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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蒙着的黑布被拽开,顾怀瑾端坐的身影渐渐变得明晰,郁凛有些费力地深吸一口气,胸前感到一瞬撞痛,他咽着疼跪在地上,低声叫了一声:“顾总……”
顾怀瑾挥下手,手下退了出去,他坐在椅子上轻轻侧头,手指扫过边几上搁着的一个小盒:“就这么急着跟人家走啊,刚几天签证都办下来了,这么迫不及待么?”他慢慢摩挲着手指尖,慢慢地说,“沈月白就那么好,他许你什么了。”
“没有,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顾怀瑾指尖的动作停下来,手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他居高临下地看过去,眼神里带着审视。
郁凛低落着头颈,密长的眼睫和视线都坠了下去,姿态低微地看着眼前一片灰色的石砖。顾怀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睛里的寒意半点都没有消退,郁凛屈服地跪在他面前,可他觉得还不够。
“送你那么多东西你都不要,那今天我再给你选个好的,”他指尖轻轻一拨,把那小盒半掩着的盒盖拨开,露出里面一整板的禁药吸入剂,“来,你也看看。”
那一整板的淡红色药剂扔到郁凛面前,郁凛只看了一眼,表情便变得不自然起来。
“认得它吧,每次我让你用,你都好像很不喜欢。”
郁凛的嘴唇几不可见地微颤。
顾怀瑾在床上时而会对他用助兴的雾剂,他虽然从不曾拒绝,但也一定谈不上喜欢。
“跟我做和吸春药这两件事比起来,你更不喜欢哪个?”顾怀瑾盯着他问。
这样的问题郁凛想都没想选择不答,他猜得到无论选哪个他的下场都好不了,可是他忽视了一点——顾怀瑾对他的变态程度。
“不说是吧,没关系。”顾怀瑾很邪性地笑起来,他敲了下桌几命令郁凛抬头,随后在郁凛看向他的时候,抬手指了指屋内圆台上放置的一排注射针剂。
“那个东西叫墨仙碱。”他手指着缓缓地说。
郁凛看过去的目光倏尔凝滞,心里面骤然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移回视线时,他眼中带着疑惑和隐约的惧惮。
顾怀瑾勾起唇向他慢慢说明:“这个东西能让最贞烈的雇佣兵都变成一条狗,它比你面前那个好用得多,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把你变成废人。”他的语气平常地就像在和郁凛聊天,然而他话说到一半,郁凛的脸已经煞白。
他凑近俯身双手交握于腿上,笑着问郁凛:“你想试试吗?”
郁凛眼中的惧色在这一刻清楚地蔓延开来。
顾怀瑾坐在椅子上安然片刻,缓缓起身,他站在郁凛面前说:“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让你自己选,你选哪个我都奉陪。”
顾怀瑾说完走了,空置的高空暗室里就留下郁凛一个人。他低着头盯着眼前那一格板给他留下无数屈辱记忆的药剂,忽而一转头又看向圆台上那一排冷冽透明的针管。
他跪在地上两条手臂都在止不住地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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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瑾从楼上下来,郁凛的手机和证件都被他的人搜出来现在就放在主客厅的大桌上,他走过去的时候神色自若,彷佛只是在做一件特别寻常的事。管家在此时走上来站在沙发后面,顾怀瑾吩咐他把公司电话都接到书房,这两天闭门谢客,没有大事不要来扰他。
管家站在后面一一应声。
他极从容地倚坐在沙发上让管家下去摆宵夜,他告诉管家今晚不急睡,明天他也不急着起来。
一天的时间究竟有多长,这个定义未免有点广了,十二个小时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也是一天,可是被关在顶楼密闭黑暗的房间里,没有时钟,见不到太阳,每一分钟几乎都被拉长成了煎熬。
足足过去了二十个小时楼顶暗室的门锁才被打开。
顾怀瑾推门而入,慢步走进,他的身影缓缓地切入黑暗之中,脚步迈过地上散落的三四支已被用空的吸入剂空瓶,一步步朝着房间里那张稍显突兀的大床走了过去。
空气里散发着一种不正常的腻甜,他的进入令大床上颤抖的那道暗影从褥榻上艰难地爬起来,顾怀瑾的神情像极了引人魂魄的的魔鬼,他好整以暇地走近,泠然停下来,眼睁睁地看着郁凛被药剂折磨的颤栗流泪,从而跌下床来彷佛失去理智一般不顾一切地扑到他身前。
他稍稍伸手扶住了面前滚烫而混乱的身体,郁凛的手紧紧攀在他的手臂上,像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生门。
他垂眼看着郁凛被情欲折磨到几乎破碎的眼神,手指摩挲着郁凛的脸,擦掉他脸上生理性不受控制的泪水,对他说:“我现在觉得,如果就这么玩废你其实也不错,”他嘴角勾起笑,款款地欠身,手伸到郁凛的脑后抓着他的头发使他仰头:“废了我来养你一辈子,怎么样?”
怎么样……这个答案顾怀瑾心知肚明,而此刻郁凛根本无法给他任何清醒的回答。
他把郁凛扔上床脱掉衣服,接着没有经过任何扩张前戏直接捅了进去,身体被撕裂的痛苦让郁凛叫了出来,他极少地会在床上发出如此惨烈的声音。
然而因为药剂的缘故即使痛到极致他的身体也对这暴行般的性交有了反应,顾怀瑾插入的一瞬便让他挺直的性器射了出来,长时间被浸淫在欲望中得不到释放的肉体在痛感下被彻底侵犯,抛向云端又沉入水底。
郁凛像一条濒死的鱼,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绷紧,高潮,射精……如斯反复浑浑噩噩,快感如巨浪将他席卷鞭挞着,顾怀瑾压他在身下,将他抵在电控落地窗上,他关掉电控玻璃上的雾化隔断,让郁凛抬起头去看映在玻璃上他那迷乱不堪的模样。
郁凛软到无法站立,前端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却还直挺挺抵着冰凉的玻璃,他的手无助地滑落下去,顾怀瑾把他翻过来,再次顶在窗上,托着他的腰又一次插了进去。
这一次郁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顾怀瑾把他抱起来按在玻璃上,面对面地一下一下把他顶到干高潮。
他射在郁凛身体里,滚烫的精液浇灌在最敏感的腺体上,郁凛正在失神中的瞳孔难以置信地忽然间剧烈放大,整个人被干高潮逼到脱水昏厥过去。
第二十三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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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他一步一步踏进一个无底的深渊,不停在下坠,而他却无比清醒,一幕幕望着一切曾经最珍视的东西都从他身边烟消云散,只留他自己如坠深海,在阴暗中孤身飘零。
灰暗中郁凛慢慢睁开眼睛,眼睫在阴影下缓慢地轻颤,他张开嘴默默地呼了一口气,后颈上很疼,身上也痛,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冷冷的空气里打着冷颤。侧身躺在大床上,覆盖在他身上价值不菲的床品并没有让他感到舒适,珍贵柔软的进口丝织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