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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关键是不?好采,渐渐地也都?就淡忘了。”阿伯笑着,把书还给?了昭昭,“天?冷,快回房罢。”
昭昭嗯了声,拖着步子往回走。
还魂草,给?幼童叫魂儿用的。韶慕一定也是知道了,所以想试试这个?办法。
她?站在院中,脚下?顿住,记起他说喜欢她?的那个?晚上,他说:你到底怎么才能想起来?
昭昭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大门,似乎是不?放心她?,门房阿伯仍旧站在那儿,朝她?挥手,示意她?回房去。
她?也知道,就算现在跑出去了也没用,她?根本出不?去城门。突然,她?想到了冯越。
于是,她?回到房里,快速写了一封信,然后偷偷从后门出去,到了后巷。她?不?会擅自跑去街上,只是在等途径此处的更?夫,到了整点,人会过来。
果然,等了一会儿,远处响起了咣咣两声梆子响,接着是更?夫的喊声。
这样宵禁的晚上,街上能走动的,除了官差,便就是更?夫了。
昭昭站在后门的檐下?,听见?了渐近的脚步声,以及更?夫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阿叔,”她?提着灯笼,往前一抬,“能帮我个?忙吗?”
更?夫方才在远处就看见?这边的灯笼光,心里也好奇,走近来看竟是个?小姑娘:“小姑娘快回去,官府说了,夜里不?准出来。”
“我家大人是韶通判,我想托你捎封信去衙门。”昭昭不?想多浪费时间,干脆拿出了韶慕的名号。
任何时候,通判这个?名号更?像一块令牌,能得到方便。更?何况,她?也是真的因为韶慕的事。
更?夫抬头看看,确定的确是韶府的后门:“那成罢,我正?好也顺路。”
昭昭一听,赶紧道谢,将?准备好的信给?了更?夫,并塞给?人几枚铜板做答谢,嘱咐着将?信给?一个?叫冯越的人。
更?夫收下?信,笑着说放心,一定送到。如此,人就提着铜锣继续往主街上走,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昭昭关了后门,站在墙下?,手里的灯笼照在这一处,心里仍是不?平静。韶慕真的在蝇子山,夜里在崖边采药?
他白?日要上职,做一个?通判要做的事,而她?的事是私事,他只能夜里去,还要在明晨赶回来。可他难道不?知,百草在冬天?是枯萎的,书上的图是凤思旺盛的时候。
如何辨认得出?
这时,耳边响起梆子声,那是更?夫已经走到了主街上,再往前一段,便是州衙。
接下?来的等待总是漫长的,这处后门着实冷寒,只站了一会儿功夫,脚底已经冻透。
昭昭来回走着,不?时搓搓双手,往手心哈气。
终于,后门被敲响,外面传来冯越的声音。
昭昭打开门:“我要出城,大人是一个?人去的蝇子山。”
“你说什么?”冯越急匆匆赶回来,还未理清是怎么回事,“大人不?是和吴家的人一起去的?”
“冯越,现在能出城吗?我路上慢慢跟你说,真的不?能等了。”昭昭一脸焦急。
说不?准山上的雪还没融化干净,夜里黑脚下?一滑,后果不?堪设想,又没人跟着他。
冯越平日是喜欢逗这个?小公主,可是现在明显感受到她?的紧张,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跟着韶慕,就是要保护这位少主人,如今人只身前往蝇子山,就是他这个?随从的失职。
“是可以出去,但是,”他打量着昭昭,“你这样一身可不?行。”
昭昭闻言,瞬间明白?过来:“我这就换衣服。”
就这样,冯越拿着吕知州的亲笔信,带着昭昭一起出了北城门,此时已经过了子时。
冯越骑马,紧攥缰绳控制着,在夜里的官道上奔驰:“昭昭,你能坚持住?要不?,我自己前去罢。”
他问,身后和他同乘一骑的正?是昭昭。
她?一身男儿装,衣衫宽大,看不?出原本的身形,连漂亮的头发也只是简单束在头顶:“我无碍。”
自然,真实情况没有她?所说的那么简单。她?身子弱,这样的马背颠簸根本扛不?住,现在整个?五脏六腑搅得七荤八素,很不?舒服。
她?更?加抓进冯越的腰带,紧咬住牙。
蝇子山她?去过,但并不?知道具体的路。去的时候是被丁良翰迷晕,回的时候是韶慕的马车。那时候的他俩,在车上说开了所有事情,心境明朗。
而现在的两人,之间好像变了什么,是韶慕对她?滋生出的情愫,是她?不?知该怎样的面对。
“呃,呕。”颠簸实在厉害,她?胃里翻腾着。
冯越皱眉,终是不?忍心而放慢了马的速度。再怎么样他也知道,即便失忆了,她?内里还是娇气的。可心里又有些佩服,佩服她?的勇敢乐观,积极聪敏。
等到了蝇子山下?,昭昭浑身几乎被颠得散了架,要不?是冯越扶着,差点儿从马背上滑下?来。
面前就是上次的那座荒村,深夜里寂静,破败的轮廓让人心里觉得发瘆。
昭昭还没站稳,就沿着路往前跑,脚下?一个?踉跄,好容易才稳住。
这厢,冯越匆匆将?马拴好,就去追前面的小身影:“昭昭,你别乱跑。”
黑灯瞎火的,没找到韶慕,再跑丢了她?,那可有的忙了。
“冯越,你看!”昭昭停下?脚步,抬手指着前面。
冯越大步跑过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一匹马正?在那儿低着头啃食草料。
大概听见?动静,马儿往他们这边看过来,轻轻喷了个?响鼻儿,接着继续低下?头吃草。
“是大人的马,他真是一个?人来的。”冯越认出来,走上去摸了摸马的后颈。
昭昭也走过去,她?蹲下?看着这卷草料,显然韶慕给?马准备下?的:“他一定在山上。”
现在想想,不?管是吴暨的话,还是冯越的话,韶慕想来蝇子山一定是早就决定好的。甚至他昨日去接她?下?工,就已经想好了。
到了现在,冯越当然明白?昭昭说得都?是对的,抬头去看眼黑暗中的山峦,皱了眉。
蝇子山,说起来不?是多高?,但是却陡峭的很。还记得上回去山上搜捕丁良翰等人,脚下?几乎找不?到路。
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只有锋利的寒风。东边的天?空些许发青,证明过些时候就是凌晨。
可是昭昭不?能等,一直跑去荒村后那条上山的小路。因为是上坡路,没走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别一股子劲儿往上跑,稳着来,不?然你一会儿就没力气了。”冯越提醒道,尤其?山路上看不?清,真的