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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都屏住了,生怕引来别人的注意。

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情况下,他们终于远离边境线,平安踏上了国土。

瞬间,陈柏瑞的心底就涌起?了一阵安全感,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此次辛苦大?家了,人人都说北齐边境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今日?看来言过其实了。待回到望京,孤定重重有赏。”他看向?四周的侍卫们,忍不住许诺了一句,想?要振奋人心。

甚至他说完之后,还抬手拍了拍身边最近的侍卫肩膀。

只是他的手还没收回来,就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孤亲自送你回国,太子殿下准备怎么感谢?”抓住他手的人,冷声询问?道。

这声音十分?陌生,明显不是他的侍卫。

几乎是话音响起?的同时,身边这侍卫气场就变了,从原本的毫无存在感,变得威严十足,透着绝对的危险。

“你是——”陈柏瑞的语气一顿。

他已经有所?猜测,但是却顾不上应对眼前人,而是直接看向?其他侍卫,显然想?指挥他们反抗。

只是在他看过去的同时,只有几个侍卫动手,想?要解救他,却刚开?始行动就被人制服住了,并且直接被抹了脖子,死得悄无声息。

陈柏瑞的神情一凛,他顿觉难办。

“北齐太子没有失忆。”他重新看回面?前之人,语气肯定地道。

由于他们要离开?北齐,大?多进行伪装过了,而且众人都是遮住面?,行进时分?保持绝对安静,连话都说没说几句。

结果整支影卫队伍,被人替换了大?半,都没能发现,甚至还被说出去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眼前蒙着脸的黑衣人,一把扯下面?罩,露出一张英气十足的面?庞。

“太子殿下这话说的,你不是早就知?道此事吗?还让人送信给孤的两个弟弟,哎,老二都被你害得重伤休养,你就算送信过去,他也不会相信啊,只会觉得你又在耍诈!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那些送信的人,都被孤给斩了,他们根本收不到信,也不会误解你。”陆昭轻嗤一声,毫不在意地道。

陈柏瑞的瞳孔骤缩,显然是难以置信。

他的脑子转了转,之前想?不明白?的许多事情,忽然就茅塞顿开?了。

“那些此刻根本不是我的人,我也是受害者而已。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当然,在我的地盘,怎么可能容忍别人放肆。你来了,不仅不和我打声招呼,还欺侮孤的太子妃,你这都回国了,怎么也得给你送上一份大?礼才行啊!”陆昭语气冰冷地道。

提到“欺侮太子妃”这几个字时,男人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明显对这点十分?不满。

陈柏瑞听到他要送大?礼,整个人一惊,当下手一抖就想?行动,却已然来不及了。

他感到后颈一阵剧痛,显然是受到了重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两眼一黑,陷入了昏暗之中。

陆昭看到昏倒在地的人,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招呼手下的侍卫:“伺候这位殿下睡得更沉些。”

他一直都知?道,兵不厌诈。

能当太子多年的人,必定都是心机深沉之人,不然怎么可能躲得过那些明枪暗箭,早就死于非命或者朝堂倾轧了。

很可能陈柏瑞这晕也是装的,想?要伺机而动,无论是反击趁乱逃跑,亦或者发出什么信号,都是个大?麻烦。

为此,他要做的,就是让陈柏瑞彻底昏迷。

侍卫闻言,立刻从衣袖里摸出一个药瓶,放在陈柏瑞的鼻子处,显然是迷香。

之后又点了他的穴道,几重保险都上了之后,又仔细检查几遍,确认陈柏瑞是真的晕过去了,才来交差。

“行动,麻利点。”陆昭点头。

伴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人立刻上前,直接扒了陈柏瑞的衣衫。

夜风萧瑟,陈柏瑞是被冻醒的,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

他迷迷糊糊睁眼,却瞬间清醒。

多年当太子的警惕感,让他立刻恢复状态,他一跃而起?,身体本能做出防备的姿势。

视线扫过周围,他还待在原地,周围的尸体已经被清除了,甚至连血迹都消失不见?了。

显然是怕血迹引来猛兽,把他叼走吃了。

他屏住呼吸,原地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冒出来,更不见?北齐的人出来杀他,很显然陆昭已经领人离开?了。

陆昭没杀他,甚至从这种种迹象表明,还想?着替他保命。

他有些闹不清陆昭究竟意欲何为,明明知?道是敌人,甚至已经追了过来,还把他打晕了,那为何要留他一条命?

确定自己?安全了,陈柏瑞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四肢升起?一阵绵软无力?感,迷香的后遗症涌了上来。

同时他还感到胸口一阵密密扎扎的疼痛,不致命但却异常难受。

陈柏瑞拧眉,难道陆昭临走之前给他下毒,又或者是下毒蛊了?想?要用毒蛊控制他?间接掌控整个大?燕?

他的脑子忍不住胡思乱想?,直接撕开?衣衫,就见?胸口竟然有一片刺青,显然刚刺上去,还带着一丝鲜红的血迹,并且还染上了墨。

这个刺青简单又好认,只有两个字:死囚。

字体和颜色都不是大?燕的,而是北齐的写法,顿时让他脸色苍白?。

这是一种羞辱,也是一种威慑。

能在大?燕太子的胸口,刺下这两个字,说他是北齐的死刑犯,足见?陆昭有多嚣张。

这证明了,北齐随时能够杀死大?燕太子。

同时他还发现了一封简单的书信,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

“这两个字赠予大?燕太子,望你铭记在心。下回再见?面?时,若是刺青消失,将会换成铁烙之刑。另墨刑多是在脸上,不过孤念及汝乃大?舅哥,遂手下留情,不用致谢。”

墨刑就是用来惩罚罪犯,犯人犯下什么罪,就用刺青刺在脸上,并且染上墨,很难消除。

至于铁烙之刑就更加严苛,是用烧红的铁器,在囚犯脸上烙印。

如?果是墨刑还能想?办法遮掩,那铁烙之刑已经形成凹凸难看的疤痕,很难遮掩。

这封威胁意味十足的信笺,更是让陈柏瑞气得脸色发白?。

他死死攥住手中的心中,甚至因为太过愤恨,直接引发内力?,将信笺震得粉碎。

胸口处的刺青也很难办,墨刑的墨迹是用特殊手法染上去的,恐怕难消,除非用脂粉遮掩,可是墨迹很深,一般的脂粉也难以遮盖完全。

这让他以后沐浴更衣,都不能有人贴身伺候,甚至随时要注意身边人。

一旦被传出去,他的太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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