎月也不按规矩去给秦檀掌伞,显然是不乐意伺候外人的。

秦檀笑笑,不怒不恼,跟着皎月朝屋子里去。方跨过门槛,秦檀便问皎月:“贵妃娘娘是一直住在这椒越宫,多年不曾移宫么?”

“回贺夫人的话,那是自然。”皎月的语气有些飘飘然,“咱们娘娘打从入宫起,便住在这椒越宫。陛下知道咱们娘娘爱重‘椒越’二字,特地安排的。”

大楚宫城,以东为尊。越靠近皇道,则越为尊贵。这椒越宫紧挨着皇后的景仪宫,乃是妃嫔宫室里最东边的位置,难怪皎月如此骄傲。

“娘娘在这椒越宫里居住多年,不曾腾出时间来,让人修缮宫宇么?”秦檀抬头打量房梁,道,“我记得椒越宫乃是前朝所留宫室,年岁甚远,足有二百余年。”

皎月瞧秦檀的眼神,就和瞧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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