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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都痛。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从他清醒开始,感觉身边有很多人都是真正关心他的,心脏暖暖的,高兴得把身上的病痛都忘记了。
晚饭的时间,沈家父母过来,沈母同样拎着一个保温桶,是清淡的蔬菜粥,放了虾米,鸡蛋,香甜香甜的。
“叔叔阿姨,真是失礼了,头一回见面,本来该是我去拜访的。”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都伤成这样了,还管什么礼啊,平安就好!”
沈父也是满脸柔和,他听说袁逸晨肚子里有他大孙子,高兴得不行,他盘算着要不把那倒霉徐家的部分产业搞过来,将来出世就转给他的大孙子玩!
袁逸晨始终觉得不合适,让长辈这么照顾他,就吩咐赵叔把家里的东西拿来。
沈母很高兴,“这是自己绣的?这也太好看了。”
绣面以蓝绿孔雀为主体,红崖、墨竹相衬托,运用散套、斜缠、滚针等多种针法刺绣,不仅使孔雀的每一根华丽的羽毛如受微风拂动,而且光泽丰润,富有质感,就连纤细羽绒都处理得一丝不苟,作为一个业余绣师,针法真是很成熟细腻。
孔雀的眼睛,更用线条极短的旋针绣,使其目光闪烁,极为传神。整个绣面光洁匀称,生动活泼,宛如一只真的蓝绿孔雀亭立于峻秀的红崖上,背依墨竹,昂首向阳,高雅文静,栩栩如生。【1】
“太好看了!”沈母赞不绝口,“我要把它挂在客厅的墙上!”
袁逸晨被夸得臊红了脸,还不忘给沈一舟邀功,抬起自己没受伤的右手,指了指一边的茶具,“这是沈……舟哥亲自给你们捏的。”
沈一舟听到那声舟哥勾了勾嘴角,沈母一脸磕到了的表情,“噢吼吼吼,我看看,这臭小子居然还有这份心呐?”
沈父上前打开,丝毫不给面子,“跟刺绣比起来逊色不少。”
袁逸晨没忍住笑了一下,眉眼弯弯,瞧得房间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就是可能每个人笑的点都不一样……
等赵叔帮着沈父母带走了绣图,茶具,茶叶走后,今天的客人应该就结束了,袁逸晨催促沈一舟赶紧睡觉,沈一舟在袁逸晨醒后心情放松了一些,早就有点撑不住了,闻言把袁逸晨的被子掖好,输液瓶检查了一番,确保没什么问题,预计了一下换液时间,调了个闹钟,就躺上了陪护床。
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铁打的身体都遭不住,很快就睡着了。袁逸晨也蛮累的,今天白天刚醒,应付了好多人,现在放空大脑也开始酝酿睡意,只是没一会儿,传开了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这么晚了,还有谁?袁逸晨望过去,呼吸都要停了一瞬。
“你来做什么。”
袁母大概也没想到沈一舟会在病房陪护,一时害怕得没开口。
不知道她是怎么溜进来的,担心会吵醒沈一舟,低声警告她,“我现在不跟你说,马上离开,不然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了。”
袁母一听就生气了,但也不敢大声,“你个小贱蹄子什么态度啊,我直说了吧,我今天过来是跟你拿钱的!高利贷追到家里来了,对你爸下手,现在人还在床上,你还把你弟弟害得也坐牢去了,你一个做儿子做哥哥的,如今又榜上大款,为家里掏钱不是理所应当?我也不要多,八千万。你把钱给了,我马上走,再也不来找你。”
袁逸晨被她气笑了,什么就叫理所应当了,“你说你养我的钱,有没有你索要的一个零头那么多?”
袁母被噎了一下,死皮赖脸,“养育之恩哪里是钱可以衡量的!”她小心得看向沈一舟,“废话少说,快给钱。”
窗外路灯透过缝隙映在袁逸晨的身上,他脸色阴沉,在没有血色的脸上显得格外脆弱,好像随便一个用力就能将他捏碎,袁母却问也没问一句他的身体。
“我不方便动,你把外面一个叫赵叔的叫进来,我吩咐他。”
袁母一听有希望,颠颠的出去找人。裙﹛?二?<三?零%六?―久二―三久六〃更多﹗好雯?
赵叔不过是去了个洗手间的功夫,竟然就让人溜了进来,他再次觉得自己实在失职,就听这人说袁逸晨叫他给这个女人钱。
赵叔不信,进了病房,袁逸晨冲他使了个眼色,赵叔就点头出去了。
“怎么样?他是不是说要给我钱?快点吧我赶时间!”袁母着急得问道。
赵叔礼貌得把女人带出去,“取现金要去银行,你跟我去吧。”
这次赵叔走前安排了几个保镖守在病房前,吩咐,“不能离人,也不能让不该进的进去。”
袁母在一旁觉得他是在说自己,可是又没证据,一听要给自己取钱也什么都不说了。
赵叔让人上了辆车,又安排了两个保镖一起,袁母看到一左一右两个高大的男人坐在她身边,不禁有点害怕,“取个钱怎么要这么多人?”
赵叔淡淡,“你要的多,怕有人打劫。”
袁母将信将疑地就被带走了,直到两个保镖把她架着扔到了一个昏暗的房子里,她才惊觉被骗,“你个杀千刀的居然骗我!有娘生没娘养的垃圾!扫把星!白眼狼!”
她一转头发现屋内还有人,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那个被判了刑,此时应该在监狱里的儿子。
此刻正虚弱得躺在地上,没有动静。
袁逸晨的意思是把人撵走,赵叔把人撵走了,只不过想到沈一舟的作风,又把人和袁知夏关一起了,折磨一个是折磨,折磨两个也是折磨,关一起比较省事儿。
把人赶走了,还没吵醒人,袁逸晨舒了口气,看来沈一舟真的累惨了,否则以Alpha的听觉,他刚才无论再小声都会被听见。
翻了翻赵叔下午顺便带来的东西,看到了那枚袖扣,心下一动,想亲自扣在沈一舟的袖子上等他自己发现,但是发现自己动身艰难,还是放弃了。
他把礼盒藏到了枕头底下,打算明天醒来再说。
后来沈一舟睡了两个小时就醒过来叫护士换输液瓶了,醒了之后就不太睡得着了,翻看手机发现赵叔给他的报告,眸色晦暗,趁着袁逸晨睡着,亲自回了趟后山的特制房间。
这里本来是为了沈一舟的易感期专门建造的,结实又隔音,有完整的空气过滤系统,现在空着没用,拿来关人实在合适。
清晨的风穿过树叶,带起了令人安心的乐章,天边点缀了一抹橙亮的云彩,旭日东升,红光满窗。
一觉睡到自然醒,竟发现身边没有人。
袁逸晨摸出赵叔给他准备的备用手机,给人打了通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袁逸晨刚睡醒声音软糯,“舟哥,在哪?”
沈一舟那边似乎是调整了一下嗓音,才温柔的回答,“出来买早餐了,马上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