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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桌面上,细细小?小?的声音道:“伯母她跟我提了个人家。”

小?姑娘是个胆小?又害羞的性子,说出话来羞臊得无地自容,两个耳尖红得不成样子。

“说亲这是理?所当然?的。”昭昭笑,大概能看出费应慈是满意?的,“你若不放心?,便?去亲眼看看他?。”

费应慈抬起头,眨眨眼睛:“女儿?家的,哪能如此大胆?”

闻言,昭昭想起自己,同样是情窦初开,她怎么就?那?样的大胆直接。不但跟着父皇去琼林苑,还指下?了韶慕。

在香郁阁这边,几人商量了后面要添置的东西?,以及是否再请两个针线娘子。因为年节过后,谈婚论嫁的会不少,年轻男女相看的也会不少,香囊作为配饰也好,相赠的信物也好,自然?会卖得不错。

商议完这些,昭昭和费应慈先离开了香郁阁,两人要去费家布庄。

路上,经过一处酒楼,里面很是热闹。

昭昭眼尖,看见冯越刚刚走进酒楼。她往门里张望了两眼,心?道这人是背书没?背够,又跑来吃酒。

“这间酒楼今日被包下?来了,”费应慈看看道,“我听大哥说的,是城中?百姓宴请韶通判,感谢他?对抿州做的好事。”

此时的酒楼里全是人,昭昭站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韶慕。但是看见这样多的人,便?能知道百姓有多拥戴这位通判。

费应慈小?声道:“昭昭,他?是你表哥,过去看看罢。”

昭昭想了想,走过街去到了对面的酒楼外。

她们两个女子,自是不好往里挤,幸好有衙差认识昭昭,扒拉开人群,把两人带去酒楼一层一处小?角落。

站在角落虽然?挤不到,但是视线也有些差,看不见最中?间的台子,加上她俩矮,即便?翘高脚尖,也只能看见一片人头。

这时,从二楼走下?一个青年,楼梯上稳当迈步,站在最后一级楼梯上,低头与?酒楼伙计吩咐着什么。

昭昭正瞧着,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攥紧,侧过脸,就?看见费应慈正翘着脚往楼梯那?儿?看,脸上泛出羞赧的红润。

这厢,昭昭认真看回去,见那?年轻男子吩咐完事情,重新往二楼上走。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怪不得费应慈要拉她去布庄,原来是为了来这儿?,八成眼前那?郎君,就?是要与?费应慈说亲的那?人。

瞧着这人行事颇为稳妥,现场如此杂乱也能泰然?处理?,样貌自然?也不错。

好像感觉到角落这边打量的目光,那?男子脚步一停,往这边看来。

昭昭的手又是一紧,然?后看见费应慈麻溜的躲去了自己的身后。而她这一抬头,就?很不好意?思的对上了那?男子视线,干脆遥遥对人家客气的颔首。

她是没?想到,平时看着老实胆小?的费应慈,这时候反应倒是比谁都快,还藏在她身后,根本没?有出来的意?思。

这时,男子身后有人下?楼梯,随意?往角落这边一瞟,当即顿下?脚步。

昭昭呼吸一滞,嘴边客气的笑还未来得及收回,就?对上了韶慕清淡的目光。他?站在楼梯上,正好能看见整个一层,哪怕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这下?,换做昭昭低下?头,想把费应慈揪出来,而她躲去对方的身后。

她下?意?识喉间吞咽了下?,遂低下?头去,捏着自己的手。仍能感受到楼梯上,那?道清淡目光。

很快,一位老者代表百姓走上前,客气请韶慕走上一层的那?个台子,并拿出一份百姓联名书,对这位抿州通判表示感谢。

一同站去台子上的,还有吴家家主吴高义,同样是对这次风寒症出力?不少。

老者每说出一句感谢的话,下?头的百姓就?跟着附和,纷纷拱手作礼,赞扬。

对此,韶慕只说是身为官员该做的。他?身着绯红官服,神采奕奕,一派清明气质。

在场有专门而来的读书人,本就?因为韶慕翰林出身而敬慕,如今见到本人谦逊,更是心?生尊敬。有人就?私下?说,想为这位通判大人注撰事迹。

整个酒楼里,全是对韶慕为官的赞扬之词,可见他?是真心?为百姓做事,得了民心?。

因为里面人太多,两个女子离开了酒楼。

去费家布庄走了一趟,已经是傍晚,两人准备各自回家。

分别前,费应慈约昭昭上元节晚上出来,一起游玩赏灯。

昭昭应下?,心?道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上元节。这么多年来,她这回不能在宫里过上元节。

往回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碰见走来的韶慕。行走间,他?总是会吸引到行人女子的目光。

“你今日去酒楼做什么?”他?走上来,绯红的官服外,是一件暗色的斗篷。

“费应慈拉我去的。”昭昭简单道。

韶慕看她,问:“那?你盯着陈家公子看什么?你俩之前认识?”

昭昭当然?不认识什么陈家公子,又不好随便?把费应慈的亲事说出来,毕竟那?姑娘脸皮子实在薄:“其实,我是看见大人你下?来了。”

“还学?会瞎说了。”韶慕眉头故意?皱了下?,但是脸上的笑显而易见,是喜欢听她这样说的,“那?当时也是对我笑咯。”

在街上,不少人朝他?俩看。

昭昭觉得别扭,转了下?身子:“你要回府吗?”

“还不能回去,关于上元节的事要回衙门交代,大概会晚些才能回去,”韶慕摇头,往她走近一步,牵上她的手,“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面。”

昭昭才发现,不远处就?是那?个小?面摊儿?,摊主父子俩都在。

她道了声好,两人一起去了面摊儿?坐下?。像第?一次一样,韶慕让摊主的小?儿?子去买熏肉,又叮嘱摊主把面下?软一些。

做完这些,他?到了桌旁坐下?,倒了一盏温水给昭昭:“有件事跟你说,京里可能会来人。”

昭昭指尖一热,接着握上圆圆的瓷盏:“是吗?”

这些他?都与?她说过,他?做事情一向稳妥,如果不是确切的,他?不可能说出来。也就?是说,父皇真的会派人过来。

她面上平静,但是心?中?涟漪泛起,不知道自己后面会怎样?父皇又会怎么安排她。

突然?,身旁的人握上她的手,抬头便?对上他?的双眸。

“安宜,”韶慕见着她,“我不会让你有事。”

昭昭胸口一闷,淡淡说道:“当日船难我会与?父皇说清楚,你不要再管。”

不要搅进来,这不是简单就?能解开的事,她是公主,如今更知道生母的身份,父皇就?算再疼爱她,不过就?是让她安稳过完余生,而她永远死在一年前的船难,不会再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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