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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没有一丁点要责备的意思,反而比之方才多了一丝丝余兴的味道。

时机有了,柳玉山适时地叫人过来:“来,陶偌,陪大家和顾少喝杯酒。”他的重音在顾少两个字上。

白净俊俏的男人自己拿杯子斟满了一杯,微微笑着先向圆桌上坐着的其他客人举起杯,随后他转了转身,面朝着这间豪宅的主人,酒杯低下去半个杯量的高度,不矜不伐地敬酒。

“顾少,我叫陶偌。”说罢便起杯,慢慢将酒喝干了。

顾怀瑾从圆桌上拿起他今晚的第一杯也是最后一杯酒,什么也没说,抬手陪了这一杯。

酒未过三巡主人先从宴席上脱离,柳玉山以客代主替顾怀瑾招待这一大桌子太子党们,郁凛送他老板和陶偌上楼又下来,站在柳玉山后面等着听他差遣。

他走到座位旁为柳玉山倒酒,柳玉山与人说完话一扭头,眼睛盯着郁凛看了一下。

郁凛安静地把分酒器放回原处。

柳玉山勾起嘴唇朝他笑:“郁秘书,气色不错啊。”

“托柳总的福。”郁凛恭敬回言。

柳玉山眼睛里的精光时隐时现不分真假,他盯着郁凛,笑意盈盈,口气带着点玩味地说:“要是以后在怀瑾身边待不下去了,郁秘书可以来陪我玩玩。”

郁凛这次没有接话,只是十分有礼地低头莞尔站回到他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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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人面子大,送来的人也讨喜,陶偌那天在江景大宅里侍过一次寝后便独得盛宠,直接打败三宫六院弄了一出君王不早朝来。连续半个多月,上港的公务都改成电话遥控,顾怀瑾带着他上山下海地宠,没日没夜地腻在一起。

在他和新宠如胶似漆地这段时间上港集团出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集团总裁的首席秘书郁凛在一场电话例会结束后突然吐血被紧急送去就医,人没死,也没残,但因身体原因他向部门主管提出转岗。他的病例和人事档案铺满了一张桌子,在转岗申请书递上去空悬多天后,由行政主管池镜签字将他下放到了杭州分公司的某处地产项目上。

等顾怀瑾从北海道度完和陶偌的小蜜月回来,郁凛人已经不在上海了。

第十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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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云古村天高皇帝远,刚过来的时候因为交通不太便利经常走错路,出来一趟有时要搞到半夜才找到回去的路,好不容易回去了临时办公室和工地上又闹出问题。

他跟着当地项目的负责人跑了十几天,慢慢地熟悉了大部分的常规业务,在分公司那里领到一台老款的越野车,至于住的地方就在法云古村某个高级而隐秘的预约制设计酒店旁边。

法云村方圆百里内藏着三家位置隐秘地图上都很难找,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却是非常之贵价的度假酒店,这一片地方被当地人称之为灵地,据古籍传说是某个神仙修炼得道的圣地。上港在七八年前通过一点手段从当地政府手里把这块地圈下来,由当时的著名规划师划分成几个地块,除了上港占有最上风上水的两处外,另外两处分别标给了海城实业和柳氏财团。

郁凛现在在经手处理的就是上港这两个地块中快要开发完的一座园林式度假村,他在这里待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基本上就是两点一线往返与工地和住处之间。他不用跟着下地去搬砖,公务盘上手后每天也就是过去看看,池镜给他找的这份工作实在可以算是份闲差,比之以前日月同辉一生悬命的工作强度,他现在简直像是提前退休。

他在镇上的中医馆里接受针灸理疗,喝一些老中医开给他的补气方子,每日补足睡眠心情怡悦,身上的伤也养的差不离快好了。

镇上中医馆里面代煎药的农妇阿姨笑他说:你个从上海大地方下来的年轻人怎么这点子病在大上海看不好哇,还要来我们这小村子里治噢。

那时郁凛刚喝了药,嘴巴里含着一块又酸又甜的话梅糖,听了那位阿姨的话,他灿灿间一笑,那张绮丽到几乎难辨雌雄的面孔上很难得地露出一抹嫣然。

他说:“大城市里总是病的人多,治好的少。”

那位阿姨掀开土砂锅用一把竹勺子搅煮锅里的中药汤,她一边煎药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郁凛聊天,“年轻人啊,你父母都在上海吗?他们是做什么的啊?”

“我母亲是射击场的老师。”

“什么场?”

“就是教人打枪的。”

“哦哦哦那是特殊工种嘛!你爸爸呢?”

“他也是老师。”

“怪不得呀阿姨看你身上带着点贵气,知识分子家庭哦,你家里都蛮疼你的吧?来孩子,你的药拿好,回去要凉了的话隔着这个袋子泡一泡热水再服啊。”

“多谢,有劳了。”郁凛将现金搁在收款的小铁盘上,把袋子接过来,含着那颗小小的糖果走出中医馆。

晚上他在法云安缦的的兰轩吃私房菜,有一道番茄拌小核桃他很喜欢,小红番茄只比圣女果大不了多少,但番茄味比意大利产的牛心番茄还浓郁些,每一颗糖渍番茄下面都掏空了填上淡奶油和调味过微微咸口的野生山核桃,将两种本不相干的食材衬得恰到好处,很是清新爽口。

结尾那道松叶蟹饭他只吃了一点,主厨做得实在好,油润十足的东北大米盖上满满的现拆日本松叶蟹,煎得焦香的葱油混着酱汁浇上去拌着吃,他胃口不大吃不完那一份,于是把剩下的打包起来带回去,正好明天起来当早饭吃。

吃了饭走在安缦民国式的水乡建筑群里,借着一点天光和地上青石岩灯来照亮,整条巷子里杳无人烟,安静地都有些过分。

他的手机响起来的有点不是时候,他刚在人工景观溪水边发现一只圆圆滚滚的青蛙,那只蛙一半身体在水里,一半趴在石板路上,胸脯一鼓一鼓的马上就要跳起来。

郁凛想看它从水里跳出来那一刻的样子,可是太不巧,池镜在这时给他打来电话。

“救急……不对!救命,郁秘……”

郁凛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耳边,眼望着那只青蛙在暮夜中蹦蹦跳跳地跳走了,他在电话里安静地平视着前方,什么话都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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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瑾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他的身边说直白些那都不是正常人能待得下去的,做他的首席秘书不比在国家五大部门里做领导班子的幕僚轻松多少。

上港集团的人事部门四下搜罗了六七个专业对口模样端正,有一定工作经验的年轻男女让他们谨慎来上岗,摸索着在顶头老板身边做事。女孩子们倒还好,至多是闲置,不怎么能见着顾总人罢了,顾怀瑾此人虽然卑劣可对女人还是比较绅士的,不过大体也因为他根本不喜女色,女职员派过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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