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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看见之后,所有的事情就开始变得糟糕了。

袁知夏说那些是他自己的零食,不允许袁逸晨吃,哭的震天响,袁母哄不过来,就骂小小的袁逸晨,这一骂,袁知夏就不哭了,袁母好像找到了什么哄孩子的捷径,往后袁知夏一哭,她就将袁逸晨骂一顿,小小的袁逸晨也不知道为什么,没饭吃,还要挨骂,比福利院难过多了。

袁逸晨常常躲在房间里哭,每天只能在半夜袁知夏睡了之后才敢出去找东西吃,后来几年,袁父的小公司因为经营不利,宣告破产,一家四口从原来的高档小区搬到了城中村的出租屋里。

每天都有人上门讨债,小小的屋子不足以让孩子们一人一间房了,袁逸晨只能睡在从客厅隔出来的小空间里,四周仅仅用帘子遮掩,袁知夏每天还要去掀开他的帘子,把玩的脏脏的小手抹在袁逸晨的床上。

这个时候他已经大了一些,开始有厌烦的情绪了。

袁父破产之后沉迷赌博,一开始确实能赢一些回来,甚至把欠下的债都还得七七八八了,导致袁父更加频繁的去赌博,仅仅一年的时间,门口要债的人就从工人变成了高利贷,他们的日子过的更加拮据,袁母许久没有工作,只能去给人洗碗,家里再也没有零食可以吃,袁逸晨只能半夜自己在厨房煮点米粥。

后来日子过不下去,袁母开始觉得袁逸晨是个累赘,想把孩子送走,但是因为自己要做工没时间给袁知夏做饭,就看在袁逸晨会做饭的优势下又把人留下。

袁逸晨每天就负责给袁知夏准备一日三餐,但是因为袁母心疼油米贵,只允许他吃半碗,其他的要给袁知夏吃。

这样的日子过的实在麻木,直到终于有一天,袁父因为赌博负债参与了一场富贵人家子弟的劫持案,被警察抓走,判刑10年,这一年袁逸晨12岁,他聪明,学习好,领着学校的补助和奖学金选择了住校,开始远离袁家人。

袁母一开始并不在意,甚至觉得少养一个孩子她会轻松许多,只是没想到袁逸晨直到高中都不曾回过家,袁母听说他一个人在外面兼职也赚的不少,开始打起主意去学校找人,找不到人就在胸前挂个牌天天在校门口蹲人,每天都在哭诉袁逸晨不孝子不曾回家看望老母。

袁逸晨被舆论弄得无法安心学习,总有不认识的同学调侃他,“袁逸晨,你妈又来啦。”

后来袁逸晨通过一位好心的老师安排转学,开启了封闭式的高三生活,袁母找不到人,才消停了一阵。

大学之后袁逸晨为了兼职方便,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房东说签久一点,可以便宜一些,于是他签了两年的合同。

只是没想到袁母找到了附近一家酒楼当工,也搬了过来,隔壁楼,挨得近,很快他们就碰上面了,袁母因为工作劳累,苍老了很多,看着不太有力气,但是一看到人就上火,指着鼻子骂,说袁逸晨不孝,白眼狼,是个没良心的玩意儿,袁逸晨不理会,就每天蹲在袁逸晨家门口,袁逸晨不想影响到邻居,只能问她想干什么。

袁母张口就跟他要钱,说要五千块。

袁逸晨勤工俭学没有那么多钱,但是想到曾经那一年好日子,还是给了两千块。

但是自此以后就没完没了,袁母时不时就过来要钱,没有钱就赖着不走了,在门口骂骂咧咧。

袁逸晨报警把人抓过一回,袁母因为袁父的事情,害怕警察,回来后收敛了很多,但还是会经常来要钱,知道他在哪所学校,又想去学校闹事。袁知夏因为觉得丢脸制止过,所以后来变成了袁知夏来找袁逸晨。

他模样生得人畜无害,在袁逸晨身边的朋友面前混了个脸熟,从那个时候袁逸晨切身体会到绿茶是什么样子的,比起袁母,他这种背后捅刀子的更叫人恶心。

袁逸晨忍了两年,房子到期之后就搬到了离学校稍微远一些的地方,袁逸晨的专业是管理学,还双修了金融,大学第三年拿到了导师推荐的国际交换生的名额,就此飞往M国。2﹐306﹕9?2―3?96

两年后他拿到学位证回国,在朋友的介绍下进了沈氏集团,兜兜转转,还是被袁知夏找到了住址。

回想起这些,袁逸晨心情更加烦躁,“我跟袁家早就没关系了。”

“爸对你还不错吧?小时候妈不给你零食吃,爸偷偷给你拿,哥哥忘了吗?”

确实,袁父对他是还不错的,但是袁父一心在外头,家里的事情他习惯性的交给袁母,什么事也不过问,哪怕看到自己吃不饱饭,也只是提两句,过后又忘了。

袁逸晨神色淡漠,“是吗,我忘了。”

也不再去看袁知夏的脸色,转身就上楼。

被影响了心情,袁逸晨一个上午都打不起精神来,阿姨送饭过来也没吃多少,算算时间,这会儿沈一舟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他轻车熟路的进入沈总办公室的休息间午休,回想自己前二十年的生活,再摸摸肚子,思考为什么生而为人,差距会那么大呢。

他太了解没有父母,没有爱的家庭会多么痛苦了,因此他才一点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生,长大。

袁逸晨有点察觉,沈一舟不在的日子,他总会打不起精神,工作也是机械样的动作,古桑吉和郭小五敏感的察觉到,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多揽下一些工作,让袁逸晨歇一歇。

第二天下班之后他照常到停车场找自家的车,赵叔现在每天都会过来接他。只是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面有个眼熟的身影,一瞬间涌上不好的预感,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对方是谁,当下往回走并且拨通了赵叔的电话。

“喂?袁先生,袁先生......”

但是袁逸晨已经没空回答。

“逸晨啊,是你吗,哎哟妈妈可算找到你啦。”

袁逸晨身形一僵,深呼吸,尽力调整好自己,那妇女两三下就来到了袁逸晨面前,气势汹汹的让袁逸晨不禁往后一退,袁母大概在奋力控制自己不要太过狰狞,散发出的气场和说出的话截然两种态度。

“逸晨啊,真不错,长大啦,有出息了,现在过的怎么样呀,妈妈有点想你啦,听你弟弟说,你在沈氏工作,我就想过来碰碰运气能不能见你一面。”

像是贫穷自卑的母亲对多年未见儿子的想念。

袁逸晨没有出声,压抑着想要呕吐的生理反应,对方的重点肯定不是想见他。

果不其然,袁母一副难办的样子,“你弟弟应该跟你说了,你爸爸出来了,这是好事,想着找你全家吃个饭,我知道你怨恨妈妈对你不好,但是看在我好歹养你这么些年,你爸也挺长时间没见你了......”

“说重点。”

“......”

袁母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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