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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烈酒喝了一口,开口道:“你可别哭啊,我不哄人。”

“滚蛋!”

赵大夫真想啐他一口,心中本来好好的情绪被他一句话搞没了。

“时势造英雄,英雄亦适时啊。”温老头“呵呵”笑了几声。

栈道口。

值守的两个土匪已经有些困倦了,靠在栈道口的木桩上打算眯一会儿,他们这儿常年不出事,积年累月之下,防守不禁有些松懈。

沈文宣和赵二悄无声息地靠近,一人解决一个,捂住口鼻,迅速抹了脖子,死去的两人连最开始的挣扎都有限。

没有处理尸体,而是放在这里摆出睡觉的姿势,两人借着夜色紧挨在梯道一旁的崖壁上。

整段崖壁有三个死角,下面的几个守卫悄声解决不是问题,比较难办的是最上面的两个,几乎两两相望。

沈文宣提着一口气转身踏上梯道,手边除了一条绳索没有其他依仗,错一步便是万丈悬崖。

也因如此,在梯道上值守的人同样不敢乱动,轻易不会离开原先站着的地方,也就他们脚下的梯道宽阔一些。

没有碰绳索引起上面人的警觉,沈文宣扣着崖壁往上走,赵二落后他几步,走得慢一些,手里打着灯笼,这是拿的栈道口那两个人的,等挨近死角的时候,赵二将里面的蜡烛吹灭,四周彻底黑了下来,只剩前面值守的人手里的那盏灯笼亮着些许。

沈文宣朝后面的赵二打了几下手势,等前面值守的人背过身就快步走至他的身后,捂住嘴干脆利落地捅了脖子,赵二跟上来,拿起灯笼为沈文宣打着光继续往前走。

如此解决了前三个人,只剩下上面两个。

沈文宣抓住绳索保证它振动幅度小一些,赵二抓住另一头拿出匕首将两人手之间的绳子一寸一寸地割断,然后将手里断的这一头绑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沈文宣手上绕了几圈绳子,暗暗吸气,赵二也有些紧张,从开始到现在时间已经不短了,再过一会儿就有烟花在空中炸开。

挨近崖顶,梯道宽了一些,上面两个人打着哈气但没有要睡的意思,耳边寒风冽冽,很冷。

沈文宣盯准时机快速跨上去,绕过第二个人,直奔第一个,如果忽略此时的地形只看他的速度,简直如履平地。

位列第二的防守看着他瞪大了眼,张嘴欲呼,赵二从背后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使劲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断了,紧接着扔下了崖。

第一个防守百无聊赖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一个黑衣人往崖下扔尸体,另一个正冲他奔过来,饶是他胆子再大,这时也被这过于诡异的一幕吓得懵了一瞬,肢体僵硬着张开嘴喊了半个音——

沈文宣还差几步,手一扬甩出手里的绳索,像鞭子一样紧缠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不能出声,没等他死透就将他甩了下去。

松开手上绕着的绳子,三下五除二就脱了身上的这身黑衣扔下崖,里面赫然是和土匪相似的穿着,抽出腰间的破布条绑在脑门上,一转过身后面就是前来查看情况的土匪。

下面的赵二也已经脱了黑衣,两人都背对着崖顶,只看背影,仿佛这里什么都发生过,他们就是原本在这儿值守的人。

崖顶风大,说句话都能被吹散,前来查看的几人眯着眼打着灯笼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走了。

两人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赵二回过头和沈文宣对视一眼,沈文宣点点头,转身往上走了走,悄悄拿出袖子里的匕首。

那群刚才来探查的人一共有五个,组成一队巡逻,还没有走远,恰在此时,烟花在远处的空中炸开,一个时辰到了。

五颜六色的烟花如紧簇绽开的花一般响了好一会儿,照亮了崖顶,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沈文宣粗粗看了一圈,除了不远处的这一队,周围没有其他人,悄悄地走上去,站在了队伍的末尾。

“他们咋老放烟花呢?昨天晚上也放了一回?”其中一个人问道。

“谁知道?管他呢,可能是因为郁家小姐要嫁给我们大当家了心里高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几个人都被逗笑了,“我听崖下的兄弟说最近他们忙着准备成亲的事呢,咱们不弄弄?”

“弄什么?他郁家的小姐就金贵了?还不是咱们大当家手里的玩物,听说他们这些小姐什么的最会装,玩起来可能还没有那几个村姑得劲儿......”

空中的烟花逐渐没了痕迹,这队巡逻的看腻了,一边往前走一边说笑,原先五个人,现在还是五个人,只不过最后一个换成了沈文宣而已。

赵二等他们走远,从梯道上上来,拉走岩石后面枯草丛里的尸体,放在了第二值守的位置上,而自己站在原先第一的位置,等着郁家的人上来。

崖顶西崖处有一处洼地,可以避风,土匪在这里盖了房子,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型的村落,周围点着火把。

沈文宣跟着这队巡逻的在这里转了一圈熟悉了地形,等他们又开始重新绕时,悄悄从队中溜走,遁入黑暗中。

整一块的崖壁呈弧形,中间的一块几乎是巡逻和防守的空缺,零星几棵树、荒芜的地面和随处可见的石头是这里的一切。

如果他的方向感没错,沿着一侧的悬崖一直走就会到达东面。

郁家在王沐泽点燃烟花后就出发了,扛着五个突火枪,手里都拿着家伙式儿,打头的郁堂很谨慎,看到栈道口有两个人立即停住,心中紧张至极,握着武器的手直冒汗。

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为什么还有?

猫着腰躲在枯草丛里等了好一会儿,大伙儿的心里逐渐开始焦躁,才注意前面的两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其中一个人壮着胆子凑近摸了一下。

“死的,是死的!”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他们刚才浪费了时间,这会儿加急上梯道往山崖上赶,他们郁家人走这些道不知道走了多少年了,打着灯笼一个挨一个的,走得一点儿都不慢。

沈文宣心中计算着时间,他的速度是正常慢跑的速度,以防万一,他时不时会往后看几眼,停下来辨认一下方位,确保自己一直是向上走的。

从上崖到现在足足半个时辰,他还没有找到土匪守着的东崖,不禁加快了脚程。

沿着崖道穿过一片稀疏的林子,一刻钟之后他看到了光亮,守着东崖的还是一个熟人。

这里比之西崖上可寒酸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只搭了几个布棚子,中间架了篝火,四周荒芜,没丁点儿生活气儿,最前面的崖尖上杵着三块打磨好的球形巨石,有两丈高,半边已经落在了悬崖外面,底部用石头卡着。

沈文宣隐在树后观察了一会儿,前面的人有二十多个,不说要全部解决,就只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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