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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的玉牌找回来?了?,代表她?公主身份的玉牌。
给?了?她?玉牌后,他的手便无力落下,搭回毯子上。
昭昭动了?动,双手托起韶慕的后颈,然后让他枕在她?的腿上。车板太凉,他不能再?受冻。
而?他彻底睡了?过去,不知道她?现在如?此?的靠近他,一遍遍的试着他的额头。
“冯越,快点儿走。”昭昭声音里是浓浓的哭腔。
冯越同样焦急,可?是牛车就这么个速度,荒郊野岭的也找不到马车,真是恨不得自己背上韶慕,一路跑回城去。
等走回到城门的时候,已经有人家开始过年,稀稀拉拉的烟花在空中炸开,点缀着黑夜。
冰冷的城门上,亦是贴了?红色的对联,不算明显,却让人感到了?喜庆的气氛。
吕知州这个年是没法儿过了?,带着人等在城门处,一见牛车出?现,连忙让马车过去,接上韶慕就往城里送。
昭昭扬起脸,看着空中的烟火。
若是这一切没有发生,是不是她?现在还在皇宫里,坐在太后身旁?所以,后面她?又该怎么办?
一番惊险之后,终于回到府里。
吴暨已经等在这边,韶慕一回来?,他就在正屋里帮他诊治,而?其他人等在正房的外间。
外面檐下挂着红色的灯笼,府里的每一处房间都?点了?灯,这是年节的传统。
没有一个人说话,皆是静静的等待。直到吴暨从里间出?来?,等待的几人立刻围了?上去。
“吴先生,他怎么样?”昭昭问,一张脸儿脏的不成样子。
吴暨神色严肃:“这场风寒本就厉害,他这厢跑出?去,越发严重了?……好好休养罢,别再?让他劳碌。”
“有件事,”昭昭吸吸鼻子,眼眶红着,“这场风寒的根源,可?能和南疆有关?。”
毕竟是和巫蛊之术有关?,她?拉着吴暨去了?一旁,说了?这件事。既然陆季同不会感染风寒,就证明他其实有专门的药,只要找到了?,便会让韶慕好起来?。
这样做,比用吴家研制的风寒药,效果会更快。
吴暨怎能不吃惊?知道后只是点点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只对昭昭说他会想办法。
钟伯里外的忙活,喂着韶慕喝下药,见他平稳睡过去,这才松了?口气。
回头就见着昭昭站在床边,一脸心疼:“天杀的这些拐子,伤天害理。你快回房去洗洗,吓坏了?罢?”
事情复杂,钟伯只知道是有人想拐走昭昭,并不知事情的真正原因。
“我没事。”昭昭看着昏睡中的韶慕,他被烧得脸泛红。
明明清晨的时候,他已经渐渐退了?热,这厢经此?闹腾,却是病情恶化?了?。
“还说没事儿?”钟伯拉着她?,带着往外走,“这边有我,你快回去收拾下,年节了?,利利索索的。”
昭昭被带着走,随后交给?了?门边的婆子,后者带她?会后院。
外面的鞭炮声响得更大,尽管这个冬天事情很多,有大雪、有病症,可?是年节里,人们依旧欢喜,因为辞旧迎新,坏的事情总会过去,而?即将到来?的,是崭新的春天。
她?是该好好地收拾干净,把这些糟乱的、狰狞的、恐惧的,全?部抛却掉,开始新的一年。
子时将近,前厅的饭桌上摆满了?菜肴与美酒。钟伯做主,让府里的人全?部坐在一起,但是没有一人动筷。
而?正房里,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女,款款走入里间。她?满头珠钗玉环,长?裙拖曳,行?走间步步生莲,美不胜收。
她?坐去韶慕的床边,湿了?巾帕,盖上他的额头:“韶慕,新春安康。”
昭昭看着沉睡不醒的男人,明亮的眼睛闪烁着。他,以前是她?的驸马,曾羡煞多少的京城女子?
“带着我,你很辛苦罢?”她?嘴角浅浅勾着,可?爱中略带忧愁。
他人真的很好,即使是心里对她?有怨,但是仍会伸手帮她?。若是没有他,她?现在的境地完全?不敢想。
她?更凑近的看他,轻轻说着:“我记起来?了?,把一切都?记起来?了?,包括你。”
昏睡中的韶慕没有回应她?,可?能是难受,眉心见蹙着。
昭昭叹了?一声,手指落去他的眉心间,轻轻地揉着。
她?坐在这里守着他,一起过了?子时,迎来?了?新的一年。
等从正房出?来?的时候,正碰上前来?的冯越,他换下了?昔日的利索劲装,穿着一套新衣。在看到昭昭时,他脚步顿下。
缓缓走出?来?的少女,锦衣华服,光彩耀眼,确是印象中的安宜公主。
“大人他怎么样?”冯越回过神来?,问道,“我想去一趟陆宅,说不定那里能找到什么。”
昭昭关?上房门,回过身来?:“他还在睡。可?是就算你去了?陆宅,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
冯越抓抓脑袋,他当然知道自己找不到:“那我去找吴暨,他懂得药材。”
昭昭这厢明白上来?,冯越穿成这样是为什么。因为年节,这个时候去求吴家很失礼……
“等等,”昭昭眼睛瞪大,快走两步到了?冯越面前,“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冯越下意识后退,着实是现在昭昭的打扮分明和安宜公主无二,心中对皇族的敬畏。
昭昭脑中回想着,然后一一理出?来?:“陆宅有一间花厅,里面很是暖和,陆季同在那里养了?许多的花草。我并不认得那些花草,他说是从家乡带来?的。”
冯越听?得一知半解,粗着嗓门问:“养花而?已,不是正常?”
“可?是你想啊,大老远的他带着花来?做什么?”昭昭道,暗沉的眼睛此?刻光亮起来?,“他在这边不会住太久,费这么大的功夫?”
陆季同来?到抿州,无非就是抓她?回去做傀儡,找到了?带走就是,可?他却耗费精力养花。
“你的意思是,那些花草有问题?”冯越问。
让他卖力气耍功夫可?以,但是动脑子的活儿,属实是为难他了?。
昭昭尽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陆季同亲口跟我说,城中的风寒症和他有关?。既然病症目的就是传染开,乱了?抿州,那他呢?他不是也会被染上风寒症?那些花草如?此?宝贝,可?能就是药啊。”
“这……”冯越吃惊到不行?,可?是一想似乎很是有道理,“我去找吴暨,说什么也要拉他去陆宅。”
昭昭点头,并叮嘱道:“越快越好,那些花草受不得冻。”
让吴暨过去也是对的,他识得药材,可?以最快知道那些花草有没有问题,这比在牢里问陆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