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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多多钻研新奇戏法,待日后姑娘入宫,小人定为姑娘好好表演!”

安若的手僵在半空,几步远外跪在地上好言不断话语真诚的老者脸上,看?不出半点勉强,安若喉中?微涩,手指蜷动,忽然向后退了半步,仓促笑了下,道:“师傅快快请起,那就有劳了。”

戏法师这才躬身站起,满脸堆笑:“姑娘体恤仁善,定能万事顺心,长命百岁!”

安若笑了下,将银票随手搁在一旁空几上,就近看?了几遍,又自己上手请他指点着试了几次,把握到手感便?回?了点星小院,

等把戏套件送来后,她便?如着迷了般不厌其烦的钻研琢磨,那股子认真劲儿与悬梁刺股寒窗苦读的书?生也不遑多让,连天色暗下,身边何时站了人都不知?,

眼见她手扶下颌,秀眉颦起,似要想个天荒地老般,宗渊轻笑了声不再等她,曲指在那黑布桌上敲了下,语气愉悦:“该回?神了。”

安若真彷如被他这一敲一叫叫回?了神,猛然抬头先?是?一惊,后眨了眨眼,脱口道:“您何时来的?”

宗渊笑而未语,右手伸开向她,安若看?着这只抬手可触的手,大而不僵,色润干净,微覆薄茧,骨节修长,掌纹清晰且长,掌心微陷,一颗点大黑痣恰长在正中?,

安若不懂手相,却听说掌心有痣者必是?身居高位,大富大贵,成大事者,而古言也果不欺人,眼前这人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只手便?可翻云覆雨,当真正正合契此说。

她手指微蜷,红唇轻抿,缓缓舒了口气,双手离桌却未上而下,然还未等双手交握,便?在半途被人拦截,合拢握紧,无名指指尖恰摁在那掌心微陷的黑痣上,

下意识轻动蜷缩,可他握得不痛却紧,最终竟只是?如同调情般摩挲了下,却使得掌握的大手猛地一紧,上方看?似温和的目光亦倏地压迫。

安若被他的力道带起身,却浑身戒备,避开他灼人的目光,方见天色暗下,先?行说道:“您吃了吗?”

宗渊掌心灼热,眸色深暗,他看?着她颤动的眼睫,只觉方才那股瞬息流窜四?肢百骸的痒意全部汇聚心尖,欲抒而不得,他忽然不想再等,不论?她做些什么?,成功与否,最后的结果都是?不可更改的,他何需要因早晚既成的结果克制忍耐。

然掌中?女子格外警惕,他不过?稍露锋刃她便?敏锐要逃,感觉她在掌中?挣扎,看?着她戒备望来黑亮瞳眸,满身蓄势威压倏然消散,

半途更改,先?前心思便?都白费,且越是?难得的果实,摘取品尝才越甜美,实不必急在一时,致得不偿失。

仅是?气势收敛,他整个人便?又变回?温文儒雅,招来下人取温帕为她净手,又重以?不容抗拒之势握在掌心,袖摆落下将二人紧密相牵的手尽数遮盖,

他举步往外走?,边侧首与她低语:“知?你得了乐趣必废寝忘食,故,朕便?来与你一起,岳阳野味虽鲜,手艺却差了一筹,朕命人备了全宴,邀若儿一品。”

他说的亲昵体贴,安若却心中?一滞,岳阳野味鲜美只有秦如意与她说过?,当时在场还有陆铎与车夫,她不意外他会知?道,只是?心惊一言一语他竟都听在耳中?。

路上窗帘未起,不知?去?向何处,安若仅能感觉到马车直走?转弯,现下天色已暗,路上行人渐少,未做伪装也不怕被人记到,有心想掀帘探路,然左手一直未被松开,而他自上车便?闭目养神,是?以?直到马车停下,她都不知?到了何处。

宗渊适时睁眼,目中?深邃有神,看?她一眼,轻轻勾唇:“走?吧。”

已到了这里只能静观其变,安若已镇定下来,任他牵下马车,然当落地抬头的刹那,她蓦地头中?轰鸣,身体已自发退后奋力挣扎,猛然望他的目光充满惊怒!

第50章

亭台楼阁随处可见, 奇花异草也有处可寻,可那金碧辉煌,威严耸立的重重高台庙宇, 除了皇宫,这皇权至上的时代何人敢如此私造?!

安若脑中嗡鸣, 气息急促, 自他?表明身份以来, 从未言及入宫之事, 她只以为此次一如先前是在某处清净之地, 却万万没想到他会带她突然进宫,

她全无防备, 以致方?寸大乱, 皇宫磅礴浩大,可她只觉压抑窒息,一直以来她让自己?假装不在意一举一动都处在他人的监视之下,取乐般笑看她的徒劳挣扎, 尽量的从容,要谋而后?定,可一切粉饰太平,都?在此时此地在突然土崩瓦解。

宗渊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这种惊惧抵抗,甚至比他?们初见时她身处绝境更要强烈,脸颊苍白,红唇失色, 被收敛的锋刺却猛然张开?, 像是被逼到绝境但有风吹草动便要奋不顾身一般。

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如此排斥, 是对入宫,亦或是,对他?。

早在她对天子不敬惊呼时,随侍的宫人便齐刷刷无声跪地,虽十指相连,四目相对,然二人心中各有思?量,气氛一时僵持凝冻。

付出?越多的人,往往最先妥协,而自遇到她开?始,宗渊便一直在为她破例,为她亲喂汤药,纵容宠爱,教她授她,依她纵她,衣食住行全权过问,处理明面暗中一切于她不利的人与事,

她想要自由便由她男装立世,随意在宫外走?动,她想要逃,便哄着陪着她玩你逃我?追的游戏,

甚而现下,掌中手指冰凉僵硬,眼眸灼灼望来时如临大敌的防备模样,他?亦是怜惜她从前受了苦,才不得不变得现而今草木皆兵。

且,这副不再伪装,鲜活灵动充满了磅礴活力的模样,仿佛将他?感染,自心尖开?始升温,发烫,流至四肢百骸。

帝王气势岂是寻常,他?只收敛威势柔和下来,这一片灯火璀璨却寂静无声之地,便倏然活通。

高大伟岸的身躯主动上前,将僵硬戒备的女子强势揽抱怀中,安抚轻拍,“皇宫而已,便令你如此受惊?”

温暖好闻的怀抱及宠溺的语气不仅未叫安若放松,反而更心神戒备,发泄出?来方?才无事,而压抑越深,待到爆发之时,才更为可怕。

她已察觉到他?温文儒雅的表象下,极其强势的掌控欲,更知道他?一直视她为闲来逗弄所在,那半月之期不仅是让她愿赌服输的期限,更是他?最后?愿意忍耐的期限,哪怕他?极有可能言而无信,哪怕她根本逃脱无门,但只要有丁点机会,她都?要去尝试,而在此期间,便要尽可能的维持眼下,这虚假脆弱的和平,

惊愕褪去,理智回笼,正如她在维持平静,他?既想要她心甘情?愿,也绝不会突然毫无征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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