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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撞下来，白驹重重落地，手肘在地上猛磕了一下。
裁判立刻喊停，白驹的教练摆手，队员凑上去看倒地不起的白驹。
白驹下场换人，他垂着脑袋，怏怏地坐在塑料凳上，拿着冰袋敷手肘，没脸回头看漆书空。平时都很猛的，而且进球最多，今天怎么这样。白驹头更低了点，懊恼至极，偏偏是漆书空来的这场，后半场他也不能上了......
他正烦着，后颈突然冰了一下，漆书空捏着一罐可乐，蹲到他腿边：“疼不疼？”
白驹叹了口气，摇摇头盯着球场：“我没打好。”
“二十分钟进了十三个球还不好啊，其中还有三个三分。”漆书空笑，“我都看到了，很厉害嘛白驹。”
白驹一下子看过来：“你都看到了？”
漆书空挑眉，似乎觉得这句话莫名其妙：“我不是来看你比赛的吗，不看你看谁啊。”
白驹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就着漆书空的手喝了口饮料，跟教练申请了提前离开。漆书空走在他身侧，看到他手肘上磕破了一块皮，但白驹一点也不在意，好像没有感觉似的。
“白驹，”漆书空停下来，“你不疼吗？”
白驹抬起手臂看了眼伤势，浑不在意地摇头：“就这啊，不算什么。就摔下去那时候疼，破点皮根本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白驹还是回家吃了饭，但是在吃饭前被漆书空叫住，去了漆书空房间，漆书空从柜子里搬出医药箱，让白驹到沙发上躺下。
漆书空抹药油的时候白驹一直躲，喊着好痒，漆书空干脆用腿压住白驹，握住白驹手腕把他压在身下，垂眼认真地看他，白驹无意间对上他的眼神，下意识不动了。
过了几秒，白驹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在画室，他也不是漆书空的人体模特。
漆书空好像也没这样摸过他。
第04章04*长腿04老啊姨04
骨点04
白驹觉得这个姿势有些过于暧昧了，白立业从第一次带他过来跟漆书空玩时就告诉他，要在亲密关系中分辨边界，不要乱动漆家的东西。漆书空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跟他的家庭教育有关。
但白驹是个很热情的小孩，漆书空带着他玩了两天，他就忍不住粘着漆书空，直到有天遭到漆书空的训斥——他擅自进到了漆书空的房间，想要看他上次没看完的漫画书。漆书空大多数时候是个情绪稳定的小孩，但真正训起人来也是很凶的，白驹被吓得躲在水吧台后面擦眼泪，但过了会漆书空给他递了一碗焦糖布丁，他就只记得布丁甜甜嫩嫩，立刻就不伤心了。
但那之后他便谨慎地守在边界线外，没再试图越过。天底下像他们这样亲密又疏离的发小可能也不多，但漆书空很享受他们这种相处模式，只有白驹一个人在憋着。
就算这样白驹还是喜欢上了漆书空，这是件很无奈的事，只有几面之缘的人都会对漆书空念念不忘，更何况跟漆书空朝夕相处的自己。一开始白驹还没发觉那是喜欢，直到他看过那些情书，才恍然发觉自己的想法跟那些人是一样的。不同的是那些人敢向漆书空告白，但他不敢。
白驹不自在地扭动身体，皱着眉看着自己身上的漆书空：“好了吗？”
药油在摩擦中生效，在皮肤表面发热，漆书空的手挪到白驹手臂：“运动过后如果不好好放松，明天你全身都会痛的。”
说着，他帮白驹捏起来：“你的肱二头肌还是硬的......放松点，我替你捏捏。”
白驹怎么放松，他身体绷得更紧了，他的队友经常帮他放松肌肉，但是漆书空这样就不一样，他的力度没有那么野蛮，倒像是轻抚，怕弄疼白驹，一下一下捏着。白驹的耳根红透了：“拉伸一下就好了......”
“别动，我看看。”漆书空啧了一声，“近看的话，你的腹斜肌比我以为的更紧实啊。”
“原来紧实的腹斜肌会让腰显得更细。”漆书空突然开始探究人体肌肉，白驹干巴巴地躺在底下，盯着漆书空的喉结看。
“也让我看看侧面。”漆书空说。
白驹侧躺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又成了模特，但漆书空刚刚夸他腰细，白驹就觉得自己每天做的扭转卷腹和负重体侧屈都是有意义的，他微微绷直了身体，让肌肉线条更明显，但漆书空看了眼他的后背，很轻地松了口气，把他拉起来：“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就看完了？白驹意犹未尽，但还是套上T恤，漆书空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远了，漆书空问他：“除了学校的啦啦队，还有人来给你加油吗？”
“也会有吧。”白驹笑笑，“我有时候会听到场下有人喊我的号码，但是我打球，没空看清楚。也有可能是因为我进球才喝彩的，因为不是叫我的名字。”
“我以为白驹打球这么厉害，会有很多人喜欢你呢。”漆书空说话时一直看着白驹，白驹神色如常，没有一点心虚，仿佛没看过那封信一样。
“有人会跟那些Alpha告白啊，但我是Beta，又没信息素，很难招人喜欢吧。”市面上也有信息素香水，但白驹从不用那些，因为漆书空很讨厌人工香精的味道。既然漆书空不喜欢，白驹也没必要喷，那些喷香水的Beta想要向Alpha或者Omega靠拢，觉得Beta是被排除在外的第三性别，但白驹从不觉得作为Beta有什么不便之处，除了闻不到漆书空的信息素以外。
漆书空从前不屑于教白驹Alpha和Omega是如何向人示好的，比如在对方身上沾些信息素，这比情书来得更直白，分化后便上床的年轻情侣也很多，毕竟AO都有易感期，能用荷尔蒙推动的事比文字话语来得更简单。白驹有几次比完赛也会沾着一身的信息素回来，那时漆书空便会短暂地嫌弃他一会，到白驹洗澡后结束。后来漆书空在白驹身上留下自己的信息素后，这种情况便变得很少，白天沾着一身青草味出去，晚上还能闻到淡淡的苦味。
信息素对白驹无效，所以漆书空无所谓。但情书不一样，尤其是白驹收下的情书，令漆书空有了危机感。
漆书空挑眉：“现在不是有了吗，那封情书。”
“白驹，不喜欢人家的话，情书就扔掉吧。你喜欢他吗？”漆书空逼问白驹，白驹觉得漆书空的问题有些越界了，但他没法跟漆书空生气。
他只能说：“你收到那么多，不也没扔......”
漆书空就等着他这句话，把抽屉拉开，捏着那叠信纸：“我现在扔掉，你的呢？”
垃圾桶早晨才被阿姨清理过，漆书空把信件扔在里面，安静坐着。过了会，白驹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站在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