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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因你疏忽怠政,陷入你南江锦绣璀璨之下藏污纳垢之地!”
“你但凡尽职尽责那南江城门就不会形同虚设,任由作奸犯科者随意出入迫害不知多少无辜百姓!我此刻出现在此,就是你失职失责的罪证!你本该羞愧无颜愧对于我,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或站或坐在富丽精雅堂厅众人,因她陡然爆发的铿锵之语陷入沉寂,周腾跃作为被她言锋直指的对象,更被震得哑口无言头脑空白,直至头侧被一冰凉之物抵住,他才猛地回过神来,冷汗瞬息滴落。
“大胆!”
陆铎这方猛然回神,厉喝一声,人已迈步上前挡在前方,堂中侍卫也同时回神抽刀直指。
宗渊站起身抬手一挥,陆铎虽觉不妥,却不敢违他之意,虽是让开却紧紧跟在身侧,全神贯注万分警惕。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又可知自己在做什么,既然猜到他是官身,可知挟持官员,该当何罪。”
忽然响起的儒雅嗓音,令安若倏然抬眼望去,她知道这堂中一侧有人坐着,却不及多加留意,站在三步之外的男子身形高大,气宇轩昂,俊美儒雅,极其出众,此刻刀兵尽出他却优雅从容,比之身旁惊慌狼狈的无名官员,风姿犹胜不知数倍。
但安若无意欣赏男色,她站在桌边手握火铳牢牢抵在汗流不止的官员头上,无视被刀锋所指,与他镇定对视,不答反问:“你既然开口,可是做的了主。”
因她的话落,堂中气氛陡然凝肃,宗渊却只泰然自若的看着她,微微颔首:“自然,你欲如何。”
安若虽有人质在手,但神经已是极度紧绷,此刻于她来说,脱身为最重要之事,至于这人为什么能做一个官员的主,又是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冲动之下走到这一步,她只能前行,没有后悔路可走。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我要一匹马,再放我出城,脱身之后我自会放人。”
安若迎上他的目光,食指扣上扳.机,冷静说道:“我只求脱身无意伤人,此事后我被通缉,后果我自会承担。你可以敷衍我,也可以派人偷袭我,我一人势单力薄自然不是你们的对手,但你应该知道,刀再快也没有木仓快,除非你的人可以一击将我杀死,否则我受伤之时,就是这位大人丧命之时。”
火铳木仓乃是番邦近日刚刚奉贡,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她一个被陷青楼的女子不仅知道是什么,还知道怎么用,
却是一腔孤勇,宁拼死而不愿乞怜。
安若急于脱身,没有时间等他考虑,且她忽然想到离开红宵阁时张娘子说的子时之期应就是毒药发作的时间,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若不能尽快脱身,到时毒药发作,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以她现在挟持一城官员的胆大包天之举,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就算事后被追杀通缉,她也不后悔。
“人质在我手里,你没有与我谈条件的筹码,也不要想着拖延时间,两分-一杯茶的时辰之内将我要的马准备好,若再阻拦,就先用他一只手来换吧。”
陆铎暗吸口气,看着她的目光复杂难辨。
宗渊却忽然轻笑了声,深邃的眼眸睨了眼她握着火铳木仓的手,淡淡道:“你确定你手中的火铳,可能用?”
只此一言,堂中一触即发的气氛陡然翻转,主动权亦瞬息颠倒。
第8章
安若心中发沉,手指一僵,她认识火铳,知道与木仓的原理相同,见过怎么开,却没有精通到看一眼就知道是真木仓还是工艺品,或者里面是满夹还是空夹,
但她不愿再耽搁时间与他争一时口舌之快,也不愿去赌,她本也没有完全指望他们会投鼠忌器完全听她的话,只要他们还顾忌她手里的人质,她就可以脱身。
她心中清明,但此时刻却不能露了怯,右手持木仓,左手取出腰间金簪抵在一直沉默不言的官员颈上,微一用力便挟持着他往外走,目光警惕,语气冷酷:“有没有用,你大可以派人动手一试。”
即便她手握杀器挟持着他的臣子,宗渊也有无数种方法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将她制服,可对这个身处逆境屡屡却能找到生机自救的女子,竟让他少有心生不忍。
拿下她,或是杀了她,或是如她所愿放了她,都不过是他一念之事,对一个不知名姓,不知底细的女子心生不忍,这是他多少年没有过的念头了。
她虽冷静机敏,但也还有着少年冲动,面容皎美眉眼未开眸带倔色,身量婀娜纤纤玉质,
这样一个自强不息,也不过及笄之龄的似玉女子,已屡遭难数,她现下虽胆大妄为挟持一朝四品,但气息干净绝不会敢行凶杀人,如她所说,她只是求个脱身而已,
于公于私,当日行一善,遂她之愿放她离开吧。
即便这个女子或许独特,但今日他在她身上耗费的时间,也够多了。
屋中刀尖相向的侍卫奇怪的只是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作,但即便如此,安若仍不敢掉以轻心,在与那男子即将擦身而过时,她忽然瞳孔放大,心跳如雷,如遭重击,身形顿住,僵在原地,
手中的火铳咚声掉落,轻如鸿毛的尖簪也抓握不住叮声脱落,甚至连人质脱手都没有反应,
只是瞬息之间,她仿佛置身熔炉,血液皮肉火灼滚烫,黑亮坚韧的双眼覆着朦胧水汽,苍白的脸上艳红满面,头中一片昏沉,耳中尽是嗡鸣,
一股尖锐猛烈的痒意更是自脚底迅速蹿入四肢百骸直达神魂,让她瞬间站立不住栽倒在地,身体碰撞的痛感瞬间压过了极致的痒意,让她短暂得以清明,已经到了唇舌的喘息及时被强压在喉,远去的听觉感知也在瞬间回笼,
火铳和尖簪就在抬手可触之地,安若想要去捡却发现身体绵软根本抬不起手来,脸上尽是晶莹剔透的细汗,殷红如血的唇紧抿着,下颌紧绷,可见其内已是牙关紧咬,时清时混的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火铳尖簪,手指抖如筛糠般一点一点攀过去,再极其缓慢的挪回来,紧紧抱在怀中,
只是这般简单的动作,安若已是浑如水洗,身体与灵魂深处无尽的痒意,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身体,侵蚀着她的意志,倒在地上的身体无法控制的不停战栗,她将喘息与呻.吟关在喉中,可闷哼声却无法控制频频传出。
变故发生的实在突然,上一刻这个女子还如盔甲加身上阵对敌的战士,下一刻,她便轰然倒地,威胁尽失。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曾喊叫一声,虽不知她出了何事,但只看她瞬间汗如雨下抖如筛糠,便可以想见她此刻在承受极大痛楚,
一个女子,如此年轻,本应享尽宠爱不知人间疾苦生如繁花的女子,却能有此忍性毅力,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