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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闹着要嫁给田钰开始,就一直给田钰添麻烦,还害他从中枢到了地方,这一年来自己也只会粘着他身后,什么忙都帮不上他。
好无力。何洵光不想这样,他变成了田钰娇养在深宅大院里面的“女人”,每日除了等他回家就是给他添乱,这不是何洵光想要过的生活。
他也想为田钰做点什么,每次看到田钰整夜的处理公文,何洵光总恨自己什么都看不明白。
“明年……明年就又有乡试了。”何洵光抱着书,在田钰书案边清理出一小块位置,然后放下书就坐到了田钰旁边。“屋里冷清,我想过来你这边看,我不会打扰你的,你看你的公文,我读我的书。”
“等你处理好了,我们再一块儿回屋子里睡觉。”
何洵光乖乖的,抬手捂了捂田钰一直握笔的冰冷的手,低着脑袋期期艾艾的说道:“我会努力学的,只要秋闱上榜,我就能有个职位,到时候就能帮着你了。”
田钰原本看公文看得有些疲倦了,何洵光温暖的手捂热的不仅是他握笔的手,还有他漫漫长夜孤寂的心。
——他怎么会那么乖。
“我相信。”田钰心都软了,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他的脸。“我们洵光那么努力,会考上的,我相信你。”
“但是人生有很多种选择,考不上也没有关系,士农工商,我并不认为为官就高人一等,行行出状元,所以你不要有压力,即使考不上也不打紧。”
“我们洵光,做什么都可以,我会都支持你。”
何洵光一听这话,心里头跟不得劲了,小嘴一弯,抬手就把人抱住了,直往人怀里钻,嘴里呜呜咽咽的:“阿钰,你怎么那么好啊阿钰……”
“哭什么啊。”田钰放下手里的笔,抬手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毛。“我们是夫妻呀。”
从那天开始,何洵光开始发奋读书,每日田钰批阅公文的时候,他就自己在旁边的软塌上学,看不懂的地方就抬头问田钰,田钰不在的时候就自己抄抄写写的背书,做田钰布置的功课。
努力是有回报的,特别是在读书这一块。
当何洵光开始看得明白原本晦涩难懂的长篇大论的时候,像是突然福至心灵,一通百通,写出来的文章一下子上了一个高度。这个时候何洵光才感叹到——原来,读书也是可以很有意思的。
何母买的书没有太大的用,田中丞给的又比较难懂,何洵光大都看田钰之前的书,每次翻开书看到田钰写的批注,何洵光总是看得格外认真。
一晃就又到了三年一度的秋闱。何洵光却比上一次还要紧张,明明上一次考试的时候,他都轻松自如的。
考试完出来的时候,何洵光哭丧着一张脸,一头扎进了田钰的怀里,小声的撒娇:“阿钰,我觉得我写得不好……这次可能考不上了,我、我心里头觉得不踏实。”
“是哪里写得不好?”田钰把人抱上了马车,小声询问他:“今年的考题是什么?”
“还能考什么,就《四书》《五经》啊……”
最后何洵光是以二十三名的成绩,考上了举人。
第16章16勤劳的县令*长腿16老啊姨16
田钰做了三年地方知县,治理了水患,压制的暴乱,第三年迎来了大丰收,税收也比其他地方多了不少,便又调回了翰林院,授编修,正七品,这回没有人再因为田钰娶了男妻而说闲话。不过当年何洵光再次春闱落榜,又因为田钰回了京城,便留在了京城任职了小小的主簿。
既留在京城了,何洵光便买了处院子,想把何母接来京城,但是她却拒绝了。何洵光毕竟是嫁给田钰有了自己的小家,自己过去不合适,加上何父还有他那正房妻子也在那边,上去了住在外头总归名声不好,一块儿住何母又觉得心里头不得劲,于是她决定还是留在乡下。
毕竟如今的何母可不得了了。何洵光那芝麻大的官也是官,更何况田钰在翰林院任编修是正七品,她现在在街上走路,都是仰着脑袋,看着人用鼻孔的。但是去了京城就还得看人脸色。
那个大仙说得实在的灵验,去年知道何洵光中举之后,何母第一件事就是去还愿。毕竟何家那么多个孩子,只有何洵光考中了举人,这能叫何母吹一辈子。
日子便这样悄悄的溜走了,田钰从翰林编修一路高升到翰林学士,何洵光也从小小的主簿慢慢的升到了小小的县令。
京城里是非多,两人一忙起来十天半月的见不着面。何洵光做了县令责任心蹭蹭蹭的往上涨,已然是把衙门当家,反倒是田钰心里头不得劲,一回家看着空空的房间,火就上来了。
半个月了!
整整半个月不回家!
更何况今儿什么日子,何洵光难不成是忘了!
田钰气得朝服都没换,饭都没有顾上吃一口,扭头就跑去了衙门抓何洵光。马车都没坐,自己牵了马便赶了过去。
衙门的门也没关,甚至没人看守。四月的天还不是很热,入了夜是正好的舒爽,但是田钰的火却更大了——因为值夜的人都不在,何洵光那屋却还亮着灯。
几时了,也不知道回家。那些小案子也值得他这样劳心劳神的?田钰突然想起来何洵光刚上任的时候,也是兴奋得好几晚都睡不着,突然就冷静了。苌煺铑A銕缒?更群九二肆衣∧五七陆五肆
是自己太在意了洵光了。
田钰把马拴好了,了一下衣襟和衣摆,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廊上亮着灯,却不见一个人。田钰越走越是觉得奇怪,县衙门的后院不应该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才是——是都出任务了?
田钰越想越不安,何洵光屋里的门是虚掩的,田钰轻轻推开,结果看到了何洵光被人绑在了椅子上。
“!”田钰瞪大了眼睛,话还没开说,腿已经迈了开来,大步的往何洵光那边去。“发生什么事了!谁干的!”
“你怎么才来。”何洵光委屈巴巴的皱了皱眉,哼哼唧唧的:“我等了你一个晚上,阿钰。”
“外面那些人呢?谁把你绑在这的!”田钰火急火燎的要去给何洵光松绑,结果才发现何洵光根本没有被绑,麻绳的两端被他自己攥在了手心里。
田钰一下子就明白了,起身来,看着何洵光的目光一下子沉了沉,变了味。
“我叫他们都走了……但是嘱咐他们给你留了个门。”何洵光还穿着官服,目光期期艾艾的,小脸在烛火下透着一股子羞臊的红。
“今日是你的生辰,阿钰。”
“可最近实在太忙了,没有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
“不过,”
“今夜你可以在我办公的案桌上干我。”
“哎,我们县老爷昨夜儿又熬了个通宵呢!”
“屋里的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