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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闻言,越闻满脑混乱的头绪总算理出了一条线,心中的不安化解了一些。

是这些人救了他,而且他刚才好像错怪了那个小娃娃了。

越闻轻咳了一声,舔舔干涩的嘴唇,刚要开口道谢,马车门突然被打开。

沈文宣进来,坐在了另一边,满身寒气,冷得被子里的越闻一哆嗦。

“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营地里?”沈文宣单刀直入,直接开问,眼睛顺带瞥了他几眼。

他记得这个人,越闻看沈文宣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又偏头看了一眼赵大夫,同样有些印象,缓了几口气说道:

“你们是经常施饭的人,我就跟着了....咳咳......”

在前七八天遇到这些人的时候,第一次吃到像样的饭,他知道是这些人买下来施舍的,他在那个茶水棚待了两天,茶水棚的老板一次吃的都没给过,不可能突然那么大方。

果然,只要有他们在的茶水棚或者驿站,都会有食物分下来。

他一直跟着,两天总能吃到一顿饱的,不至于饿死。

赵大夫和沈文宣对视一眼,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合着这不是第一次跟着了,沿途已经蹭了好几回饭。

“我们这是走的小路,这你竟然能跟着?”赵大夫问道,看了一眼他瘦弱的身板,他们每天乘马车走的路可不短。

越闻在心里斟酌了一会儿,觉得这时骗他们不是明智之举,老实答道:“沿途都有车印,何况是四辆车,下雪的时候更明显。”

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智和毅力,不简单啊,而且能躲过狗剩的注意藏在马车底下,这小孩原先是干嘛的?

沈文宣打量着他,拿出那枚刻有“越”字的印章,问道:

“这是什么?你是越州人?”

越闻盯着那枚印章表情立即僵住,不顾身体的麻木,挣扎着坐起身去抢沈文宣手里的东西:

“还给我!”

沈文宣任由他拿走,惊叹归惊叹,但他这个小孩的兴趣并不浓厚,为了活命能做出什么事都情有可原,只是沉着脸警告道:

“你已经给我们添了麻烦,但好在没有产生威胁,所以现在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只不过我不是善人,等到了合适的地方,立马滚蛋。”

说完就下了马车。

越闻捏着印章坐在原地,盯着沈文宣的背影心思几经翻转。

赵大夫推着他躺下:“你现在不用担心,先好好养伤再说。”

“你们这是要去哪?”越闻问道。

赵大夫没有回答他,从针灸包里拿出几根针在火上烧,打算给他扎几针。

越闻抿紧唇,他的气息有些虚,刚才说着话都费着力气,但他此时头脑异常清醒,从越州一路到了这儿,见惯了路上的人情冷暖,即使是最亲近的奴才都能背后□□一刀,唯有利益触动人心。

这帮人能救自己一回,也许是他的机会。

“我对你们有用,你把刚才的人叫回来,我可以——”

“哎呀,你这娃娃能不能少说点儿话,不难受吗?等伤好了说一句感恩戴德比什么都管用。”赵大夫皱着眉给他扎穴位。

长这么可爱偏偏绷着脸装小大人,啧。

“这儿有感觉没?”

越闻:“......”

你上一秒不是还说不让我说话吗?!

“点头或者摇头!”

越闻深吸一口气,打算先按兵不动,默默地点了点头。

赵大夫继续扎,扎一下问一声。

马车再次启程,按现在的速度再过十天左右,就可以到达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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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越闻,越州人。”

沈文宣从手中的望远镜中移开眼,看了一眼下面的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下一秒又瞅向望远镜,他正坐在马车顶上,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以便和商道图上做对比。

越闻绷着一张脸,仰着头一直盯着他,这是他被救的第三天,除了脚以外,其余的恢复得还不错。

因为和平儿的身材相仿,所以此时正穿着平儿的棉袄,脸上的脏污也已经洗干净了,白白净净的,戴着帽子的模样着实可爱。

焦诗寒看着他,不知不觉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这个孩子他总觉得在哪过。

“我和你做场交易如何?”越闻大声说道,经过这几天,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几个人中都以眼前这人为首,“你如果派人护送我到京城,我保证你可以拥有一生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京城?

焦诗寒瞪大眼,心里不禁有几分紧张,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京城这两个字了。

沈文宣得空搭理了他一句:“我们不去京城,只到渝州。”

越闻拧紧眉:“你是不是不信我?那枚印章——”

沈文宣低头看向他,越闻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毕竟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那是越州知府的印章,我是知府之子,你如果送我入京面圣上,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说到做到。”

越州知府?

沈文宣心中一转,从车顶上下来,蹲在他面前问道:“你若真是知府之子,为何会沦落至此?”

越闻盯着沈文宣的眼睛,攥紧手心,脑中又想起出逃那天宛如噩梦一般的场景:

“前一个月,几十甲士冲进越府,杀尽所有人......包括我的父母,整个越府一片火海,从小照顾我的老管家拼着最后一口气送我上了马车,但紧接着越州战事四起,混乱成一摊,我在半路上遇到了流窜的难民,马车被抢,护送我的家仆也跑了。”

他说得平静,但沈文宣能看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但是如果他说得都是真的,那越州在前一个月就出事了,这比荆州发生战乱的时间还要早,听他的描述,越州知府还是被人暗杀的。

如果是羌族所为,那为的恐怕就是封锁消息,毕竟每个州最大的官也就是知府,可以上折子直达天听,但是他直到出荆州时也没听说荆州知府死了,怎么就单单去杀越州知府?

难不成荆州知府也是通了外敌的?

沈文宣心脏一沉,问道:“偷袭你们越府的可是羌族的甲士?”

越闻摇摇头,脸色虚白,额角已经泌出一层冷汗,说道:“他们都戴着面具,我不清楚,但......他们穿的盔甲,上面刻的......刻的是大庆的文字——”

“刻的什么?”沈文宣连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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