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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他手?里的?包袱:“那是什么??我猜不出。”

简单的?灰布包袱,里面装了些什么?, 既然去吴家准备了压祟包,想必这些不是带去的?礼物。

韶慕再次提起包袱:“既然猜不出, 那你?只能跟着我走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路上,韶慕简单说了关于归沽的?事,讲着人现在关在地牢里。

昭昭听着,眼睛盯着脚底的?石板路:“他说我是睦月王女,是真的?吗?”

其实,她一直在想这个?。之前被归沽洗去记忆,她只当是一帮邪.教?人,故意诓骗,想用她献祭,可是现在她记起来了,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韶慕侧过量看她,她乖乖巧巧的?走着:“不管你?是不是,都是他想的?太过简单。睦月是小国,可国君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

昭昭明白这些,她只是想起自己生母。很小的?时?候就?没了,记忆中一直是跟着皇后,而且也没有人跟她提起过母亲。

“归氏一族原是睦月的?望族,出过几任国师,”韶慕耐心解释,“后面起了颠覆之心,几乎被灭族。我想大概你?的?确是和睦月王室有关,你?若是想知道,我会查清。”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了东市的?尽头,前面就?是法岩寺。

“到了,”韶慕看去寺门,“我们进去上香。”

昭昭眨了两下眼睛,再看他手?里的?包袱,便?猜出了一二,里面是上香的?供品:“大人,为什么?突然来上香?”

虽说年节不少人会来上香,可是放在韶慕身上却略显诡异,因为他这个?人并不信鬼神。

大概看出她的?疑惑,韶慕笑着道:“我来还?愿。”

说着,他拉着她走进寺门,迎面看见的?便?是一个?不小的?香炉。

“还?愿?”昭昭知道他的?每一天都很忙碌,大事小事的?处理,要说他来法岩寺只有一次。

是那回她来见费家兄妹,他跟着来。当时?她还?劝他给亡妻上香,现在回想起来,依稀还?记得他脸上的?复杂。

韶慕站在寺庙的?正殿外,看着里面的?庄严佛像:“前日晚上,我追去城外寻你?,曾在心里祈祷过神明。”

庙里到处弥漫着香火的?味道,有那虔诚的?信徒跪在蒲团上,嘴中轻轻地念着什么?。

昭昭看去韶慕的?侧脸,轻着声音问:“祈祷?”

“嗯,”韶慕应着,转过身来看她,“祈祷我们昭昭平安无事。”

昭昭脑中嗡的?一声,嘴角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知道是不是神明显灵,可是她清楚知道,是他用双手?不停的?刨土,把她从?阴冷的?地下挖了出来。

明明都是他做的?,她能活下来,是因为他没有丢下她。

眼看着,他提着包袱走进正殿,一样样摆好?供品,随后虔诚跪去佛前参拜,他右臂有伤,行动起来很不方便?……

昭昭眼睛发酸,氤氲出一层水雾。

她揉揉眼睛,迈步进去正殿,走去了韶慕身边,跟着也跪在了蒲团上。

难道该来还?愿的?不是她吗?是她当日跪在这里,祈求佛祖让自己找回记忆,现在她找回来了,可是为什么?有了更多的?苦恼?

“给。”身旁伸过来男人的?手?,白皙修长,上面还?有细碎的?伤痕,是挖土救她留下的?。

韶慕的?手?心里是一个?荷包,里面有钱币碰触的?响声。

这一幕似曾相?识,便?也是上次在这寺里,昭昭给了他一个?荷包,让他捐香火钱。

她真的?拿过来,然后站起来投进了功德箱。

并没有在法岩寺耽误太多功夫,两人出来后便?继续往吴家去。

街道两旁的?人家,俱是贴了红色的?对联,日头偏西,街面上落上浅黄色的?光。

吴家的?药堂的?还?关着,但是檐下挂了红灯笼,预示着很快会开门。

年节本就?是走亲访友的?日子,吴家在抿州也算名声在外,不少人过来拜年走动。

吴高义提起年前的?风寒症心有余悸,因为如果病症压不下,他们吴家的?招牌也就?立不住了。并且好?奇韶慕为何好?的?这样快,帮着把了脉后更是惊奇。

韶慕与几位吴家的?长辈,便?一起在前厅里商量,是否采用一些南疆或者外来的?药材,研讨起医理。

毕竟医理上,不能固地自封,应多研究采纳,取长避短。

昭昭听不懂他们说的?那些,便?跟着吴暨一起,去帮他打理那几棵从?陆宅带回来的?花草。

他把它们养在一间耳房中,烧着暖暖的?炭火,不时?洒上些水。

“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吴暨放下水舀子,弯腰去捏着一根蔫了的?草叶,“吴家的?医书?上没有记载这种,我记得韶家倒是有本南疆药草集。”

昭昭蹲在炭盆便?,往里添了块炭:“先生总是提起韶家,是在栾安呆了多年吗?”

本也是随便?问问,却不想听见吴暨的?一声叹息。

“起先也还?好?,在那场水灾之后,我就?回了抿州。”他大概这些日子太过忙碌,如今也能看出疲惫,拉了把小凳坐在花盆前。

再次听到那场水灾,昭昭微微一愣。她恢复了记忆,自然知道那场水灾,因为那时?正是先皇病重之时?,宫中和朝中都很复杂,栾安大灾是她大了后才知道,发生水灾的?时?候,她才两三岁,还?没有被父皇带回皇宫。

后面,书?上对这件事的?记载也是寥寥几笔。毕竟先皇驾崩,新帝登基,似乎别的?事情不在重要。

一次次的?听钟伯提及,冯越也有说,但是真实的?状况,好?像很少有人知道。

“那场水灾很厉害吗?”她问道,“比年前的?雪患和风寒症呢?”

吴暨整理花草的?手?一顿,皱眉往昭昭这边看来:“当初,栾安的?人几乎死光。”

他的?声音轻轻响起,内里掺杂着悲恸和无奈。

“很少有人再提,有不愿再提的?,也有不敢再提的?,”吴暨无奈一笑,憨厚的?脸上竟也有几分讥讽,“毕竟新帝登基,谁敢拿这种事情往上报,申请救灾的?文书?不知被压在哪里。”

昭昭认真听着,以前在宫里锦衣玉食,她并不知道外面什么?样,更不会知道有太多人食不果腹。

吴暨大概是喝了点酒,话多了起来:“其实大部分人不是死于水灾,是死于疫病。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可是地方官员不作为,各顾各的?利益,可苦了下面的?百姓。”

“韶家在栾安,所以得病的?人都去找韶家?”昭昭开口,也并不难猜到,就?像风寒症传开,病人来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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