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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环着她的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她看见他的眼中自己还在疯狂地流血,场面一度有点血腥。

一天之内两次公主抱,听起来有点幸福,可惜这次她是真的要晕了,不然还能对比一下两个人的手劲和舒适程度。

她第二次看见了同一个急诊室的医生,看见他慢慢地抬了抬眼皮,然后……愣住!

同样是被人公主抱来了急诊室,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话,同样的虚弱,不过……

怎么换了一个人?

中露感觉自己的伤口疼得快要深入骨髓了,她强忍着没有翻个白眼晕过去,嘶着冷气环视了四周。

幸好,诸伏景光已经离开了,没有发现她的第二次狼狈光临。

急诊室医生的目光逐渐由疑惑变成了严肃,他甚至挠了挠头看向了墙壁上的挂钟,试图分辨是不是自己工作忙晕了头。

“你今天有血光之灾啊。”医生拿来一个纱布按在她的伤口上,疼得她直翻白眼。

“这次的伤口有点深,但是幸好不在要害之处,缝几针就可以了。”医生眯着眼,还偷偷瞄了一眼安室透,估计他也在对比两个人。

中露感觉自己吊着最后一口气了,她躺在刚才一样的病床上,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动作,不同的是,她现在气若游丝,小脸煞白。

听见医生的话,安室透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放松,他皱着眉头,看着中露伤口的血逐渐被止住,医生还在键盘上飞快打字,书写着她的病例。

医生照旧例行询问问题:“抽烟吗?喝酒吗?”不过他又自问自答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不喝不抽是吧……”

他啪啦啪啦敲击着键盘,

但是只听见刚才还作息健康活蹦乱跳的病人,此刻气若游丝地拉长了声音:

“喝……抽……”

医生脸上一僵,表情复杂地扭过了头:“对医生不能撒谎。”

安室透还以为医生是以为中露看着不像是抽烟喝酒的样子,连忙帮她回答道:“医生,她私底下烟酒都来的。”

医生回过头去,一边叹气一边继续写病历:“世风日下。”

中露管不了这么多,安室透的手被她死死地拽着,手心都出了血痕,但他似乎根本不在意的样子,他皱着眉头看着她僵硬着身体忍受疼痛的样子,突然拽过她的手把她揽进了怀里。

她疼得脑子发晕,恍恍惚惚只能感觉到眼前天旋地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胸口,仿佛可以听到近在咫尺的胸膛心脏的跳动。砰砰的心跳声就像是会传染一样,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速度似乎也加快了起来。

“怎么这么烫……”上方模模糊糊地传来了声音。

她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穿过她的发丝间,附上了她有些发烫的额头。

原来只是想看看体温啊。中露晕乎乎地想,这家伙的行为总是会让人胡思乱想。

但是她也不能多想了,疼痛破坏了她的思维,只留下钝感的直觉,就像是本能地靠近比她温度更低的物体一样。

“你……”安室透看着她紧咬着下唇,就像是在忍受什么极大的痛苦一样,他看了看她的伤口。

血已经快要止住了,但是她的手指还在不停地因为疼痛而蜷缩。

事情似乎变得古怪了起来,安室透张了张嘴,疼痛模糊了她的听觉,她只能凭借着简单的唇语判断他是在询问她的感觉。

中露大口地喘着粗气,她本能地想要摇摇头,“没事”两个字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医生!”安室透突然握紧了中露的手,大声地喊住了还在奋笔疾书的急诊室医生。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大惊小怪,刚才也是一样……”医生慢慢地抬起头,他的话没说完就愣住了。

“止痛药……”

中露只听见安室透的声音就像是蒙着一层雾一样在耳边游荡,但是她还没撑

到听见下一句话,就感觉眼前一黑,时间仿佛停止了走动。

晕厥的时间就像是被不断拉长的麦芽糖一样,粘稠地不断撞击脑海,沉默地将她一次又一次拖入黑暗。

她能感觉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有人坐在她的床边照看她。那人凑近脸来,额前的短发刺着她的脸,这人的面孔模模糊糊,像是安室透,但是又有点像诸伏景光,两个人的面孔渐渐重叠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像。

等到海潮般地昏迷终于退去,她总算是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睁眼依旧是医院刺眼的大灯,扭头就看见安室透在病床前坐着,认真地盯着她的输液管。

嘴唇有点干,她努力地想要开口说话,话还没到嘴边,安室透递来的水杯先到了嘴边。

为贴心透感动的中露润了润嘴唇,支撑着身体沙哑地问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在她晕厥的梦境里,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就像是被火车撞碎了又拼起来一样,感觉做了一个又一个的连环梦境,在世界里横冲直撞地遨游,仿佛度过了一个寒冷又漫长的冬季。

一般的小说里都是这样的场景:男主含着泪紧紧握着女主的手说,你已经晕了三天三夜了……

安室透看了一眼输液管,对中露说:“你晕了差不多十分钟。”

他平静地按了床边地护士铃,看了一眼她的伤口问道:“还疼吗?”

他的语气温柔,但是他的话就像是一个触发器,中露顿时觉得自己的伤口疼了起来,而且这样的疼痛还拉扯到了肌肉,疼得她冷汗直流。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拉住了中露的手,让她的手掌被他包裹在他的手心里:“你痛的话就掐我的手吧,这样可以缓解一点疼痛的感觉。”

接收到铃声的护士恰好进来,毫不留情地拉开了安室透的手,让他不要干扰护士工作,还耐心地为她量了最新的体温,检测了最新的心跳和呼吸。

“应该是伤口引发的发烧。”护士解释道,“痛感的过强也会引起的,止痛的药剂发挥作用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再过会就会好很多了。”

中露忍着痛和她道了谢,她甚至不能在如此疼痛的情况下重新躺回到病床上。

尽管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

表情和动作,但是安室透还是注意到她的不自然。他扶着她的腰在病床上躺下,用刚拧好的毛巾擦去她额前的冷汗。

中露还想着不知道是否离开的诸伏景光,她躺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病房里,看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医生,她害怕诸伏景光调转回头,和安室透正好碰到一起,那事情就会变糟了。

她犹豫着推了推安室透的后背:“我一个人可以的,不用麻烦你了。”

“这就赶我走了?”安室透一把握住她推着他后背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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